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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讓自己越發顯得束手無策。
“跟你們倆沒關係,不用這樣。”江揚冷冷地瞥了一眼輪值的兩個士兵──他們已經在發抖了,儘管帶有空調的房間溫暖如春。兩人得了特赦,飛快奔離江揚的視線。那目光已經含著殺氣,彷彿充滿煤氣的房間,一丁點小火花都會引發轟轟烈烈的爆炸。
“順著管道爬下去的,不知道去哪兒了。”蘇朝宇邊研究現場的痕跡邊隨口說。誰知江揚狠踹了凳子一腳,厲聲吼道:“大聲說!”
“報告長官!”知道自己的情人已經變成了火山,蘇朝宇只能立正敬禮,朗聲回答,“孟帆是順著視窗的管道爬下去的,夜鷹一班二班已經展開了搜尋,目前匪徒下落不明。剛才守衛說他曾經在睡夢裡摔倒,據下官推測,這是故意之舉,只是希望提前準備好的傷口迸裂,得到醫療的機會……”
琥珀色眸子的指揮官根本沒有在聽,咬牙看著窗外,心裡糾纏了很久的憤怒和失落終於爆發,一連串的失敗讓他忽然開始懷疑自己的能力。“為什麼飛豹團要對零計劃負責?”江揚記得自己看見這個任務指令的時候,幾乎是火冒三丈,但是他又極明白,這就是政客們設下的生死擂臺,而且,如果想要飛豹團繼續存在,自己就沒有說“不”的權利。
更麻煩的是……江揚環視一週,並沒有發現他活潑可愛的情報科科長。這個二十五歲的帝國中將攥緊了拳頭,氣得肩膀微微發顫。程亦涵已經在向父親解釋整個事情經過了,至少十個情報科的職員在房間裡拍照查證,走廊裡是飛速行動著的各路士兵,一律低語,聽來如同夏日的悶雨,讓人沒來由的心煩。
偏偏有人不識相,選在這個時候衝進門來,而且大喊了一聲“孟帆!”後接受眾人的目光洗禮。江揚猛然回頭,看見慕昭白之後就又習慣性地把頭轉回去,但是略一思忖才發覺不對,乾脆兩步走到他面前:“你說什麼?”
本打算把事情瞞到成熟的時候再解決,慕昭白一時語塞:“我說……那個叫孟帆的刺客哪兒去了?”
“去他愛去的地方了。”江揚斂起笑容用嘲諷的口氣開玩笑的時候,就顯得非常可怖,慕昭白雖然從未接受過藤條的教育,但仍然覺得汗毛一根根立起來。“中校,預定要審他一夜的你,剛才到哪兒去了?”
“買包子。”慕昭白迅速把紙袋拎起來擋在自己和江揚的眼睛中間,阻隔炯炯的目光,“我餓了。”
“後廚提供的夜宵有四種點心兩種飲料,還不能滿足?”
“我……”慕昭白求助似地環視一圈,手下那些平日和他廝混慣了的職員全部低頭忙著手裡或有或無的工作,唯一敢看他的,除了江揚,就剩下蘇朝宇。而那海藍色的目光分明是在說:“老闆真的怒了。”
“下官請求和您單獨談談。”慕昭白垂頭喪氣。
“先找我的文職第一秘書預約。”江揚用憤恨的眼光剜了滲著油漬的紙袋子一眼,揮手:“蘇朝宇,通知所有分隊,在不誤傷的情況下,得孟帆而捕之;拒捕的話,留個能說話的就行;情況緊急的,直接擊斃。”說著,人已經奔樓下而去了,腳步匆匆。
灌了一肚子冷風的慕昭白忽然湧起一個氣嗝,終於恢復了說話的能力,衝著江揚的背影一字一句地吼道:“我!認識他!”
江揚步子一頓,立刻從走廊盡頭抽身回來,使個眼色給康源,慕昭白立刻被扭倒了。
“長官……”
“認識他?不避嫌就罷了,你審過後他便逃之夭夭,不抓你,抓誰?”江揚幾乎動手打人,看見蘇朝宇警告似的眼神才略微冷靜一些。
“他跑不遠,長官,他身上有傷,他自己說的!”
“呵!”江揚聽出慕昭白話裡明顯的悲憫,便知道他的手下並不涉及縱逃,因此語氣緩和些,“我們都知道。他帶著流血不止的傷放倒了穆少校,然後從三樓生生逃掉了。你的朋友很酷,真的。”
慕昭白的上下牙齒在打架,他幾乎是深深吸氣才能完整說出一個句子來:“讓我去追,長官,我大概猜得出他會去哪裡。”
“駁回。”江揚飛快地說,幾乎咬著慕昭白的字尾巴。氣氛一片尷尬,蘇朝宇握著通訊器不知道要不要下命令,屋子裡幹完了活的情報科人員都看著他們活潑開朗的頭兒忽然變成了悲情主角,被一個夜鷹精英死死抵在牆角不能動彈。“我不能再錯,昭白。”江揚覺出了自己的失控,因而降低語調緩緩地補充,話裡有話,卻不指望慕昭白能明白,“這次我們失去了太多東西……總不能賠家底吧!”
“長官,我和孟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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