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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味的責難就脫口而出:“很高興是不是?你老大跑了你很滿意?我有時候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相信你,竟然憑三言兩語就認定了你是真心想回來!”
“那你又相信過什麼人呢?”楊正鴻依靠在牆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不溫不火的笑了一下,看著管銘的眼神中盡是嘲諷。
管銘馬上明白了楊正鴻話中的意思,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也是警察,我剛才難道不是走的正常流程麼?調查一下和事件有關的警察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我查了他們也是為了他們好,不是麼?”
誠然,即使知道管銘說的都是對的,可是被Leo背叛的衝擊一直籠罩著他,再加上這麼多年的提心吊膽,一切都彷彿到了臨界點,剛才的對話卻又稱了爆發的導火索,讓楊正鴻突然大笑了起來:“你也知道我還是警察?”
“你什麼意思?”
“他們在部署的時候卻把我拉到聽不見的地方,”說著楊正鴻努了努嘴,示意正在安排著什麼的管銘的得力下屬,“怎麼,你是等著我露出狐狸尾巴麼?”
“簡直不可理喻,目前為止我做的哪點是符合流程和常規的?讓你避嫌有什麼不對?將來出了什麼事情也怪不到你頭上,也不會影響你回到警局,我有做錯麼?”
“那又為什麼故意讓我聽到要調查那幾位夥計,隔山震虎麼?”
“你能不能理智點?我從來沒有不把你當自己的夥計看。是,剛才我的話的確有些過分,我可以道歉,但一直我都想著辦法能夠讓你走正規渠道回到警局,如果不是,我幹嘛要千辛萬苦的找到你?難道純粹為了給自己添堵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件讓上面懷疑我的辦事能力?”
“你找到我難道不是為了讓我繼續臥底,能夠讓你升的更快?話誰不會講?說的漂亮要讓我回去,可是到現在你都做了什麼?本來我只要擔心黑道的人是不是會揭穿我的身份,現在還要忍受你的手下光明正大的懷疑和審視,還不如徹底去做個古惑仔!”至少這樣就不用和Leo身份對立,就不用忍受所有人不相信的眼光,不用在偽裝和懷疑中變得疑神疑鬼,不用帶著面具直到自己也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自我。
“你是個警察啊正鴻……”
“夠了!”楊正鴻氣急敗壞的掙開了管銘拉著他的手,“這句話聽你說了多少遍,又有什麼用?誰管過我的死活?誰又在乎?你知道我過的什麼日子麼?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洗漱不是穿衣服,而是不停的念著:本人楊正鴻竭誠依法為香港特別行政區效力為警務人員,遵從支援及維護香港特別行政區的法律,以不畏懼、不徇私、不對他人懷惡意、不敵視他人及忠誠努力的態度行使職權,執行職務,並且毫不懷疑的服從上級長官一切合法的命令。”
你知道這段警官宣誓我念了多少次了麼?”說著楊正鴻直視著管銘的雙眼笑了起來,“你不會知道,因為連我自己都數不清了別人又怎麼可能知道?只有這樣我才時時刻刻記住自己是個警察而不是個黑幫。可出了那扇大門,我卻要忘記自己是個警察,又不停的告誡說你是個古惑仔,是個削尖著腦袋想往上爬的小混混。那請問管警司,我到底是警察多點還是古惑仔多點?”
管銘不發一語的看著似笑非笑,又像是癲了一樣的人,就連楊正鴻都以為說完這段話後管銘會發火,可是他卻沒有,只是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眼神中沒有憐憫也沒有怒氣,只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抓了抓那頭短髮,心平氣和的問了幾個問題:“管銘和管燦有沒有對不起你?整個警局有沒有對不起你?是否有人逼著你去當臥底?我的父親的死是否是詭計,難道就為了故意折磨你?我所做的一切,讓一個外人一致認為的是古惑住在家中,頂住了警局所有的壓力,難道就為了刺激你?”
“……”
“難道臥底的職責不就是裡應外合麼?難道去做臥底之前管燦沒有告訴你那有多麼危險麼?你自己也會背了,身為警察要毫不懷疑的服從上級長官一切合法的命令,難道背了這麼多次你都不懂其中的含義麼?”
“我……”隨著管銘的步步緊逼,楊正鴻倉皇的倒退著,一連串的問題問的他毫無招架之力。他本就是個聰明的人,這些道理不是不懂,管燦的死,最難過的不正是管銘麼?他所作的一切都在為了父親報仇、為了對得起身負的責任、為了能夠讓自己回去麼?
“我們是警察,肩上的警徽不僅是裝飾,是責任是義務,我們會受到生命的威脅,但是一切都是為了讓明天更好不是麼?我知道你的痛苦,光是想象,我都不一定能挺過來,可是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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