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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爸的事。
她說,你再這麼不靠譜遲早跟你爹一個下場,到時候愛哪兒去哪兒去!別拖累我跟你哥!
我就問她,我爸什麼下場?
然後她就突然不說話了,橫了我一眼,手裡還拎著炒菜的勺子,“當”一聲敲在我腦瓜殼上,轉身回廚房了。
我撇撇嘴,也就再沒問過,架呢,照打無誤。
結果就在那一年,我闖禍了,闖了不小的一個禍。
其實事情起因挺他媽幼稚的,就為了一個女的,我老大喜歡她,偏偏她跟另一個人好上了。於是兩夥人罵著罵著自然而然就掐到了一起去。
我覺著挺無聊的,可礙於老大的面子我還是往死裡衝了,我打群架吧,專可一個人打,上來就挑個看樣子應該是最慫的,算丫倒黴,從頭到尾全往他一個人身上招呼,差點兒被我踢斷氣兒了。
等老大發現不對勁兒的時候那人肋骨估計都斷了好幾根了。
馮歡!
我那是第一次看見老大嚇成這樣,只好意猶未盡地補上一腳,轉頭看著瞬間熄火的兩班人馬,一臉迷惑。
最後在老師辦公室,我知道,我的學生生涯算是徹底結束了。
那慫蛋竟然是教育局局長家兒子,古惑仔看痴迷了專門跑出來揚言加入“黑社會”,結果加入“組織”第一天就被我給盯上了,我×我真他媽有眼光!我真他媽崇拜我自個兒!
我記得那天回到家,我媽拿根鐵棒子從一樓把我攆到七樓,我抱著腦袋往走廊窗戶框子上一橫,說你打吧,你打我就跟這兒跳下去!
然後我媽毫不猶豫就衝上來了,給我打得花花綠綠的,我也沒往下跳。
最後是我哥跑上來了,腦門兒上還帶著汗,喘著氣拉開我媽,把我從窗臺上扯下來,摟著我一邊摸我的頭,說了句,嚇死我了你。
我媽就在後面喊,鐵棒子直往我鼻尖兒上杵,她說你讓他跳!死了我就省心了!
我衝她擠眉弄眼,媽我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知道他什麼來頭我肯定躺平了讓他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瞎說什麼呢?我哥拍了我後背一下,然後回頭跟我媽說,回去吧,回家說。
最後,那天我竟然如願以償的和我哥又一次在同張床上睡了覺。臨睡前我哥抱著我,閉著眼睛跟我說,以後別打架了。
我聽了之後沒別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麼了,就瞪著眼睛看他,問,哥我親你一下成麼?
其實要擱小時候吧,弟弟親哥哥一口是多正常點兒事,可無奈我小時候做賊心虛,還什麼都不懂,活生生錯過了吃豆腐的最佳時機。
我哥就睜開眼,看我一會兒,突然笑了,湊過來親了我腦門兒一下,多大了你?睡覺吧啊。
我知道我哥那就是親人之間純粹的一吻,可我還是不爭氣的思想齷齪了。
然後稀裡糊塗地,第二天起來就把我哥之前那句話給忘腦後去了,還從此正式踏上了小混混這條不歸路,有事兒沒事兒腰上掛一堆破鐵鏈子,走起來叮叮噹噹的,往道邊兒一站傻×兮兮地覺著自個兒真他孃的閃。
我當時特意跑髮廊染了個金燦燦的腦袋,其實我覺著我長得不咋地,頂多算是個五官端正,但有一點不可否認,我長得白,不是白裡透紅的白,是病態的白,×,大夫說我貧血。所以染了頭髮之後哥們兒都說我更白了,白得跟他媽小姑娘似的。有一臭小子還說讓我沒事兒離他遠點兒,整不好哪天酒後亂性就地辦了我。
我差點兒笑抽過去,我知道他們都是開玩笑,我就是冷不丁冒出一想法,哪天把我哥灌醉瞭然後我就這麼去引誘他我能成功麼我?
抖了抖腿,我覺得我這想法……靠譜!
我那會兒14歲,對男女之間的事兒早在眾兄弟之間略有耳聞,可爺們兒跟爺們兒的事兒我還真就沒好意思舔著臉張口討教。
等我偷偷摸摸東跑西顛兒總算蒐集來一些這方面的細節,並且對gay這個圈子熟悉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哥都念高中了。
我哥唸的是重點高中,那種要麼塞錢要麼成績往死裡好才肯讓進的高中,別瞎猜,我哥肯定是後者。
然後我又猶豫了一陣,我心裡一點底兒都沒有,我怕我哥知道我是個gay嫌棄我。
結果,我他媽還沒猶豫夠呢,情敵倒先冒出來了!還他媽是個男的!我×!
當時在我眼裡吧,我哥要是喜歡女的那挺正常,大不了我死磨硬泡把他給掰彎了,掰彎了之後——×,掰彎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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