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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凝重,
“國家大事,豈能拖延,我便在這裡等到皇上有時間為止。”
張順笑臉些微的僵硬。
楊桃出了名的嚴謹難纏,他因公務急於見皇上,即便是皇上在睡覺,怕也得打著呵欠起來見。
張順大著膽子來攆,已是第四次了。
張順無奈,嚥了吐沫繼續笑道:“楊大人,皇上體恤大人辛苦,做奴才的也只是奉旨傳皇上口諭,您看您執意不走,奴才回去也是難以交代,還望大人海涵。”
楊桃蹙眉:“這你到無需擔心,皇上若要罰你,楊桃願待公公受罰。”
張順語塞,正欲開口,卻猛的閉了口,一雙鼠目滴溜溜的轉。
楊桃也瞪了眼睛,毛骨悚然。
“這…什麼聲音。。”
楊桃語音未落,卻見那張順面色絳紫,腿腳都不利索了,連滾帶爬的往回跑。
“壞了,壞了,皇上?皇上!”
張順慌亂間,推開了御書房的門就忘了關上。
先前怪誕的聲響倒是越發清晰了。
男人的慘叫聲,利刃一樣的,撕的楊桃頭皮發麻。
“來人!來人!”
喊話的人由於太過驚恐,已經無法分辨出是誰。
愣在遠處的侍衛,聽這句命令,疾步魚貫而入。
那幾扇高聳的雕花木門被撞的吱呀搖曳,來回切換這裡面的光線。
依稀能見到外面的太監宮女跪了一地。
“傻站這作甚!若想要你頸上頭顱,還不快將太醫尋來!”有人怒罵。
一個小太監跌跌撞撞的從御書房內跑出,帽子跑落了,都不顧及撿,只顧紅著眼睛朝外跑。
楊桃雙腳釘在地面一般,跪也不是,站也不是。
哀嚎聲漸弱,卻有人失聲痛哭。
又忽聞有另一人發了瘋的笑。
“不能斷送你的江山,至少讓你斷子絕孫!”
“你同林軒一樣!全都該死!”
楊桃聽見這聲音,突然覺得周身的血液都要凝上了。
雜亂的腳步聲裡,肢體摩擦地面的聲響漸進。
楊桃滿臉涼汗,告誡著自己萬萬不能抬眼看,卻還是忍不住在人拖出了門外後,抬眼怔住。
兩個帶刀侍衛拖了披頭散髮的人出來。
楊桃眼睛緊的盯著侍衛將那人繼續往外拖,然後中邪一般的朝向著挪了一步。
白衫難以蔽體,露出大片的肌膚,都浸了斑斑血漬。
從嘴巴流過頸子,染紅了整片胸口。
那人還是發了瘋的笑。
楊桃又走了一步,
那兩個拖人的侍衛不約而同的瞟了楊桃一眼。
眼睛刀子一般,分明的宣告著閒人勿近。
楊桃不但再次靠近了些,還伸了手出去。
“仲廷玉。”
楊桃手裡的奏章落了一地。
仲廷玉停了笑,沾血的面頰依舊的蒼白而冷,眸光絕豔。
他去夠楊桃伸出的手指時,卻被侍衛粗暴的往外拖。
全無聲息的。
執念太深,便成魔障。
37
37、調包 。。。
史書載,聖禎九年春,蠻夷攻城,然玉禍及天下,守將皆禮,賊累千金,下薊州,桃率眾死守,力退賊。帝甚喜桃,授輔位,惡玉。逢朝野翻覆,桃憤而劾之,帝黜玉於朝,翌日入獄,侯斬。民拍手稱快。
夜深。
大理寺重獄幽黯黴溼。
滿地發黑的血漬。
爐火甚旺,映著兩個獄卒的臉,百無聊賴。
其中一個拿了只酒罈,也不懼壇口泥土,單手提起朝一邊的空碗內注酒,
“大哥,今個兒咱哥倆可得好好喝一次,平時夜裡就俺一人當差,好生無趣。”
另一個接了酒碗,依舊的伸著脖子朝牢裡望。
昏暗的通道往裡,就那麼幾間牢房。
厚厚的石牆牢房內,彌了一股子血腥和汗臭。
有衣衫襤褸的囚犯趴在木欄後,同樣的望眼欲穿。
“張大哥,你瞅什麼吶?”
張獄卒回了頭,面上含了笑,陰森森的。
“新進來那個,是個什麼官兒?”
倒酒的獄卒擱下酒罈,
“不知道,前天拖過來的,叫人用麻繩勒進嘴裡,說是怕咬舌自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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