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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林遙舒舒服服地靠在司徒的懷裡。倆人都覺得舒爽了很多,閒聊了幾句家裡事,聊著聊著,林遙的話越來越少。司徒察覺到他有心事,緊了緊摟著他的手,輕聲問道“想案子呢?”
林遙矢口否認。在甜蜜的時刻還惦記案子,實在很煞風景,他不想司徒看出來,他在分心。司徒卻是淡淡地笑著,“有什麼想不通的,說出來咱倆一起琢磨。”
“不覺得我沒情趣嗎?”
“你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司徒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
好吧,不管司徒就是喜歡寵著自己,還是他本身同樣是個工作狂,在床上談案子這個提議至少倆人達成一致。林遙皺了皺眉,說到王錚案。
因為沒親眼所見,林遙始終抱有一些疑問。比方說,王錚跟兇手發生了搏鬥,起始點究竟在哪裡?客廳還是臥室?司推論說不會是客廳,因為客廳沒有留下痕跡。可說實在的,林遙有些信不過當地的鑑證水平。進一步說,當地的鑑證水平雖然不錯,但終究是比不過特案組的。如果讓特案組的人來做勘察現場的工作,會不會有另外一種結果?
對此,司徒讓他放寬心。
“我發現屍體後,就跟亮子做過初步的現場勘查。我發現,客廳很整潔,至少當時,在我看來非常整潔。桌子上既沒有紅酒杯子也沒有水杯,我估計肯定是兇手處理掉了。臥室是主現場,其他地方、東西咱姑且不提。單說臥室裡的那面鏡子。你也看到了,鏡子碎了。我進入現場的時候發現碎片都在地上。經過驗證,鏡子碎片上有一些死者的血跡,但是不多。”
這時候,林遙已經坐了起來,光溜溜的,在司徒身邊盤著腿,聽的入神。司徒正說著自己的分析,一瞥眼瞧見了這般無所顧忌的林遙,只覺得鼻子一熱,喉間一緊,他趕忙把眼神移開,繼續說:“因為血跡太少,暫時分析不出是在哪種狀態下留下的。那時候,我翻看過死者的褲腳和襪子。”
死者所穿的睡褲褲腳是有折邊兒的,襪子雖然也穿著,但是很薄。司徒先把襪底檢查一遍,發現並沒有碎的鏡子碴兒,繼而又將褲腳的折邊翻下來,在裡面找到了一些碎小的鏡子碎渣。
“如果死者跟兇手在扭打過程中碰碎了鏡子,那麼,死者的腳上就會沾上很多的鏡子碎渣。但是他的襪子很乾淨,腳也沒有刮破。”
林遙打斷了司徒的話頭,也跟著分析:“嗯,這說明鏡子不是倆人扭打的時候弄碎的。但是,死者的褲腳裡怎麼有少量的小碎片呢?啊!”林遙忽然低喝了一聲,“這他媽的不對勁啊。”
未等林遙說出下文,唐老的電話打到了司徒的手機裡。司徒對林遙笑的蔫兒壞,“你猜,唐老這麼晚打電話什麼事?”
林遙摸著自己的大腿,也跟著笑的蔫兒壞。彼此心照不宣地笑著……
跟唐老接通了電話之後,果不其然地聽見了司徒彥和樊雲娜的名字。司徒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唐老那邊半天沒吭聲,須臾,才說:“司徒彥也是帶著聖旨下來的。只不過,此聖旨非彼聖旨。同樣是聖旨,你說我能不接麼?”
“那樊雲娜是怎麼回事?”
“司徒啊。”唐老微聲嘆息,“這就是你不適合官場的原因。肉就一塊兒,誰都想吃。吃不到的,也要流流口水。你們別管了,讓他們自己鬧吧,反正這肉到最後誰都吃不去。”
司徒明白了,說了幾句道謝的話,算是把唐老那邊的問題搞清楚了。
回過頭來,夫夫倆相視一笑。都有這點爛事怎麼想怎麼可笑的意思。
在林遙看來,樊雲娜那個人雖然傲慢了些,對待工作還算是比較認真的。
司徒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說:“但是她那個工作方式不可取。雖然我沒接觸過多少側寫師,對這個行業也是有些瞭解的。我可沒聽說把推理過程放在最後寫到報告裡的。按照他們的工作順序,是必須在第一時間給出一份‘可調查性物證’報告,好讓戰鬥在第一線的傻小子們有個調查方向。所以,我才說樊雲娜的這一點,招人煩。”
“那你覺得她水平怎麼樣?”林遙伸出手,手指輕颳著司徒的下巴。
司徒正色想了想,說:“在很多大問題上她的結論跟司徒彥一樣,所以,樊雲娜還是有點能耐。但是我覺得司徒彥比她高明,她要是跟司徒彥在一起工作,會被壓的死死的。”
說到這裡,司徒摟著林遙坐起身來,表情也認真了些,他說:“你發現沒有。司徒彥在做側寫的時候將自己代入的是兇手的角色,但是樊雲娜側寫的角度是從被害人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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