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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
哪兒他媽有之後啊,他要是個gay就必須也只能得喜歡我!
所以我發現我哥跟我一樣喜歡爺們兒,而且還是除了我之外的另一個爺們兒的時候,我連殺人的心都有。
真的,我當時真就揣了把刀上我哥學校附近去溜達,利用我強大的“人脈”去打聽那人的來頭。
等打聽完了,我那點兒壯士斷腕的氣勢可也偃旗息鼓了。
我自卑。
其實乍一開始看見那人的模樣之後我就知道我肯定完了,一丁點兒念想都別指望有了。
那人長得……怎麼說呢,我本以為會是個細皮嫩肉的娘炮來著,結果陽光底下,我順著我哥緊盯不捨的視線看過去,心裡一沉,別提多難受了。
我覺得如果我跟他站在一塊兒,他跟我就是兩個極端,一個乾淨明亮,一個陰暗骯髒。
毫不誇張。
而後不死心地找哥們兒打聽了那人的背景,我仍舊自我摧殘地做了個鮮明對比,他是含著金湯勺出生的,我呢,頂多算含著一大勺,我媽炒菜用的那種,一生下來就是窮折騰的命。
換了誰都得喜歡他。
那人還有個挺好聽的名兒,叫許沐。
番外:馮禹的故事 ? 局外人②
很長一段時間裡,我都會故意避開我哥,然後跟所有情場失意的人一樣,去一些烏煙瘴氣的聲色場所裡邊鬼混。
然後意外地,我發現自個兒這副窮酸皮囊竟然比我想象的要搶手多了。圈子裡邊像模像樣的人其實挺少,少得可憐,人家長得好的要麼賣要麼跟豪門演繹門第生死戀去,哪是我們這種社會基層能接觸到的。所以冷不丁冒出個長得還算五官端正的gay那簡直就是一國寶,跟大熊貓差不多待遇,天天有人圍著你轉也不管你樂不樂意就死皮賴臉地跟你套近乎。
我吧,坦白交代,還真不是個把節操看得特別重的人——別失望,我他媽早就說過我是個爛人了。
所以好奇心是一方面,沒原則又是另一方面,總之,我跟人上床了,跟爺們兒。
算一算,我那會兒都16了,正是雄性荷爾蒙抑不住騷動的時候,而且我打從一開始就沒在乎過0啊1啊的問題,反正我就是準備洩慾來著,上面還是下面無所謂,給我伺候舒服了就成。
當時總有搭訕的人問我是1還是0,我每次都特別乾脆的回他們——你要是1我就是0,你要是0我就是1,你丫自個兒看著辦吧。
挺意外的是,我雖然說是這麼說,但還真就一次1都沒當成,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都那麼喜歡做上面的那個,可能我這人真他媽沒什麼羞恥心。
不過我就是再沒臉沒皮,偶爾有那麼一次,還是摻了點兒矯情的情愫在裡面。
記得當時一結束,我立馬渾身冒汗地推開身上一動不動的男人,仰躺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腦子裡空白一片。
然後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旁邊的男人已經開始打呼嚕了,我突然神經病似的一激靈,連滾帶爬地下了床。
我真傻×,那天是我哥生日,我他媽竟然給忘了,忘了!×!
後面其實挺他媽疼的,不過我打小就皮實慣了,咧咧嘴,嘶著氣兒一件件套上衣服,連澡都沒衝就姿勢難看地飆回了家。
我媽早就不管我了,晚上回不回家她壓根兒就不關心,她就跟我說,只要我活著就行,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真折騰出事兒了就他媽往遠點兒躲,她眼不見心不煩。
於是我當時到了家,我媽理所當然早就睡著了,而我哥的房門雖然緊閉著,門縫裡卻透出一點兒微弱的光線來,他每天都念書到很晚才睡。
可惜抬頭看了眼時鐘,我只有無奈的份兒,十二點零五,×。
於是我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卻不敢打擾他,就悄悄靠在門板上,小心地呼吸。
其實我又偷著去我哥學校看過好幾次,發現我哥竟然一直沒什麼動作,那個叫許沐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我哥這號人物的存在。我哥每次就遠遠地看著,不說話,只笑,暖到心坎兒的笑,沒人知道那笑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我也形容不出來。
而我也許是真的在外頭呆得時間長了,我發現自個兒年齡越漲膽兒他媽越小,莫名其妙地,我對我哥的心情跟一年前明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說實話我也挺詫異的,你說我這樣一個人渣竟然也能有這種覺悟——他是我哥,親哥,跟我有著不一樣未來的親哥,我他媽絕對不能毀了他,誰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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