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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最後那個字在喉嚨處猶豫了半天才吐出來。折錦實在不好意思再向慕巒開口,可是眼下也沒有別的法子了。
小圓一聽,眼睛瞪得老大:“折錦你還要幫這個人啊?他可是跟我們非親非故呢。”
我還跟你非親非故呢,折錦不得不板下臉來:“你回去請慕公子過來就是了。他是店主,他說了算。”
小圓只好訕訕地打著傘回去叫人。
折錦在醫館裡找了個椅子坐下來,腦子裡稍微靜了一靜。託著下巴望著那位萍水相逢的男子。最開始遇見的時候,那人雖然兇悍,但也是意氣風發,驕傲得像一匹野馬。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讓那麼驕傲的人變成了如今這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呢?
即使並非發生在自己身上,折錦也沒有那種幸災樂禍的心情,反而對那人多了幾分同情。我跟他都是倒黴的人呢。想了想,腦子又亂起來,這次又叫慕巒過來幫忙,這人也不吭聲,真是難辦。他到底喝了多少啊,會醉成這樣?
他以為人家醉得不行,其實人家在摔在地上的時候就醒了。
追炎的頭很痛,喝了酒就更痛,還暈。他還記得自己從酒肆裡出來之際,手裡還抓著一個酒壺。喝了多少呢?一壺,兩壺,還是三壺?策馬狂奔了一氣,找了個酒肆坐下,拍著桌子叫小二隻上酒,不上菜。店小二被他暴著眼珠子的兇相嚇到,趕緊去拿酒。
追炎抓著桌子沿琢磨,自己怎麼又敗了呢?自己的實力在族裡是有目共睹,這些年來,連雄那小子見了自己都要掂量幾分再說話,何越那小子就是像只啞巴蚊子,什麼都不吭,卻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跟吸了血似的,變得快叫自己認不出來了。上次一戰,何越手中的長劍猶如銀蛇出洞,來勢兇狠刁鑽,劍影彷彿在眨眼之間翻起駭浪般的氣勢。胸有成竹的他並不慌張,亮出舔血的單刀,豪氣萬丈地迎上那劍氣。
照理說,他的臂力極大,根本就不是何越那單薄小子可比,一把鋒利無匹的單刀在手裡跟惡狼的獠牙一般,碰哪兒咬哪兒,不咬出一嘴血來決不罷休。哪知對方的長劍四兩撥千斤,順著刀身就纏了上來。而且何越的手勁突然變大,劍尖就像毒蛇的信子猛地衝向他持刀的手。追炎手上吃勁,虎口像是快要裂開,禁不住鬆了手。那閃爍著寒光的利劍便在下一刻抵上了他的脖子,那冰涼的感覺一下子涼到心底。
何越已經全然沒了乖巧弟弟的神情,一張曾經熟悉的臉陌生得可怕。語氣更是冷得能叫人的心瞬間結冰,然後沿著那長長的劍身傳過來。
“你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
即使能感覺到鋒利的劍刃再用點勁就能在脖子上劃出道鮮明的紅線,追炎也不願就這麼乖乖認輸,嘴上很硬:“在確定最後的繼任者之前有三場比試,這還只是第一場。”
面前的小子冷笑:“別說再比兩場,就是再比三四場,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怎麼可能?”追炎不服氣地反駁,“我還沒有準備好!下次一定不會輸給你!”
何越似乎不想跟他爭辯,不耐煩地收了劍,冷淡地說:“那就再給你兩次機會。”
得了這句話,追炎也不再囉嗦,他明白自己再多說什麼都沒用。男兒就是要靠實力說話,他下次一定不會再這麼狼狽,叫人把劍抵在脖子上!恨恨地望著何越走遠,他急忙去揀自己被挑飛的單刀。誰知跟了自己好些年的單刀刀身出現了細細的裂紋,他啐了一口,咳,還得再去打把刀。
聽說朱蓮洞的兵器打得不錯,他便跟孃親說了聲就親自去求那洞裡的拄拐老頭幫忙打把好刀。哪知那老頭眼睛長在腦門上,見了他連個正眼都不給。將他晾在洞口三四個時辰,理都不理。他在洞口低聲下氣求了半天,那老頭跟沒聽到似的,耳朵都不動一動。
在耐心磨出繭子之後,追炎忍無可忍,指著老頭的後腦勺罵:“老頭,我就只來求你幫忙打把刀,你居然不理我?當我是好欺負的麼?”
老頭嘴巴很癟,看上去就沒幾顆牙。他的眼睛盯著爐子裡燃燒的熊熊火焰,好半天才擠出一句:“我沒說要給你打刀。”
追炎立馬火冒三丈,自己不是被涮了麼?像笨蛋一樣在這裡傻等了大半日,只等來這麼一句!他跳起腳來吼道:“你個瘸老頭,耍我啊你,活得不耐煩了!”說罷,攥了拳頭就要開揍。
老頭站著沒動,不急不惱,老木頭似的柺杖順手一揮,一道迅猛的火焰從那柺杖頂端的蛤蟆口中急速噴出來,追炎看得分明,急忙跳開一丈多遠,方才不被那火焰燎上。雖說如此,但追炎還是被那驚人的熱力驚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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