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3/4 頁)
挑挑嘴角道:“你的槍法應該很好。”
許輝話音剛落下,就聽見上山的小道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目光齊齊投向那狹窄的路口。動靜越來越大,許輝的眉頭跟著越皺越緊。林溪臉色未變,他盯著那路口等人上來,像早有預料。
……
顧國泰從起床就開始準備晚上和許輝吃飯的事,又是找酒店又是佈置地方。其實這些事完全可以假手他人,但顧國泰覺得有些細節還得親自去做。一遍又不一遍不厭其煩地折騰,等顧國泰終於滿意後已經下午四點多鐘。他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肚子,就開始給許輝打電話。隔幾分鐘就打一遍,二十多遍下來對方都是關機。顧國泰跟這酒店的經理吩咐幾句,拎起車鑰匙去找許輝。
原本的晴天漸漸暗下來,顧國泰開啟車載廣播,正好趕上天氣預報。晚上有雨?那開車兜個風應該挺浪漫的。顧國泰越想越美,忍不住哼起歌來。他現在這樣子,真有點像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到了許輝住的酒店,停車上樓一氣呵成。顧國泰站在許輝門前理理衣服,這才抬手敲門。剛開始的敲門聲紳士且耐心,但兩分鐘後,敲門聲逐漸急促起來。直到曲起的指節有點泛白,門都沒有如願以償地開啟。
顧國泰站在門口的姿式有點僵硬,那由期待到失望的落差讓他的嗓子像卡了個棗核一樣難受。他忍著心裡肆虐的情緒,坐電梯下樓去前臺詢問。
前臺小姐禮貌地告訴他:“1024房間的客人在三點鐘已經退房了,請問還有能幫您的嗎?”
顧國泰覺得自己聽到這句話時的樣子一定特別難看,他失落地擺擺手說了句‘謝謝’轉身就走。出了酒店門,風呼呼地刮到他臉上,剛才雀躍的心情一瞬間證明了他現在有多傻逼。他急切地掏出根菸點上,深深吸了幾口才讓繃緊的神經稍稍放鬆下來。他失魂落魄地坐在馬路牙子上,自言自語道:“輝子,你這是又走了嗎?”
天空越發陰沉,風鼓起他的外套,菸灰被吹的七零八落。顧國泰眯起眼睛想著昨晚的一切,想著想著他驀地站起來!煙迅速從他指間滑落,在地上滾了幾圈被風吹的越來越遠。他清晰地記起昨晚的感覺,總覺得不對,哪不對?他沒接著往下想,而是立刻拔了李京的號碼,草草說了幾句,再拔武文的。等做完這些事他馬不停蹄地上車,啟動掛檔嫻熟穩健,車子卻像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去。不在乎車速不在乎闖紅燈被吊銷駕照的風險,似乎這些年的車技全為了這一刻。顧國泰騰出一隻手拔林溪的號碼,和他想的一樣:關機。他隨手把手機丟到車內一角,抬手抹了把臉,額頭上已經開始滲出冷汗。前面十字路口拐彎,迎面開來一輛保時捷,顧國泰剎車踩的太急把車子憋滅了火,他掄起胳膊狠狠砸在車窗上,‘嘩啦’一聲玻璃應聲而碎。碎玻璃劃傷了他的手背,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顧國泰開了不到四十分鐘,到了目的地,他下車前隨手把外套扯了扔進車裡。顧國泰沿著那條逼仄的小路往上走,越想走快點越覺得腳下的路難走。手背上的劃痕漸漸凝固了,原本鮮紅的血變成了暗紅色。他掃了眼傷口,腳下的速度又加快幾分。路過唐路聲出事的地方時他停下朝四周看了看,在看到地上的腳印時顧國泰的心臟忍不住一緊。四周草木頹敗,天陰的像隨時會下雨。
顧國泰加快腳步走完最後一段路程,他狼狽地喘了口氣讓憋悶的肺好受點,抬頭就看見那一幕:許輝正被林溪拿槍抵著頭,正皺著眉朝他的方向看過來。
林溪看著他揚起嘴角嘲諷一笑:“怎麼樣顧國泰,誰玩得過誰?”
顧國泰的目光從許輝身上移到林溪身上,體內的情緒瀕臨爆炸,聲音卻風平浪靜:“你放了他,我認輸。”
林溪卻像聽到十分好笑的事一般笑起來:“你認輸?你怎麼認輸?”
顧國泰往前走了幾步,問:“你想怎麼樣?”
林溪嗤笑道:“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想讓你嚐嚐眼睜睜看著在乎的人死去又無能為力的滋味,我想看你下半輩子活在內疚、後悔裡寢食難安。顧國泰你難受嗎?從重新擁有到再度失去的滋味如何?”林溪眼角微微泛紅,風鼓盪著他的衣服,像隨時要把他從這個世界帶走。
顧國泰沒有回答林溪的問題,他就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看著許輝說:“說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的,我佈置了很久。”
許輝朝他笑了笑:“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買玫瑰花。”
顧國泰也跟著笑起來:“沒關係,我準備了很多。”很多,多的能把人淹了。
林溪打斷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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