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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追炎罵不出口了。倒是那老頭磨了磨嘴唇,慢吞吞道:“我不想給你打刀。你走吧。”
這算是什麼狗屁理由?追炎還想開罵,可是顧忌著老頭那厲害的蛤蟆柺杖,他在洞口磨了半天鞋底,還是沒敢進去找那老頭算賬。若是再叫那老頭噴一口火,自己說不定就會被燒成火球。
空手而歸,追炎實在不甘心,就到處尋好的兵器鋪子,好不容易又找到一家,很花了一筆錢後重新打了一把吹毛斷髮的單刀。仔細回憶了之前與何越交手的過程,出手招數反覆練了數遍,他才信心十足地回去找何越。
何越見他再次挑戰,也不廢話,提劍就刺。這劍勢既快又急,猶如夏日暴雨,驟然襲來,在眼前化為萬千白條,根本不給他反擊的餘地。他急忙閃身躲過,好不容易得了空子反擊,自恃自己力量遠勝對方,揮刀就砍,上挑,直劈,橫削,斜撩,刀刀狠辣,氣勢驚人,然而何越也不是省油的燈,劍勢綿密,滴水不漏。追炎當時一心想的就是拼了一口氣也不能輸給那翻臉不認人的小子,凝聚靈力,單刀跟瘋了似的一舉朝著何越的頭頂砍下去。可是,就在刀鋒即將碰上何越的頭髮,昔日你說我笑的情景突然跳入腦海,動作一滯。何越眼疾手快,側身閃過,順勢舞劍分開那近乎千斤之力的刀勢。
追炎急忙回神,單刀兇狠砍上長劍,那一剎那,呯的一聲,刀劍之間迸發出數點火星。何越手腕劇痛,長劍脫手。追炎大喜,單刀就是一橫削!怎料那小子單足輕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避開那一刀,身子敏捷躍過追炎的頭頂,來到追炎的背後。何越雙目精光閃爍,一隻手瞬間化為狼爪,利爪如鉤,急速衝著追炎的後肩部拍了下來!
那一拍令追炎痛徹心扉,他當即發出一聲竦人的慘叫,無力地摔在地上。
蝴蝶骨是不是被拍碎了?
他歪著腦袋,無力地苦笑。
何越見了,也沒再下死手。慢慢走到追炎的腦袋邊,盯著手下敗將瞧了半天,說道:“你還是打不贏我。別妄想會有第三次了。”說完,揀劍走人。
追炎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肩背部傳來的劇痛幾乎令他無法呼吸,而再次失敗帶來的恥辱更是叫他無法面對族人和孃親,還有自己。單刀已經在劈砍中豁了個口子,完全無用,追炎艱難地放棄了它,草草包紮了一下傷口,匆匆回家,收拾了一點行李,跟孃親就說要出門遊歷,於是離開了生活了許多年的家鄉。出了門,他又找了些人挑戰,可是由於傷口一直得不到有效的治療,也沒有調理,他敗多勝少。心情鬱悶之下,加之被一些沒眼光的人嘲笑,追炎再次想起兩次敗在何越手下,便衝進酒肆借酒澆愁。
借酒澆愁愁更愁,追炎大口灌了一口酒,酒水入肚,霎時就在裡面燒了起來,一直燒到喉嚨管。他一邊灌,一邊斜眼望著店裡的其他人,心說怎麼這些人看著那麼不對勁呢?個個拿眼珠子瞪我,我惹到他們了?狗眼看人低,想我追炎,好男兒一個,在狼族裡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哥今日落魄,就能由著這堆土狗恥笑?追炎一怒之下,就拍著桌子大吼:“看什麼看,看你祖宗的?”
周圍人見這人出口不遜,不知好歹,就有幾個人捋了袖子想教訓他,可見他喝了酒,臉色酡紅,眼神遊離,知道他已經醉了,只當他撒酒瘋,再加上店小二怕出事,在旁邊勸了幾句,便沒人去跟一個醉漢鬥氣。
追炎嚷了幾句後,酒勁衝上腦袋,頭暈,想站起來,卻是渾身無力,舌頭大得說不出話。後來不知怎的,抓了個酒壺就搖搖晃晃著出了酒肆,店小二和掌櫃想要下酒錢,追炎也是迷迷糊糊,不記得掏了錢沒有,總之沒人敢攔他。
天正下著雨,追炎清醒了點,腦袋越發痛起來,也沒去找自己的馬,就在寂寥的街道上慢慢走著。酒壺什麼時候撒手了也不知道,也就是在那個拐角處,他碰上了折錦和小圓。
腦子裡像是被什麼塞滿了,又像是很空。追炎恍惚中感覺自己撞上了什麼,不太硬,應該不是樹。那樹不會動,而撞的這個閃了一下。他迷糊地想著,腳下不穩,身子失去平衡,就那麼一下子栽倒在地。腦袋突然磕上滿是泥漿的地面,有點溼冷的泥漿流進了嘴巴和鼻孔,雨點打在腦袋上的感覺更加清晰,傷口處的痛覺好像一把鈍刀,在那裡一刀一刀地割著血肉,追炎慢慢清醒過來。他聽見有人在身邊說話,不太清楚,後來就感到自己被人扶了起來。扶著自己的那人似乎比何越更加單薄,力氣小得就像孩童,可是忽然間有了倚靠的感覺,大概可以就此放心——似乎不太壞。
酒醉後的難受一點一點地消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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