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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眼前除了我哥其他人都是模糊的,之後,來不及我說什麼,才一張嘴,就狼狽不堪地被我哥扯回了家。
再讓我知道你打架,你就不是我弟弟。
坐在床邊,他一邊給我腫起來的臉擦藥,一邊皺眉說道。
我沒說話,就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發呆。
聽沒聽見?
他卻手上稍微用力,我疼得“嘶”了一聲,晃過神,急忙點點頭。
然後等擦完藥,我盯著他轉過去放藥箱的後背兩眼發直,鬼使神差地開口,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人?
他扭過頭,恩?
就是……那個叫許沐的。
我不敢看他,聲音也小得可憐。
問完我就有點兒後悔,覺著坐在這裡渾身哪兒哪兒都不自在,站起身,迷迷糊糊就想出去。
不喜歡。
走到門口,我哥的聲音卻突然響起來,挺乾脆的三個字。
我猛地轉過身,那你……
我想問他為什麼他要每天都對著那個人出神地笑,眼神兒裡的眷戀連瞎子都看得出來。
可是一轉身,我哥的唇就那麼壓了下來。
我一懵,當即就昏了頭。
不過說起來挺他媽可笑的,我這竟然是初吻。跟人連床都上過了,卻從來沒跟誰接過吻。
我不知道我哥為什麼要親我,我也沒急著問,就聽話地由著他將我抱上床,挺主動地纏了過去。
我沒閒心琢磨我倆這樣到底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喜歡這樣,我他媽美得就差鼻涕冒泡了我!
那天的最後,我窩在我哥被子裡,我哥一隻手摸著我的頭,另一隻手來回磨著我腰上一塊傷疤,啞著嗓子跟我說,你們今天打的那兩個人,都不是一般的家庭,這幾天別出去,好好在家,知道麼?
我點點頭,卻沒往心裡去,因為我哥的後一句話。
他說,以後別再隨便找男人了,會得病,知道麼?
我“咕咚”嚥了口唾沫,一臉的不可置信,他竟然知道了!什麼時候知道的?
他也沒解釋,就捏起我的下巴,挺認真的又問了一遍,聽沒聽見?
聽、聽見了。我結結巴巴地答應著,埋下頭,不敢直視他。
睡覺吧。
他拍拍我,說道。
於是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跟我上床,我卻仍舊不問,反正他不說,我就不問,他是我哥,他對我做什麼都行。
只是半夜裡,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聽見有人跟我耳朵邊低笑著說,怎麼這麼傻呢?
傻?誰傻?你他媽才傻!這麼條件反射地想著,我又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哥一上學,我就美滋滋地起來穿好衣服,飯也不吃直接溜了出去。
我不是個能閒住的人,我哥要是在家還成,他不在家,我一分鐘都呆不下去。
不過我這次不是出去惹事兒,我是去道別。
跟以前的兄弟們道別。
我哥說了,再打架我就不是他弟弟,所以我他媽不能再這麼混下去了,我一刻都等不及。
可惜,哎呦可惜!
都說這人吶,不能動不動就改邪歸正,你他媽一改,得,肯定是要出事兒!這話怎麼就他孃的應驗到我身上了呢!
×!
我咬著牙,被季紅一夥人堵在家後面的死衚衕裡時,恨透了自個兒這不擱事兒的腦子。
——行吧各位,我的事兒也只能說到這兒為止了。
我得滾去躺屍了,姓季的真他媽對我恨之入骨,下手這麼重,無聲無息的就把我給平了,我連留個血字兒交代兇手的功夫都沒有。
他媽的!
我都沒跟我哥說那句感人肺腑的三字兒經來著!
他媽的老子就這麼成了蔫不吭聲的植物人兒了!×你大爺的!
番外:馮禹的故事 ? 錯位
我是馮禹。
我知道自己沒什麼立場講話,我也不喜歡把自己剝光了坦誠在別人面前任其指責,然而有些事,我不說,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我不說,就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我有多後悔。
我後悔的是,我愛上自己的弟弟,親弟弟,卻沒來得及告訴他。
一、
第一次發覺自己對弟弟心存異樣的情愫,是在初中。
那天弟弟很晚都沒回家,我提前做完功課,怕吵到母親,就一直蹲在屋外的房簷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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