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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傷害了馮歡的人。
別看丫平時蔫不吭聲的沒事兒就喜歡扮小透明,關鍵時刻還真他媽挺拿得出手。
“馮歡?”馮禹忍不住離近了一些,輕聲開口。
“……”馮歡從季紅身上移開目光,他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季紅會再次出現。只是面對馮禹,他莫名地安靜下來。
“你弟弟恢復是遲早的事,”段非繼續不緊不慢地說著,“當年的事到底是誰做的你也早晚會清楚,不過信不信由你,我不關心。”
馮禹抬起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懂,”段非挑了挑眉,似乎不打算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下去,“我沒空陪你跟這兒糾結,就算覺得接受不了你也省省,我還真沒心思同情你什麼,你要實在愧疚的話待會兒也有的是時間償還,今兒我就再問一個問題——關玥懷孕的事。”
“……”
“你明白我問的是什麼。”
這時門口的關玥卻明顯反應過來段非的意有所指,臉色發白,嘴巴動了動,只是努力了半天,一個字都問不出來。
她甚至不敢問下去。
一如此刻馮禹也同樣不敢問下去。
看,多他媽好笑,很多時候你覺著恨之入骨一輩子都不能原諒的人,你惦記了七年十年一心想著怎麼報復的人,轉眼間,位置對調,成了受害者。
人家他媽的壓根兒就跟你的事沾不上一丁點兒關係!
活該人家躺著中槍是吧?活該人家倒黴是吧?你呢?你到底恨誰來著?你丫活著還有意義麼你?
段非倒沒給他們太多緩衝的時間,難聽點兒說吧,他們的事壓根就入不了段娘娘的眼,再他媽痛徹心扉也抵不過許沐在娘娘心中堅不可摧的地位。
從某方面來說,在某個小圈子裡,許沐就是一人民幣,人人都愛他,也值得人人愛。
段非愛他,好兄弟一樣的愛——這世上能做段非兄弟的,真心不多。
“馮禹,”段非看著眼前的人一笑,“現在該解決咱們之間的事兒了。”
話音才落,段非就猛地又一腳踹了過去,這次踢在馮禹的膝蓋上,清脆的一聲,馮禹立時跪了下去。
馮禹是名刑警,這一點倒是真的,身子骨是經過專業訓練的,可段非這一腳,也著實踢碎了他的一塊骨頭。
“……”輪椅上的馮歡突然向前傾了下身子,努力張了張嘴,卻只發出幾聲嗚咽,根本聽不清在說什麼。
段非連頭都沒抬,一腳踩下去,踩在馮禹的臉上,在馮歡的位置上正好能看得異常清楚。
“……讓馮歡出去!他才剛醒!”馮禹喘著粗氣,因為疼痛聲音有些發顫,眼裡卻明顯帶了一絲乞求。
段非無動於衷,此刻的天色已經微暗,病房裡也沒有開燈,許沐看著段非的臉有些發怔,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段非。
病床邊放著剛剛護士拿進來的吊袋和一隻新的保溫瓶,段非偏頭瞄了一眼,突然抄起保溫瓶甩手砸了下去。
“段非!”
許沐忍不住叫了一聲,卻在眼下的氣氛裡顯得格外沒有力度可言。
馮禹的頭立時被砸破,血順著眼睛往耳邊流下去,混著飛濺出來的熱水,表情異常猙獰。
“咚”地一聲,馮歡從輪椅上摔下去,掙扎著想要爬過來。
馮禹起身想要去扶他,卻冷不丁被段非抓起頭髮,一聲悶響,段非抬起膝蓋猛地撞上對方鼻子,手勁兒一鬆,又將人踢到病床一角。後背磕在冰涼的鐵架上,發出一聲不小的聲響。而馮禹一臉的血,剛兒那一下定是相當的疼,血水和著控制不住的眼淚流下來,整張臉異常狼藉。
停下手,段非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滾。”
馮禹抬起頭,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可也幾乎就下一秒,許沐清楚地感覺到馮禹眼裡閃過的一瞬間恐懼:“……你說什麼?”
段非難得好脾氣地解釋,盯著馮禹的臉表情極其認真:“我說,你今兒帶不走馮歡。”
說完習慣性地挑起眉,又補充了一句:“以後也帶不走,更見不著。”
馮禹立刻就要站起來,無奈一條腿傷得過於嚴重,只能倚靠在牆壁上,動彈不得。
“藏一個人其實挺麻煩的,”段非看著馮禹,一笑:“不過我不怕麻煩。——有能力的話,你倒可以找找試試。”
說完,段非回頭瞄了一眼,顧十一上前將馮歡扶回輪椅,轉身退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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