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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掛著的木製小鈴鐺魂飛魄散般響個不停……
我不忍追問,默默轉身躺下。
哥哥掛上電話後,再也沒有聲響,死了一樣的安靜。
醒來時已是上午九點,賴在床上暈頭轉向。
忽然想起哥哥,翻身下床,卻見他睡得正熟。
見他如此放鬆的睡相,我幾乎懷疑昨晚的電話帶來的是個好訊息,但我和他都知道,他的生活中早已失去了得到好訊息的全部可能。
收拾乾淨出去買早飯和菜,十點多回到家時,哥哥依舊仰躺著,絲毫未動。
我有點擔心,於是蹲在床邊觀察他。他看來並沒有哭過,呼吸平穩纖細,睡顏安詳得如同人偶。
比起哭腫的眼睛,這樣的他反而更讓我不安,但除了不安,但似乎又有什麼東西在搖動著我的心。
簡單的凝視之中,我又一次對哥哥產生了綺想,以前只是腦中近乎飄渺的形象,而這次,是實實在在的肉體,就在我的面前,毫不設防。如果此刻我撲向他,他也許根本無力躲避。
□被無形的手抓住一般漲得難受,微弱的實現可能讓幻想膨脹到快要失控。
我伸出手,輕輕撥開他散在眉間的額髮,大腦瘋狂地叫嚷著住手,但指尖卻不知滿足地沿著他的面頰緩緩遊走,哥哥動也不動,任我所為,即便我的手掌完全覆住了他的臉,即便我的手指任性地在他的唇上婆娑,即便我吻上了他的額頭,鼻樑,臉頰。
如同陷入深深的昏迷,他好像再也不願醒來。
在馬路邊忙了大半天,我一直想著他,氣溫的持續走高加上焦躁的情緒,汗水不停沿著鬢角淌下。
離家前,我終於還是問了靠在床上發呆的哥哥,今天是不是出門,他在我第二次發問後,看了我一眼,搖搖頭。
不言自明,我卻無言以對。
我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一個看起來毫不難過的人,怎麼對一個面無表情的人說出節哀順變,所以,我只是哦了一聲,然後離開。
不僅是避開哥哥,同時也斬斷自己想去擁抱他的念頭。
幹完活,飛奔到家。
房間裡有從未有過的煙味,餿了的豆漿和硬邦邦的飯糰如同寫生物件似地端正地待在桌上原位。哥哥也待在原位,只是調整了姿勢,身上的白襯衣皺巴巴得不成樣子。
“我說謊了。”他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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