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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時,楊桃正坐高頭馬,萬千風華。
那一日仲廷玉終是沒能出得了皇宮,
更別提與君共乘一騎,
望君意氣風發。
自那以後,便是生生的君已陌路。
所以這世上最無情,便不是是嗜讀人焚書卷,也不是品酒人辭瓊液,
卻是我欲與子長相攜,奈何殊途。
“將仲廷玉革職罷黜,朕永不起用!”
仲廷玉醒過來一樣,望著眼前的龍顏大怒。
有御前侍衛上前,粗魯的摘了仲廷玉的烏紗玉帶,連官服也一併剝下,只剩了一身月白長衫。
“還不跪下!”
仲廷玉腿後一遭力,還未來得及跪,只聽見身後撲通一聲。
吏部侍郎面色慘白,晃了幾下,一頭栽倒在地。
按著尚書大人說的,沒有妄加行動,本以為尚書大人自有辦法,未料這法子竟是束手待擒。
殿上不少人都寒蟬若噤,面色慘白。
擒賊先擒王,仲廷玉倒了,清算餘黨的時候,一個也跑不了。
眾人屏住呼吸,望著皇上,在等接下來的話。
楊桃彈劾仲廷玉的罪名,條條至死,證據確鑿。
便不是一個罷黜除名所能打發。
按常理,最好的結果也是個秋後問斬。
結果卻見楊桃突然跪了下去。
“皇上,罪臣萬死,求皇上饒其不死,罪臣願…。”
仲廷玉失聲而笑。
“楊大人此番仁至義盡,真是淋漓盡致,可草民卻不願領大人念舊時同窗情誼,求皇上網開一面的恩惠。士可殺不可辱,若大人在多言一字,只讓草民自行了斷在這金鑾殿內,且死不瞑目。”
這一語,愣是點醒了驚悸的眾臣。
原來楊首輔唱這一出,居然是心懷仁慈,欲以罪責共擔。
反之,這仲廷玉,是更不知好歹了。
楊桃愣在原地,卻不敢抬頭去看仲廷玉的臉。
只想著,仲廷玉打小就是這樣,向來的服軟不如硬,性子極鋼易折。
楊桃不敢輕易言語了,只能僵著。
皇上卻是空歡喜一場,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楊愛卿,你方才所言,似乎少了半句。”
楊桃正欲開口,卻聽仲廷玉淡然一笑道,
“草民萬死,懇請皇上賜罪。”
皇上咬碎了牙,卻只得冷聲道了句:“鬧成這樣,成何體統,退朝!”
語畢,便拂袖離去。
眾人瞠目結舌。
這可開了先例了,欺君弄權的臣子,最後還能落個逍遙民間。
也不知是皇上氣昏了頭,還是自個兒耳朵生耵沒聽見。
面面相覷間,眾臣只能去瞅楊桃。
楊桃前幾日剛頂了林軒的位子,做了首輔,皇上走了,自然楊桃最大。
只見楊桃面色輕鬆,毫無失望的神色,連音色也是平緩的沒有半點怒意。
“都看什麼,散了吧。”
再去看仲廷玉,也是一臉淡漠,
從雲頂到地獄,彷彿這事跟他沒得半點干係。
眾人品不出這其間滋味,只得滿腹狐疑歸去。
眼見著人走的乾淨,站在角落裡的太監張順意欲上前,朝著仲廷玉,
依舊的一臉諂媚。
仲廷玉瞧見張順,突然猛的轉身,正看見楊桃一隻腳邁出了殿外。
“楊桃!”
那意欲出殿的修長背影沒聽見一樣,直徑的走出了殿外。
走了幾步後,停在殿外簷下。
卻不回頭。
灰雨成線,丹青一樣,將天地繪成一幅水墨山河。
楊桃望著細雨,只覺透心的冷。
那絲絲入骨的,卻並非春雨寒氣。
身後仲廷玉的聲音,比這雨水更具凜冽之息。
“待到下次,我定放不過你。”
楊桃聽罷不語。
撐了傘,抬腳便沒入了氤氳的水霧中。
滿耳盡是水珠碎裂的聲響,猶如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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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桃帶著公文與御書房外等候多時。
張順雙手放在袖兒裡暖著,小心翼翼的堆笑,
“楊大人,皇上繁忙,還得一會兒,天涼風大,您還先回去歇著吧。”
楊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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