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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師叔道喜啦。」
道喜?玉澤秋皺了眉,倒也並不想追問緣由,卻是六子自顧自的介面說了下去。
「我知師叔素日的心思,一心只想爭做這杏林第一,可是以往有我師父在,師叔是總不能如意。但現下好啦,我師父要隨同慶王爺去香港啦,我師父一走,您哪可就是第一了,所以六子我提前來給你道個喜。」
拈酸呷醋夾槍帶棒,六子正是好一頓排擠,可他那些話玉澤秋都沒有聽進心裡,滿腦子裡只聽見了香港二字,連六子是何時走的他也並不知曉。
只想著怪道昨日晚上他說是要走,自己還當他只是回回春堂,卻不曾想是要一下離了自己遠去,且還是要和那仗勢欺人的溥旋一起去!
瞬時心裡一股無名火起,抬手就將床側矮几上的一個花瓶扔了下去。可見那瓶子碎了一地,自己又茫然了起來,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惱怒,若說是因著他去香港,卻又是無論如何的想不通。只得思來覆去,看著那窗外漸漸的呆住……
又是過了幾日。這幾日來,那溥旋竟是沒有半點的訊息。
玉堂春幾次和六子去王府裡打聽都沒有得著什麼訊息,等到了第四日的時候,溥旋仍是半點訊息沒有,而玉澤秋的腿卻已經大好起來,能下床走動了。
等得第五日的時候溥旋還是沒有訊息,卻是一隊官差進了回春堂。那些官差凶神惡煞的衝進回春堂也不多做分說,只說是捉拿亂黨餘匪,就把幾人綁了押赴大牢了。
進了大牢這才知道,同慶王府今兒早也是抄了家,說是什麼理通亂黨又走私枉法,這才治的罪。但幸甚王府雖然抄了,卻並沒有拿到溥旋,那溥旋早是不知蹤跡。
知道溥旋無事,玉堂春心裡是又憂又喜,又氣又怒。
喜的是溥旋無事,憂的是他下落不明,而自己又身陷囹圄凶多吉少,這怒嘛自然是是暗底惱恨溥旋說是要帶自己去香港,卻沒想他自己一個人倒先失了蹤跡。
這倒好,空留下自己一干人代他受罪。
不過也是甚奇,往日裡自己總是膽小怕事,可時至今日,滔天大禍憑空而降自己卻是半點不驚怕,只是每日在牢裡恍惚裡想些往時舊事。
想來,人生一世總是苦多樂少,你正道什麼春風得意卻又是浪起滔天,不過一陣風來,憂喜俱散……
如此,也就安下心來任憑天命。
待得幾日過後,玉澤秋上牢裡來瞧他了。
師兄弟一個照面打下來,玉堂春先是忍不住笑了。想這際遇也是荒唐,不過個把月兩人的情形竟是顛了個個兒,只是難得小師弟會來瞧自己,心裡不免有些甜意。
可玉澤秋不這麼想,他一見得玉堂春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問了句:「你可是要去香港?」
聞言一愣,玉堂春真真是哭笑不得,心道這都什麼時候,師弟竟還想起問這茬。只得苦笑道:「去不成了。」
「那你先前確是要去。」不依不撓,玉澤秋繼續追問。
怔了怔,玉堂春道:「確實有這一說,不過現下怕是要去陰曹地府了。」
「確是要和那個烏龜王八蛋一起去?」玉澤秋恨罵,倒叫玉堂春愣了好一陣子才得曉這烏龜王八蛋說的是誰。
他失笑,只道:「他倒確實是個烏龜王八蛋。只是,我怕是再也見不著這烏龜王八蛋啦!」說著,竟忍不住是一聲長嘆。
聽得他嘆息,玉澤秋心裡忍不住又兀自惱恨了起來,心道:那烏龜王八蛋都已經將你丟了下來,可偏生你卻還想著見他!
他是這樣惱恨,但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無趣,他想那人與自己何干,自己為何又要生些閒氣,因此心裡更是氣苦更是惱怒,只道:「我不要你讓我做什麼第一。」
聽得訝異,玉堂春道:「什麼第一?」
悶悶嘟囔玉澤秋氣道:「你不是要去香港,將這保定府第一的名頭讓與我麼?我是什麼便是什麼,誰要你讓!」
他這樣的憤憤不平倒叫玉堂春好笑起來,只道自己的這個師弟還和從前一般的孩兒心性,心心念唸的都是與自己一爭長短,只是可惜,自己以後怕都是不能再和他較真啦,不免心裡更是感慨心酸。
「師弟,我是不成啦,日後我是與你爭不了第一了,正好,你打小就潛心醫術不知比我勤力多少倍。日後我不在你更要發奮,師兄信你,那時莫說是什麼保定第一,怕就是這京城的第一也該數到你啊。」
慢說慢笑,心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