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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能擺平他找來的這些寶貝精英?”蘇朝宇又氣又笑,心裡卻是沮喪的,“飛豹團規定了不進行任何形式單打獨鬥的比拼,但那個吳小京,始終沒放棄要跟我打一架的念頭,我不打,就落下‘花瓶’的稱號,‘國際陸戰精英賽冠軍’立刻成了幌子。”
“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蘇朝宇少校?”
“這不是關鍵。”蘇朝宇沉沉嘆了口氣,“只有你我和少數幾個高階軍官知道,五班的存在,就是為了在下半年供給首都軍部高層的,要做的都是貼身保衛工作──哪裡容得一絲張揚和火急的性格?”
“你倒明白!”林硯臣笑著撐起身子來,換了個姿勢勉強坐穩,“所以我派了袁心誠打壓他們。”說罷,他舔舔傷痕累累的唇,苦笑著轉移了話題:“替你挨的一半你給我記好了,下次還給我;另一半,你明白麼?”
蘇朝宇沈吟片刻,看看前面專心開車的司機,又看了林硯臣一眼,方才點頭:“猜到一些,不知道對不對。”林硯臣示意他說下去。
“不算五班,飛豹團招新的比例驟然縮減,這是第一;先前專屬飛豹團的兩個機工班搬走的時候,我正在操場上罰仰臥起坐,結果今天,他們出現在了基地,這是第二;我去炊事班領夜宵的時候,聽見司務長告訴後廚,‘梟’秘動連的加餐現在要分成8份送去不同的連隊──這一切都證明,飛豹團正在艱難地進行一項大規模行政變動,但具體變了什麼,我還真不知道。”
林硯臣靠在柔軟的座椅裡,使勁搓了搓自己的面頰,嘆息聲清晰可聞。蘇朝宇也沒有再說話,他從對方的無奈裡讀出了“BINGO”這個字。大約過去了五六分鍾,林硯臣望著窗外漸漸荒涼的景色,終於開口:“沒錯。首都直達命令,45天前就到了基地,勒令在三個月內完成對飛豹團的拆改重建。”蘇朝宇幾乎吃掉自己的舌頭,同時恍然理解了琥珀色眼眸的情人為什麼會如此頭疼欲裂──親手組建起來的優秀團隊,僅憑天高皇帝遠的首都一紙公文,便要……拆,改?“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蘇朝宇脫口而出。
林硯臣笑出來:“拽文!這一句,就表明老大揍你揍得對。難道你指望老大現在玩酷,然後等著軍部派人來拆咱們?”
蘇朝宇怔了怔:“就這樣著急?我沒看出飛豹團組織關係網的任何致命弱點。只怕拆改是幌子,裁軍減權才是重點吧。”
“這才算是個陸戰精英。”林硯臣隨便誇了他一句,就在汽車轉彎的時候,疼得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沒等坐定,他就憤憤地低聲說:“連江元帥都對拆改議案沒轍,七大元帥裡四個簽了字就算透過,而議案裡的所有證據都是片面曲解,中心意思只有一個……”礙於司機的存在,而回到飛豹團之後,蘇朝宇可能沒有機會跟他如此深談,林硯臣放低聲音,淡淡地說:“江揚中將年輕,握兵權過重;飛豹團太精,功蓋大軍,僅此而已。”蘇朝宇咬牙聽著,挺秀的眉毫不客氣地挑得老高,齒間時不時磨響兩聲。林硯臣相信,如果那份議案出現在面前,海藍色頭髮的少校一定會立刻把它撕個粉碎,狠狠嚼爛。
6(忙裡偷閒)
“知道了,就這樣吧。”程亦涵掛掉電話,衝著江揚微笑,“恭喜,預定的電話會議取消,意外得來三個小時休息時間,我的長官。”
本來緊攥在手中的筆忽然就被擲在桌面,江揚解開軍服的風紀扣,立刻倒在皮椅裡閉上了眼睛,卻孩氣地憑空敲了個響指:“咖啡,不加糖奶,我的服務生。”
程亦涵佯怒,把一摞準備好的檔案狠狠摔在桌上:“起來簽字!”
江揚長嘆了幾聲,不清不願地撐起身子,大致看過了那些文字便翻到最後一頁簽寫。一杯清茶遞到面前,他略帶不滿地抬頭,不出所料,對面是程亦涵溫和的眸子:“小心喝死了,江揚,濃咖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是要命的副官哪……”江揚啜了一口清熱明目的苦丁菊花,心裡感嘆程亦涵的周到細緻,卻不願意表現出來。
“說到副官……”程亦涵沈吟了一下,“昨晚我和父親透過電話,月初被刺殺的那個軍事科學研究所高階工程軍官,大概又要做個死不瞑目的人了。”
“哦?”江揚簽完檔案,捧著茶細品,“不是已經定案了麼?有預謀的刺殺,雖然目的不詳,但基本方向就是要武器機密。”
“定案是定案,可軍部不甘心──培養一個高工軍官花去的時間和金錢不可挽回,偏偏這個上校又是保密專案的技術總指導──所以一直努力找兇手。他的副官目睹了全過程,本來可以提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