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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琛也適時進諫:“白侍衛所言甚是。聖上萬不可以身犯險。”
李煜天口氣隨意,宛似將生死之事看作了家常便飯:“朕就隨意一探。你們竭力護朕周全便是。”他說話對著白力及其一干從皇子起就跟著他的手下,眼神卻看向雲琛,隱隱含著繞不清的萬縷痴纏柔情絲。
眾人不敢再辯駁,只好遵旨奉行聖令。白力及一干人在前方探路,雲琛護在李煜天側後,在黑黝黝的洞穴中探行。
李煜天手持火折,雲琛繃著的臉在微弱的光亮之中跳躍著,李煜天壓低了聲音道:“琛,我知道你會好好護著我的。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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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機關密佈殺意暗藏 歧途突圍生路乍現 。。。
“任性之事,還是少做的好。”雲琛壓低聲音。
“是,王爺。”李煜天衝著雲琛微微抱拳行禮,嘴角揚著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雲琛見狀,側身避過道:“不敢……”
石洞本就狹小,雲琛這一避,身子觸動石壁上的機關,只聽得嗖嗖作響之聲,冷箭皆從旁而出。雲琛一招江掀巨浪,護著李煜天順勢趴下。
探路的一行人聽見冷箭之聲,急忙趕回護駕。著急之中,不知誰又觸動牆上機關,又是一陣箭風襲來,輕功較弱的皆應弦而倒。
山洞之內,一時大亂。一行人分成兩撥,一撥人護駕。另一撥人分神去顧倒地之人,有人卻不意碰到中箭之人身上的暗箭,誰料竟又中了毒!
雲琛見此情形,沉靜喝道:“此洞幽暗詭秘,大家務必謹慎。”李煜天亦從攙扶傷者的幾人中選出一名親信,命其帶著受傷之人原路折返,其他人照舊。
白力聆得李煜天命令,急道:“聖上不可!此處險象環生,艱險難測,今日聖上以身犯險……”,說道此處一滯,驚道:“這是什麼味道?”
李煜天與雲琛亦聞到刺鼻氣味,尋其所發,是冷箭機關對面石壁。雲琛火折湊近,對面石壁突然竄起一股火苗,雲琛火折脫手。
白力又拿一火折遠遠照亮,身後有一侍衛叫:“是白磷!”
原來石壁暗箭銳鋒之上被人沾上白磷,洞中氣溫低溼,白磷本不易燃。但云琛火折一近,溫度瞬升,白磷燃起,室內又傳細絲崩斷之聲。
白力暗道:“不好。”雲琛急喝一聲:“眾人快退!”
可惜聲出之時,機已誤矣。外圍人群雖退開一圈,但李煜天、雲琛、白力三人所踏之地正是機關所在,腳下之石一沉,霎時將三人翻入又一層迷境之中。
三人身形直墮,李煜天身處石心,落得最快。白力護主心切,雲琛本心就將李煜天的性命看得比他自己還重,二人在空中幾乎是同時出手,雲琛託李煜天□,出手星月襯天;白力則於李煜天背後一掌奇花初胎,李煜天下落趨緩,但白力與雲琛卻是直墮之勢。
噗通,噗通。
噗通。
機關之下,是一池汙水。三人盡墮其中。下衝之後三人慢慢浮起,心下都是一抽搐,但卻難掩劫後餘生的慶幸神色。
李煜天從懷中摸出地圖,池水之上黑漆蔓延,半點光亮也無。李煜天訕笑:“如今要這提示地圖也無用了。火折早淹在水裡,何物可視。”
“聖上可記得提示中有一句‘飛將軍應劫,險中求福’?”雲琛問道。
“似乎有。”
“地圖所標註位置,想想與我們一路行來的方向大致相似。這‘飛將軍應劫’意指昔日李廣將軍深陷賊手,匈奴以其所長之箭術降之,而他憑一心之力詐作被捕之象,趁其不備突出奇兵奪路而逃。福禍難料,而這‘應劫’,似乎是我們必經行此機關,才可通往藏寶秘處。”
“不無道理。”李煜天出言肯定雲琛之猜測。
白力此時發話:“只是這一池汙水,髒穢不堪,何處是通途……哎!”
“正邪一道,涇渭同源!”李煜天興奮言道,“這句提示在‘飛將軍’一提示之下。”
“哈,這句連我都懂。”白力也興奮起來,“意思是這汙水和添酒崖的清流本是同源的。 聖上,王爺,我們是否只需找到添酒崖溪水之源即可?”
“岸上的路道,我所記不差。只是剛才情形驚險,我卻不知墜下之後四周方向……”雲琛道,“然臣有信心,渡此汙水,寶藏唾手可得。”
“真的?”白力疑惑,“王爺如何得知?”
“‘飛將軍應劫’此句蘊意良深,尤其劫字可堪琢磨。五劫,金木水火土耳。我大膽測斷,木劫為藏寶之人設下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