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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學院的教科書裡給所有人讀──你搶走了很多人活著的權利,現在,你想還,也來不及了。”拳頭就在孟帆頭頂,蘇朝宇和凌寒互相看了一眼,卻誰也不敢勸。
“中將。”江揚大大方方地推門進來,遞上後備隊從車禍現場找回來的手機,“首都專線,江元帥。”他看見孟帆軟綿綿的手和溼透了的衣衫,忽然明白了什麼,就在程非中將離開房間的瞬間,江揚輕輕握了握凌寒冰冷的手,低聲說:“離開這兒吧,交給我了。”
孟帆凝視著自己裹成了粽子的手,語氣裡是幾分哀嘆:“沒有夾板麼?”
“閉嘴!”江揚回頭怒吼,轉身接著呵斥蘇朝宇,“蘇朝宇少校,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贏到了一次徹底的懲罰──當然,任務沒完,我還要你幹活,暫且記下,咱們回頭再算!”
蘇朝宇戰戰兢兢地看了變成獅子的情人一眼,只能繃緊身體行了個再標準不過的軍禮:“是,長官!蘇朝宇知道錯誤了,下面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廢話!”江揚從未像今天一樣被人兜得團團轉,因而怒氣格外明顯,幾乎不像是原來的他,“我再失望的時候,後果就不是你能承擔的了!”
本來站在屋裡執行保衛工作的三個國安部特工面面相覷,都閉緊了嘴巴,垂手站著,低頭聽帝國最年輕的中將拍著桌子呵斥一個軍姿標準的少校──而國家動大力氣抓捕的匪徒,卻安靜地坐在五花大綁的椅子上,任憑軍醫擦去他嘴角的血跡。
這時候,凌寒在走廊裡叫人去接應散落在各處的情報科人員,三個特工得了特赦一般飛速衝出去,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軍醫站起來小聲說:“長官,這就好了。”江揚揮了揮手,軍醫“啪”地蓋上醫藥箱就要走。“等一下。”指揮官終於恢復了正常思考問題的樣子,語氣柔和很多,他揚起右手示意了一下,“幫我看看外傷。”
蘇朝宇像是個宴會上完全被冷落了的孩子,略帶憤恨地注視著孟帆。就是這個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人,這個前幾天還告訴自己是個“青年攝影家”的“於希”,居然將一箇中將約會少校情人的日子破壞得雞飛狗跳。
誰知道江揚只讓對方留下了醫藥必需品,沒好氣地衝著蘇朝宇低吼:“沒眼色!給我包上!”
蘇朝宇哭笑不得地看著離開的軍醫,小聲說:“長官,軍醫剛走……”
江揚長嘆了一聲,用完好的左手揉了揉臉,彷彿把標示著“我是指揮官”的那張面具撕掉了,立刻貼上的這張略帶委屈的年輕面孔叫做“我是受傷的江揚”。
“快點,包好了我們就跟他死磕。”江揚用腳尖指了指完全動不得的孟帆。
蘇朝宇依言,咬開了緩釋膠囊滴在不淺的傷口裡,輕輕塗著藥粉。江揚毫不掩飾地狠狠踩了蘇朝宇一腳:“輕點!”
“這是個技術活兒!”低吼的蘇朝宇心裡很感激這一腳,這說明,至少現在,這個幾天沒見的情人不會再裝出“老大”的樣子來嚇唬他,儘管他真的做錯了很多事情。
“我哪裡好意思跟軍醫喊疼?”江揚理直氣壯地說,儘管聲音很小,還是被孟帆聽去,並回應了一聲清晰地哂笑。
沒有讓蘇朝宇完成繃帶的蝴蝶結,江揚忽然抽回手,用牙齒繫了個死結,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孟帆面前穩穩停住:“覺得被冷落了是吧?好,現在開始,陪你玩兒。”
天氣陰晴不定。內陸的春天總是這樣莫名,陽光忽然藏在雲裡的時候,光線會暗得讓人心慌。凌寒站在賓館門口看幾個國安部的特工交接任務,一直沉著臉。“讓你們凌隊給看看。”偽裝大堂經理的外勤特工總長扔過一把槍去,凌寒憑空接住,淡淡地問:“怎麼了?”
“袖管裝置不利落,只能單顆,不能連發。”第一次出任務的小特工還沒有擺脫爆炸的驚嚇,小聲說。
凌寒蹲在地上拆槍,熟練到幾乎不用思考。當他還是18歲的時候,江揚還在盡興地讀著那個充滿活力的MFA學位。他們這撥同在軍隊大院裡長大的孩子那時候已經有了各自不同的出路。作為國安部最好的特工之一,凌寒的記憶科目是97分,因此他甚至記得自己第一次拆這種槍械的鏡頭:諾大的教室裡只站著六個學員,每人都神情緊張。事關下一階段訓練的去留,初入國安部的他們需要獨立拆卸一支從來沒見過的槍──那麼小,每個零件都經過處理,一旦操作錯誤,工作臺自動亮紅燈,表示出局。半小時過去,教室裡只站著兩個人了,凌寒用冰冷的手指拎起最後一個螺絲放在粘板上,立正行禮。“出去曬太陽。”他的老師說,“緊張的時候,溫暖是最好的鎮定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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