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結果……”
“怎樣?”
程亦涵遺憾地搖搖頭:“重大刺激後,精神分裂,別說人臉,現在連白天黑夜都不認識了。”
江揚愣了幾秒,苦笑而嘆:“就這樣?跟肥皂劇一樣。”
程亦涵夾起一塊半糖準確地扔進江揚的杯子裡:“自從海神殿以後,我的日子一直過得跟肥皂劇一樣。託您的福,長官。”
江揚大笑:“什麼話!拿著國家的高薪還這麼羅嗦,看來,分給你的福利房,我要考慮收回了。”
“什麼東西?”程亦涵的語調抬高八度,“福利房?”
“對對對,”江揚忍著笑,儘可能嚴肅起來,“D2區的一套兩居室,供給20-25歲之間的青年軍官,我替你申請到了。唔……”他認真地翻開桌邊的MEMO瞥了一眼,“D2區15號樓,3單元6樓,右手。”
程亦涵怔在當場,半天沒話說,仔細想了一陣子,才小心翼翼地問:“我說江揚,這房子……嗯,我的意思是,這麼容易就可以有?”
“當然不是!”江揚坐在椅子裡轉了個圈,準確地重新轉回來,“有婚約的軍官才行啊。”
“江揚!”程亦涵噌地站起來,臉上寫滿了被戲弄後的無奈,“我和慕昭白並不如你和蘇朝宇一樣……”
“好了好了……”眼看著面前比自己小三歲的弟弟幾乎要越過桌子揪起自己的領子,江揚投降認錯,乖乖遞過那張表格:“是飛豹團一個軍官的,批覆下來後,他卻被強行調去首都了。房間沒法退,我想你和他應該偶爾用的到。”
程亦涵望著表格,咬了咬嘴唇。他理解江揚這個輕鬆的玩笑後面有多少不輕鬆──甚至是壓抑──軍部正在用絕決的手段否定這個優秀的年輕人所作的、被大家公認為成功的一切,琥珀色頭髮的江揚即使再成熟再老練,也終究只是一個25歲的年輕人,可他即將、並且正在經歷的一切,是其它人難以想象的艱辛。
“多謝。”那些玩笑的感激終於化成了一句最普通的、常用在兩人之間的話,程亦涵折起表格夾進自己的慣用的資料夾中,笑了:“明天就讓他去領鑰匙。”
江揚揉揉眼睛:“離預定的會面還有多久?”
“三小時多一點兒,”程亦涵回答地乾脆利索,“天氣不很好,飛機起飛就晚,時間估計會遲些。”
“我睡一陣子。”江揚疲憊地站起來,那個瞬間,像一個重傷未愈的病號。他推開臥室門的時候,程亦涵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指揮官的位置上,接著夾書籤的地方翻開一摞資料。江揚本想道謝,卻又覺得彷彿多餘,他扶著門框看了幾秒,終於忍不住倦意來襲,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哈欠後,潦草地鑽進被子裡去了。
蘇朝宇的生活因為江揚的私人教育而變得出奇糟糕。當天他幫林硯臣上好藥後回到駐地宿舍的時候已經過了熄燈時間,袁心誠卻在樓道里專門等著他,厲聲呵斥立刻響徹安靜到詭異的樓道:“我說過不止一次,過了熄燈時間,要麼回來挨罰,要麼不要回來!”
就連“基地指揮官的命令”都不起作用,袁心誠毫不留情地在蘇朝宇原本就疼痛的臀腿上又摞了十條武裝帶痕跡後,因為蘇朝宇理直氣壯地反駁語氣,加罰了左右一共100個單腿蹲起。蘇朝宇哪裡蹲得下去,沒出20個就軟在地上。袁心誠倒也不著急,拎著武裝帶站在一邊不緊不慢地敲打:“數學沒學好吧,該報19了。”
凌晨2點20,軟成了一攤泥巴的蘇朝宇被袁心誠扛起來扔進宿舍裡。其它九人大概正在酣眠,蘇朝宇撐著門框才能勉強站住,大腿肌肉不被控制地哆嗦著。黑暗裡,他顫抖著脫下被冷汗完全溼透的軍服,準備爬上屬於他的上鋪。
腳下一軟──他用力蹬踏梯子的時候,大腿肌肉不識相地抽搐起來──海藍色頭髮的班長滑下梯子,半個身子下意識地撲在下鋪。吳小京發揮了“夜鷹”的良好素質,低聲一叫然後飛快彈起來,飛起一腳就把“偷襲者”踹到了窗邊。臉盆架砸到了書桌,檯燈摔在地面。
整個五班都醒了,擅長越野的康源擰亮檯燈。臉色慘白的班長被只穿短褲的武術冠軍抵在窗臺上,前胸後背只剩冷汗,嘴唇上薄薄的血痂又被咬破,詭異地紅了一片。
“對不起……”蘇朝宇知道這些人白天都受到了袁心誠嚴厲的懲罰,此時被吵醒,一定又憤怒又沮喪,於是他趕緊俯身去收拾散落的洗漱用品。蘇朝宇站不穩,只能半跪著收拾,一言不發。
7(單打獨鬥)
“那不是我的,班長,”康源冷笑一聲,“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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