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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床,我迷迷糊糊的哼了兩聲終於撐不住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但水甜水甜。
次日醒來,他神清氣爽地抓起我腦袋啾一口,然後徑自翻箱倒櫃的折騰,我沒精力搭理,由著他鬧,等他昏天野地往旅行袋裡東西塞嘴裡還咕噥著這個舊了不要了的時候,我才勉強扯開酸澀的眼睛,“你丫想幹嗎?打劫呢!”
他看我醒了,眯眼笑了一下,抓起床頭案上的早點扔過來,還往我手裡硬塞了杯牛奶,幾乎燙掉我一層細嫩皮,“收拾東西,回家去。”
我嚥著食物咕噥不清,“你回家收拾我東西?明搶啊?”
他手上的衣服對準我就摔,“別給老子裝傻!你一個人自說自話搬家,還來勁了!我今晚拖具屍體也把你拖回去,我答應過你搬出來嘛!”
“哈!”我諷刺的大笑,“陳默,大半年不見,你怎這麼逗了!答應?我們之間原來還用得上這個!”
他瞪我,臉上又心虛又頹敗,夾雜著難以言語的憤怒和不甘,突然逼過來扯住低咒,“你夠了沒有!死活繞著那個特有意思是不是?!我差點死了!這半年我差點死了你聽沒聽見!我差點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哈!死?死!你怕死啊!你怕死我不怕!”我猛力一掙,牛奶濺出來,他野性得舔舔嘴角,“你蒙心騙誰呢!當初哪個王八蛋口口聲聲說死不了人的!”
他屏緊眉尖,“你不信,混蛋,你憑什麼不信!”
“陳默。”我深吸氣,坐起身來直視他,“你聽著,沒那麼簡單。你說走就走,說回就回,你當我永遠封在真空的鐵罐子裡扔了拋了全隨你樂意?沒這麼簡單,我裝了四年的白痴,我他媽累了!”
他眉尖打了好幾下褶,一再閃過兇狠,我堅持冷酷犀利的盯視,他冷笑著摔開,扔起被子把我蓋實,“秦瑞,你狠,白痴要他媽的輪流當才有意思,對吧!”
我被這句話刺的有些痛,磨磨嘴出不了聲,呆愣愣的看他開門走遠,傷痕不能輕易痊癒,看著掌心發怵,那裡在瞬間劃過一些東西,我沒抓住,只能死咬下唇。
*****
事實上,的確沒那麼簡單。
次日下班,就見他耷拉著外套靠在門上。
“幹嗎?”我咕噥著別遮住鎖,推他。
“接你回家。”他口氣少有的平靜,既不堅持也不逃避。
我要笑不笑的開口,“我到家了。”
他胸膛驟緊,明顯忍著火爆,跟在身後惡劣地一腳踹上門,我冷哼壓跟當他空氣不搭理,自顧開啟冰箱端菜,他轉頭拿了兩副碗筷,癩癩地一坐,“成,拖就拖吧。你繞不贏我。”
我火氣勃然,一筷子打過去,“你要臉不要?”
他獰著嘴角,笑的血腥,“跟你我還要什麼臉了!”
我很沒出息,我知道。
我死活擺出的倔強其實脆弱的只剩下看著他身影偷笑的面具,有時候心酸得恨不得剁出來。他每天下班就死皮賴臉的跑來蹭飯,倆人一再重複相同的對話:
“接你回家。”
“你去看看腦科吧,我家就這兒。”
朱蕭他們對陳默的歸來驚異又高興,總以為陳默這半年的經歷離不開杜家,所以杜京菁訂婚成了禁忌的話題,閉口不提,只有一次在阿南的酒吧喝到晚了,寧遠安大著舌頭,“……陳默,沒關係,回來就好,我們幾個,兄弟就是兄弟。”
陳默無奈的看醉成一坨的寧遠安扒拉著又甩胳膊又拍胸脯,一派的豪氣沖天。
朱蕭拉住我偷樂,“我等一晚上了,就等這小子醉倒,真他媽的好玩,你想不想捏死他?”
我瞪了他兩眼,咕噥著我真要想捏死他,你就麻煩了。
“女人算個啥!”寧遠安伸長脖子嚷,阿南臉色難看的向滿座的女客陪笑打哈哈,“杜京菁算個啥!送給我們都嫌煩!”
我擰起眉尖,在底下撩準陳默的鼠跳穴蹭,他苦笑著轉頭衝我咧嘴。
“看……秦瑞多夠意思!”寧遠安又趴過來拉住我的臉左看右看,感動的淚眼潸潸,“……大學四年,兄弟不是白作的!一有不爽的,立即就來。”
我雞皮疙瘩落滿了陳默一身,他嬉笑著壓過頭來,隔著迷糊不清的寧遠安,看看,群眾的眼睛多雪亮!我那兒不爽得很。
我耳廓一熱,不敢置信他居然就在別人眼皮子底下調情,壓低嗓子罵你禽獸得沒邊兒了,不爽?憋死你我才痛快。
他支著下巴,繞開寧遠安往我這裡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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