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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若雲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敢吐出來?嚥了!”
見韓雨澤嚥了粥,她這才緩了下口氣低頭說道:“雨澤啊,你從小沒受過苦,沒做過窮人,不知道生活的艱難,如今這年代,到處打仗天荒糧少,有錢人天天有米飯吃當然不覺得日子難過,可是你看看窮人都吃什麼?像這種米糊,要是家家都能吃上,那都是很不錯的伙食了,咱們現在不比在家,我即不是富太太你也不是富少爺,有的吃就不錯了,以後別再挑三揀四,否則過幾天連這粥都吃不上。”
韓雨澤聽完沒說話,而是拿著筷子攪了攪粥,然後端起碗又喝了一口,帶著滿口菜葉的苦澀氣味吞了下去。
吃完了飯韓雨澤把洗好的碗給鄧虎家送了回去,鄧虎家也差不多,樓下是放雜物的,樓上是臥室,能稍大一些,去的時候鄧彪和鄧虎爺倆正稀里糊魯的喝著粥,吃的滿頭大汗,韓雨澤瞥了一眼,那一盆粥里居然比端給他家那兩碗的更稀釋。
鄧彪接過碗放到一邊,然後拉過韓雨澤拍了拍他肩膀,力氣太大了把韓雨澤的肩胛骨拍的巨疼,韓雨澤忙掙脫他的手掌退了一步,防備的看著他。
那鄧彪也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一聲,不就是瞪了他兩眼嗎?沒想到這小娃子這麼記仇,隨即轉身舀出一大碗粥走到門外,蹲在街邊稀里糊魯的吃起來。
鄧虎拉過韓雨澤悄聲問道:“粥好喝嗎?”
因為年紀相仿,韓雨澤倒是願意和虎子說話,便道:“還行。”
鄧虎聞言道:“那是,我看到我爸抓了好幾把的麵粉裡呢,你還要吃嗎?”鄧虎說完有點不捨的把手裡的半碗粥推給韓雨澤。
韓雨澤看了看那帶著豁邊的碗搖了搖頭,說道:“你吃吧,我不餓。”
鄧虎一見狀便拿回碗開始像他爹一樣大口吞嚥起來。
韓雨澤看了半天說道:“虎子,你小心點那碗口,別豁了嘴。”
鄧虎聞言放下碗咧嘴一笑,說:“不能,我看著呢。”說完把豁口轉到另一邊,又開始吃起來。
坐了一天的船,加上又收拾半天行李,韓雨澤確實是有些累了,從鄧虎家回去便倒在床上睡著了,連衣服都沒脫。
第二日,劉若雲託鄧彪買了臺別人家用過的舊縫紉機,幹起了她未婚時的老本行,她年輕的時候家道中落,雖是大門大戶,但在錢財方面早已是力不從心,所以劉若云為了生計當初唸書的時候也順便學了這門手藝,縫縫補補的還能補貼下家用,給人做個背心褲子這點活計不在話下。
當天便弄好了縫紉機,從此這樓上的縫補的聲音就沒間斷過,天不亮就開始響一直到睡覺才停,就這麼過了半個月。
這一天,韓雨澤正百無聊賴的趴在床上翻著手裡的書,當初搬家時韓雨澤趁劉若雲不注意把一本遊記放進了包裡,這幾天在家待著沒意思,他已經把這本《苦兒流浪記》給翻爛了,從頭看到尾再從尾看到頭,翻來覆去的,書幾乎快要扯的散架了。
劉若雲看在眼裡暗自嘆了口氣,她出身名門又嫁入貴族自然知道知識和文化的重要性,兒子現在跟著自己受點苦遭點罪這倒也沒什麼,全當做是鍛鍊,但是學習這樣荒廢下去可不行,若是將有一天能夠回去,她要怎麼跟雨澤他爸爸交待。
劉若雲移開視線手裡拿著布頭猶豫了下又開始急踩縫紉機,總之這事得從長計議,無論怎麼樣都得讓孩子繼續唸書。
劉若雲做完了活便跟韓雨澤說了聲去隔壁找鄧彪說點事,讓他自己在家待著,她前腳走,後腳鄧虎就過來找韓雨澤。
見韓雨澤正在翻書,就笑呵呵的說:“阿澤,你識字啊?”
韓雨澤點了下頭。
鄧虎頓時眼前一亮,他湊到韓雨澤跟前然後用手小心冀冀的摸了摸書皮,說道:“那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書裡的事?我可愛聽人講故事了,真的。”
韓雨澤把《苦兒流浪記》早就看了個滾瓜爛熟,此時扔掉書都記的裡面的情節,於是便一骨碌爬起來說:“行,我就給你講講吧,這本書叫《苦兒流浪記》,講的是一個小孩雷米,他被一個法國人收養,後來又被人賣給了流浪藝人,到最後找到了自己親生母親的故事……”
一個講的認真仔細一個聽的有滋有味,時間過的倒是很快。
此時劉若雲正跟劉彪說起韓雨澤學習的事,鄧彪聽完後頓時抓耳撓腮的,他為難說:“阿雲,你也知道咱這裡住的都是些粗人,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哪有閒錢給孩子讀書啊?我倒是聽人說過有一個學校,離這裡很遠,而且學費也不便宜,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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