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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揚突然說。
“我們都以為你睡著了。”程亦涵笑了笑,“事情結束了。”
江揚伸了個懶腰:“但願如此。零計劃的進度?”
“30分鍾前的報告是94%。不過越向後越慢,估計還要一週。”程亦涵優良的基礎學科教育讓他的行為和語言都異常精準。
凌寒依舊悶著,靜靜地喝水。江揚想了想,輕聲說:“小寒?”
“什麼也別說。”凌寒打斷對方說下去的慾望,抬頭的時候表情很從容,“今天的失落,只是事後突然知道了自己的輕狂曾經多麼要命而已。放心,江揚,我很好。”
江揚用沉默的一點頭表達了自己的默契的謝意。
蘇朝宇還在窗邊出神,江揚用一根香蕉砸他,海藍色頭髮的少校敏捷地接住了,卻一愣。
“想什麼呢?”帝國中將問道。
“為什麼我們這麼挫敗。”蘇朝宇看了看,屋裡都是親密無間的自家人,於是絲毫不避諱自己的失敗,“孟帆並不強悍,只是用了我們思維高速路的輔路──我們覺得自己跑得很快,追出一段才發現可能把敵人扔在後面了──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只是敵人卻在輔路優哉遊哉。”
“這並不是說我們這麼多人算不過他一個。他並不算絕頂聰明,只是做事非常穩、準,膽量也出乎意料地大。”爆炸現場的親臨者程亦涵說。
凌寒飲盡綠茶,又續一杯:“當時我就說,這傢伙不地道,沒想到,還是輕敵了。”
“你怎麼瞧得出來?”蘇朝宇問。
29(入夜)
凌寒淡笑:“若是我想藏,你從我的眼睛裡絕看不出秘密。喜怒都只給想看的人看。特工唯一的破綻就是眼睛,無數訓練使然,眸子都太安靜了,幾乎與世無爭,只有接近自己的目標時才會閃爍。”
“那硯臣過的是怎樣艱苦的日子啊……”蘇朝宇苦悶地撓了撓頭,程亦涵先笑了,江揚心裡裝著其它事情,想了想,竟噗哧笑出聲音來,凌寒則彷彿沒聽懂一樣站起來去蘇朝宇身邊的報紙架子上那資料,冷不防地一拳砸中蘇朝宇的大臂麻筋,把他死死摁在窗臺上揍了幾拳。
“你們猜……”江揚慢慢地說,饒有趣味地看著自己的警衛大隊長揍夜鷹班長,“他下一步要幹什麼?”
“逃……逃跑……”蘇朝宇被捏住了喉嚨,差點悶住,好在凌寒恰到好處地停了手,“在押送的路上,他應該會逃。”“要跑應該趁現在。人困馬乏,各路人馬混亂,容易偽裝。”凌寒從專業角度給出了意見。
程亦涵搖頭:“這裡是三樓,他除非跳窗──但是不是還能跑,就有待商榷了。如果從門裡衝出來,更不可能,我看那個肖海擦了一天槍,拿瞄準鏡瞄蒼蠅,一定悶急了,孟帆正好出來當靶子。加上綁成個粽子,總不能用滾的。”
蘇朝宇不厚道地笑了一下:“我同意亦涵的意見,路上加強防衛。”
江揚反倒不說話了,看看程亦涵,看看蘇朝宇,又看看凌寒,彷彿茫然無錯的樣子。實際上,這三個人知道,如果江揚頭頂能有一塊即時顯示著狀態的牌子,此刻一定是標明瞭“我在算計”的。
“出發前,讓穆少校給他一針鎮定,加些劑量。本想今晚就放倒他,安全帶回,但慕昭白說要磨他一夜,我同意了。”江揚搓搓指尖,似乎還有些不放心似的,“輪流睡一睡吧。後半夜容易出意外,我和蘇朝宇先睡,再換你們。”
慕昭白開啟那些繃帶,仔細看了看孟帆的手掌骨節。他只略微一碰,就聽見孟帆倒抽著冷氣。骨節都已經腫起來,但從連線程度上看,並無大礙──尤其得知了動手的人是凌寒以後,慕昭白反倒放心多了。
“你不怕我殺了審訊官以後逃走?”孟帆苦笑。
“就你?”慕昭白毫不憐惜地揉了揉對方食指的關節,痛得孟帆叫起來,“你跑一個給我看看。本來欠我一屁股債,又多一條。”
除了雙腳,孟帆的上身已經沒有任何束縛。他絲毫沒想過要偷襲,更不想傷了自己脫臼又接好的手指骨節,於是放鬆地坐著,任憑慕昭白替他活動。疼痛鑽心,但是他似乎無知無覺。
“怎麼辦?”
“拌什麼?”
“你說!”
“嗯……拌土豆絲吧,多放姜粉。”
慕昭白氣得跺腳,憤憤地用活絡油揉著孟帆的骨節:“廢話特別多。”
孟帆一笑:“我一天沒吃東西了。”
“餓死你算了,省得我看見你就不舒服。”慕昭白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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