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等待接受懲罰的表情，雙眼溼淥淥的，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像剛才一樣繞開他走進臥室，米樂跟著我走進臥室，我躺下，他也跟著躺下。關掉臥室的燈，閉上眼睛，蓋上被子。雖然頭痛的厲害，可是意識卻無比清醒，感覺米樂縮成一小團慢慢靠向我，胸口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他把頭縮在枕頭以下，所以差不多頭是在被子裡。

“領導……”聲音從被子裡傳來，帶著悶悶的感覺。

“你生氣了對麼。”

“你一定討厭我了。”

停頓了很長時間，米樂把頭微微露了點出來，頭髮剛好觸碰在我下巴上，柔軟的質感。

“我知道你不想聽我解釋，可是我一定要說。”

“我去看了李之行。”聽見那個名字，心裡馬上沉了下來，米樂，也只有他會讓你這樣了，也只有他會讓你放棄我。

“他們打電話給我，說他醒來情緒非常不穩定，一定要見到我。他們都求我，我想他一定很需要我。”米樂又往我靠了靠。

“到那之後，我的確被眼前的景象的震驚了。我想我能留下這樣的李之行走掉，我要陪著他，可是我坐在那裡一刻也呆不下去，一秒也呆不下去。我滿腦子都是你，只要想到你失望的表情，你難受的樣子，我就坐不住了。”米樂停了停，伸出手，摸上我的臉，手指還是那麼冰涼，透心的涼。

“等我往外跑時想打電話給你，可是我把手機丟在家了。怎麼也攔不到車，好不容易打上一輛，我讓師傅把油門踩到底，只要趕得上，我付多少車錢都可以。”

“到機場的時候，飛機還沒起飛，可是機票在你身上，我問別人藉手機打你電話，你卻關機了。我跑去辦理處想重新買張，她們告訴我去加州的已經售完，第二班飛往那裡，也要等到明天。”

“我回到家裡一直坐在沙發上，我很害怕，我害怕你對我徹底失望了，我害怕你再也不回來，我害怕你回來就會趕我走。從來沒有那麼害怕，我不停打電話給你，可是一直關機。我對自己說，如果你不回來，我就去找你，明天一早我就去買機票。”

“我以前說哪天你想讓我走了，你就告訴我，我一定會走。可是我今天發現我根本走不了，我離不開你。”

“領導，我離不開你了。”米樂緊緊抓住我衣服一角，感覺很用勁的捏住，整個頭埋進我胸前，能夠感受到他急促的氣息。

“這段時間我總在想我喜不喜歡你，我的確是因為感激你才回來的，我想一定要把錢全部還完，你幫我實在太多了，我不可以總欠你的。後來我總想著你，有時候想著就會笑，我估計是中獎了，中了大獎，所以遇見對我這麼好的人。那天晚上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麼，可是我並不反感，相反心裡很甜蜜。你是我這幾年來唯一一個主動給碰的人。”唯一一個，那麼他和李之行……

“我和他從來沒有做過，我像患了恐懼症，我不敢和任何人有身體接觸，哪怕是他，我們試過，可是不行，完全不行。加上他有腰傷，所以一直分床睡。”

“有時候很奇怪，我第一天來這裡，晚上你抱著我，我卻睡得很踏實。”

“你給我戒指時，我沒有猶豫就帶上了。我那時知道我一定是喜歡你了，我騙不了自己。”

“和你在一起後，每當我想到李之行時，我就會很罪惡，我覺得自己太貪心了。可是他也是好人，我遇見了太多好人，我把他們全都記在心上。”

“我往機場跑時，只是想著你，全部都是。我就這樣留下李之行我該有多壞，可是我顧不上那麼多。我知道我忘恩負義，我在他最需要我的時候離開他。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不去想你。我才知道我不是喜歡你……我是愛你……”

“領導，你能原諒我麼。”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伸手緊緊摟住米樂小小的身體，幾乎把他按在我身體裡。竟有種想哭的衝動，眼睛很溼，卻沒有掉下眼淚。也許我等這一天等的太久，現在眼淚笑容都表達不出我的感受，只想緊緊的抱著他。我哪都不會讓他走，只能跟著我，只能在有我的地方待著。

“嗯，嗯，領導，太緊了……嗯……透不過氣了……”

“透不過氣麼？”

“嗯。”

“那我幫你人工呼吸。”捧起米樂的臉，直接湊過去。

“唔……唔……更……唔。透……唔……不過……氣……唔……”

早上被米樂欣喜的大叫醒來，“領導，我透過了。我考級透過了，還高出100多分。”由於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