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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我,我愛他,足夠了。
六、
我猜到顧家也許會動手,可是我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這樣沒人性。
我抱著弟弟毫無知覺的身子,揹著他一路跑到醫院,母親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那時看著弟弟被推進手術室,看著自己的身上滿是弟弟流出的血,看著母親跪在地上哭到抽搐的手指,我發誓,只為了一個顧驍,顧家傷害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麼同樣的,我要毀了顧驍這輩子所有珍惜的東西,所有。
我不是個善良的人,尤其是面對傷害弟弟的人。而我知道自己的實力和顧家相差之懸殊,所以只要能達到目的,我不介意不擇手段。
人到絕望的時候總歸是要恨一個人,要麼自己,要麼別人。而我恨的,是所有。
69.動許沐者,斬!
有時候吧,警察局……真心不是什麼神聖乾淨的地兒。
手指一下下敲著桌子,坐在許沐對面的警員咧起嘴,拿過旁邊的報紙平攤在許沐眼前,“我說,上面這人確實是你吧?”
許沐看了一眼報紙,抬起頭,一聲不吭。
已經坐在這裡將近一個小時了,可對方卻對許濂成的案子隻字不提,打從自己進來開始對面這人就一邊翻看報紙一邊盯著自己的臉瞧,旁邊座位上還有另外一名警員則一臉鄙夷,鼻子裡哼了一聲,倚在座位上歪著腦袋閉目養神。
而眼下總算有人開了口,語氣卻是滿滿的惡意和嫌棄,問題更是和案件沒一丁點兒關係。
許沐直視著對面警員的眼睛,桌子底下的手緊握成拳。
“×,看誰呢你?有臉做沒臉承認了?真他媽噁心!”啐了一口,對面的人抽回報紙,絮絮叨叨地繼續挖苦,“你老子搞了那麼多女人,你他媽搞男人,你們還真是一家子,有錢人果然都他媽的是變態——”
“他可不是搞男人,你看不出來?他那是被男人搞。”冷哼一聲,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警員此刻也插上嘴,閉著眼睛說道。
“……我他媽上哪兒看得出來,×,我又不搞男人。”
“×了,我他媽也不搞,噁心。”
低罵了幾句,兩個警員卻一起笑起來。
對於許沐,他們即便再厭惡也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許家的能力就是再不濟收拾他們也絕對綽綽有餘。只是世俗眼光使然,口頭上的譏諷就另當別論了。
更何況這些人,大多數心理都挺陰暗的。
許沐微微皺起眉,移開目光,不想跟他們多糾纏。其實無所謂,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
他就忽然想起不久之前的那個小派出所裡,顧驍突然闖進來扯走自個兒的囂張模樣。明明不過一兩個月而已,而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現在只有他自個兒,也他媽的只能是他自個兒。
“……”抿了抿嘴,許沐起身就往門外走。
好像預先猜到了他會有這樣的舉動一樣,對面的警員猛地衝過來,扭著許沐的胳膊將其撞到牆上,力氣大得是個人就看得出來丫摻了多少私心在裡邊兒。
“怎麼著?想跑啊?”
惡意地笑笑,那人加重手上的力度,“有什麼隱情沒交代是吧?”
許沐偏著頭,半張臉都貼在牆上,疼得腦門兒直冒汗,只好深吸了口氣兒:“……我要見許濂成。”
不等話音落下對方就是一陣笑,笑完了身子又往前湊了湊:“我說你他媽是真傻還是假傻啊?今兒個上面要是沒來命令誰都走不了,你家老子也一樣!”
“這麼急著見人?”另外的警員倒一直沒動,就點著一根菸咬在嘴裡,半眯起眼睛看許沐,“你該不會是同夥吧?”
許沐沒回答,被按在牆上的手用力掙了掙,喘著粗氣說道:“放開。”
“……同夥?”身後的人卻回頭看了一眼,“這不太可能吧?他當時幾歲?”
“咱們這種人是不可能,不過誰瞭解變態什麼心思?你說是不是?”將菸灰敲在報紙上,那警員勾著嘴角不緊不慢地反問。
而根本就是故意的,彈下的菸灰正好落到許沐的照片上。
身後的警員顯然明白過來對方的用意,咧嘴一笑,鬆開手後退一步:“許沐,不打算解釋一下,你剛才為什麼要跑?”
許沐轉過身,左臉被牆面蹭傷了一大片,揉了揉疼到發麻的肩膀,還是一聲不吭。
他猜不透面前的兩個人到底有什麼目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