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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硯臣是無妨的。”
凌寒低眉笑了:“這麼狡猾的長官!你知道的,程亦涵忙、蘇朝宇地位不夠,很多內部的訊息只有靠我打聽,對麼?”
“對對對……”江揚挑剔著飯裡的茄子丁,笑嘆,“逼急了……他們就這樣卸走了我的大隊長,我要反擊。”
凌寒不說話,大口大口吃著並不算好吃的軍官午飯,用力咀嚼,似乎要把一身的委屈都嚥下去似的。
13(夜鷹出發)
蘇朝宇正帶著五班在訓練基地的山野裡打埋伏。一場不大不小的伏擊演習,五班的目標是躲過機工連的追擊以後全殲四班。按照昨晚的計劃,蘇朝宇他們都穿足了偽裝,靜靜地伏在四班必經的水溝邊。吳小京抓了一隻四腳蛇放在手裡玩,小傢伙慌慌張張地要逃,卻總也跑不出去,最後乾脆軟在他虎口上。就在吳小京覺得無聊放下它的一瞬間,小傢伙幾乎是竭盡全力鑽進草裡,手忙腳亂地飛奔而走。
康源不厚道地笑了一聲,立刻被蘇朝宇踹了一腳:“注意點兒。輸掉了演習,袁大頭罰死你。”
正說著,直升機的聲音從遠處而來,在靜謐的樹林裡,顯得格外清晰。“隱蔽!”蘇朝宇低聲斷喝,五班的十個人立刻各自擺正了身體藏進簡易工事裡。
大約過了有一分鍾,直升機才來到了他們附近。吳小京瞪大眼睛從密織的防護網網眼裡看著天空,喃喃地說:“太不厚道了,不是說機工連追擊嗎,怎麼空戰班都來了!”
蘇朝宇沒有說話,只瞥了天空一眼就覺出了事情並不是“不公平”和“非常態演習”這麼簡單──天空裡盤旋著整整8架直升機,是降落在飛豹團訓練營地的所有數量。“等過了盤查就撤防,轉移,重新規劃。”他沉著地下令。如果袁心誠打定主意要空地結合把五班殲滅,蘇朝宇覺得,沒必要手軟下去。
正想著,領頭的飛機一個俯衝就衝著五班的埋伏工事下來,很快,袁心誠的喊話就從擴音器裡傳出來:“五班,全體出來立正。”
“去你大爺的!”吳小京第一個扯掉了防護跳出來,指著天空中還沒開始降落的四架飛機大罵,“直升飛機很了不起麼?很大?很牛嗎?機工連都上天了,是不是下次要招個超人班啊!”
“閉嘴。”蘇朝宇雖然也是怒氣沖天,但仍然適時宜地拉住了吳小京,並且在袁心誠走過來之前就用懲罰警告了這個比自己還衝動的兵。
“躲得還挺嚴實,我找半天。”袁心誠揮舞了一下手裡的空對地高階射線透視儀器,“集合。”
“這是不公平的,身為班長,蘇朝宇必須說,這對整個演習都是侮辱,您動用了……”
“好了好了……”袁心誠制止了蘇朝宇憤怒的控訴,一改往日的兇悍,一臉溫和,“都上飛機,演習無限期中斷,夜鷹五班接受首都軍部命令,立刻,馬上出發。”
程亦涵在三天以後就看見了穿著休閒服的蘇朝宇出現在自家門口,坐在街邊的長椅上,修長的腿隨意交疊著,看了一會兒報紙,又拿出手機來彷彿在發簡訊,直到有另一個矮個子的、看起來像混混似的小青年走過來,蘇朝宇才不情願地站起來,順著林蔭道溜達到遠處去了。
這是換崗。程亦涵拉上窗簾,繼續收拾自己的行裝。
他回到首都的全部事情就是安撫精神高度緊張的母親,甚至連父親的面都沒有看見。到了醫院,程亦涵出示了軍官證以後,卻被秘密告知,莫貝南中校的屍體正在情報分析科做詳盡的彈道檢查,35天之內不能接觸外界人。程亦涵只能遺憾而返,卻在一樓的取藥處看見了愛穿一身米色休閒裝的凌寒。對方帶著茶色的太陽鏡,只在一個小護士走過的瞬間,恰到好處地摘下眼鏡微笑──但目光卻落在程亦涵身上:警告、神秘、冷漠。程亦涵知道事態已經發展到了非常要緊的狀況,否則,好端端在警衛大隊幹活的凌寒不必要在這個人心惶惶的日子裡出現在首都,這麼巧的,出現在自己該出現的地方。
父親始終沒露面,只透過電話得知,情況很好,八個高階工程師緊鑼密鼓地完善零計劃,整體工作進度是76%。程亦涵把幾件柔軟好穿的衣服放進隨身的箱子裡後,公用通路響了起來,貼身警衛康源報告說,有人要進來。
沒想到是蘇朝宇。雖然蘇朝宇依舊穿著剛才在視窗看見的那身休閒裝,但是程亦涵知道,衣服裡、面板上,各種高科技的複雜裝備絕對已經將這個人武裝到了牙齒,要傷人或者要自殺,都是幾秒鍾就能完成的。海藍色頭髮的少校立正行禮,規規矩矩地報告:“夜鷹蘇朝宇,例行安裝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