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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演變成這局面),他便已經直接合上眼睛呼呼入睡了,任我怎樣親怎樣咬也弄不睡,我每次一激一氣,也就發狠直接姦屍算了。
醒來的時候床的一邊已經是冷的,他就在我睡去的時候離開了,即使抱得再緊,睡得死沉的我竟沒一次能察覺他的離開,就如同我們即使共度一夜,也沒能說上一句話。
我為這壓抑的困局徹底無措,其實我想跟他說話,關心他的狀況,他這麼累,到底在拍些甚麼?那傢伙有沒有虐待他?有沒有佔他便宜?我每天心焦地想著,卻仍一無所知。
劇組對外封鎖一切訊息,甚至沒人知道他出演春藤的電影。
我要求他每天給我打一通電話,要影片的,每次不能少於十五分鐘。他做到了。
就是每次他去洗澡的時候,他撥通我的電話,然後放下手機,直接進浴室洗澡,洗完出來,剛好十五分鐘,然後關掉電話,由始至終,我連他個正臉也沒瞧著。
正當我已經學會聽著他洗浴的淅瀝水聲幻想尋樂時,他終於回來了。
兩個月後,電影在本城上映。
整個娛樂圈像炸鍋一様,沸騰了,這些人本來就是崇外的傢伙,特別會尊崇外國的電影貶低本地的。有人能出演小日本的電影已經足夠他們振奮了,即使這角色在主角名單裡排不上號,但能夠出演外國電影已經夠他們美滋滋了,就像終於打入國際市場,成為國際巨星似的。何況還是這麼一個之前掀起本地一線角兒競爭卻無人奪魁的角色,而現在,卻居然叫一個演小電影的過氣偶像出演了!怎樣不叫娛樂圈沸騰?怎樣不叫傳媒界瘋狂?
一剎那,鎂光燈蓋天鋪天而來,淹沒了他,也在我和他之前劃下一道浩瀚的銀河,他距離我益發的遠了。
在那電影裡,他只佔十多分鐘的戲,卻花了兩個月去拍,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春藤的要求嚴格的近乎魔鬼,不斷的ng重拍,不斷的要他看片看書琢磨演技,在那漫長的兩個月裡,他被春藤折磨得一沾床就睡,但確實出來的效果令人眼前一亮。連一向狠批多於讚賞的影評人也不吝於他的讚美。於是一時間,他的片約不絕,全都是和那電影的角色一樣,清一色變態殺手,甚至還有片商為了他特意開了一部以殺手為主角的戲,他也來者不拒,全接下了。只是熱潮一過,片約便陸續少下來,他卻沒有如以往一樣隨著熱潮過去而下沉,斷斷續續的,始終仍是有些片約,從剛開始的殺手,漸漸的擴充套件到一些反派角色裡,毒梟、逆謀、黑社會……口蜜腹劍的、惡形惡相的、邪異陰柔的……愣是讓他將一個反派演得千姿百態起來,有一段時間,街上的人遇見他,總是一臉嫌厭防備,卻又會捺不住好奇問他下一部電影是甚麼。那時,他便會笑著回答。不同於以往或訶諛或冷嘲的笑,他笑的一派溫和可親,讓那些本是厭防探究的眼睛一下子全都冒起心心。
當時跟在一邊我的總是冒著酸泡泡一邊想,這傢伙的演技又精湛一層了。
很顯然,不只我一個人有這樣看法,於影圈上對他的討論也多了起來,漸漸就終於有人找他演正派。剛開始還沒人相信他改邪歸正,始終懷疑他另有陰謀,我還記得,那時討論他是忠是邪的論壇貼子報章滿世界都是,那部劇更創了史上新高。
他終於紅了,真正意義的紅,熬了六年,又由低俗爬了上來。
而且,還爬到了影帝這個位置上。
晚上,八時,我在咖啡廳裡看著網路的直播,看著他高舉獎盃,看著他感謝一長串的人,看著他停下,微笑,全世界屏息起來。
近鏡裡的他與我無比的近,我彷佛能在他溫柔的眼裡看到自己,他說:「最後,我要特別多謝──」
我深吸引,不會是我嗎?
會是我嗎?
「我自己。」說著,他唇角一挑,勾出一挘�孕耪叛錚�叩怪諫�男Α�
現場的尖叫聲真能將世界淹沒,透過耳機,刺痛了我的耳膜。
他低頭,親吻獎座。
世界已經缺乏氧氣,世人只能無力呻吟。
此刻,我和無數的人一樣,只有一種想法:
為甚麼我不是那個獎座?
我靜坐在咖啡廳裡,發呆,等待著。
時間已經到了。
看到窗外掠過的車影,我合上了電筆。
春寒挾著春雨,擊打著玻璃,何至誠推開店門,跑了起來。
守望ch17
林亦峰一手挾著箊,一手托腮,窗外掠過的霓虹斑駁地染落他蒼白俊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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