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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他稍微遲疑了一秒後,也一併笑納了。
說話間,大門被推開,鍾秀芳揹著竹筐拿著農具走進院。
她低著頭,沒往屋裡看。進院後把竹筐和農具放到牆邊,又去舀水洗手洗臉。
“大姐。”沈清源迎出去打招呼。
她的動作一頓,臉上還掛著水珠便直起腰,直直地盯著沈清源。那目光很不友善,甚至帶著想咬人的敵意。
“他怎麼回來了?”她伸手一指沈清源,大聲質問。
沈母依著門邊怯怯地解釋:“小源是特意回來幫忙的,我們看你忙,所以沒跟你說。”
“誰要他幫忙?”鍾秀芳氣勢洶洶地說。
“小芳。”鍾大富急忙出聲制止,“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他也是好心……”
不等他說完,鍾秀芳已將毛巾狠狠地砸在水盆裡,濺了自己一身水。她也不管,頂著一頭一臉的水汽扭頭上樓去了。
“她心情不好,你別跟她計較。”沈母生怕兒子多心,著急地向他解釋。
沈清源無所謂地點點頭。反正大姐對自己素來都不溫柔,她又是炮仗脾氣,如今剛離婚不久,心情不好遷怒於自己並不奇怪。
他離家打工的時候,家裡還沒蓋房子,等房子蓋好,他已經在城裡呆了好幾年,也明確表示過要在城裡落腳,所以家裡並沒有留他的房間。現在他回來只好住鍾秀林的屋。
把行李簡單收拾好,沈清源拿著給鍾秀芳買的禮物上了樓。
大姐的房間房門緊閉,他敲了幾下不見動靜,便把東西放到門前的地上。
誰知他剛下到一樓,那些禮物從樓上天女散花般地落了下來,五顏六色散了一地。
沈清源怔忪地望著地上的東西,終於感到大姐對自己的態度惡劣得不正常。
鍾大富在院子裡叫:“你不要也別亂扔!敗家玩意兒!”
沈清源上前把東西拾起來交到鍾大富手裡,回過頭正對上憂慮的母親。
母子倆默契地等鍾大富進屋後才開始交談。
“大姐這是怎麼啦?好像很討厭我。我沒得罪她吧?”沈清源憋不住開口詢問。
☆、第99章 〔九十九)謠言
原來前任大姐夫張永靖被迫離婚,還是淨身出戶,因為懼怕賀景瑞的勢力,不敢報復鍾家。可他心裡畢竟憋著一股氣想要發一發,實在無法可施便化身瘋狗,在村裡揭了沈清源的底,甚至爆料沈清源已經被人包/養多年,以兔子的身份替鍾家掙回了一份家業——他家那幢樓就是他寄錢幫蓋的,那就是一兔子窩!
總之,語言之惡毒,爆料之下流,沈母都不忍複述了。
楊柳村似乎跟“兔子”頗有淵源,老人們數得出來的長輩,幾乎每一代都有那麼幾隻狐媚的公兔子,簡直是楊柳村秘而不宣的悠久傳統。
而與這傳統一脈相承的就是村裡人對兔子的反感,每一代的兔子都遭到了嚴酷的打擊。以前興遊街、浸豬籠、上鞭刑,如今搞這一套是犯法的,但語言上的侮辱以及隔離冷漠一類的冷暴力還是免不了。
鍾家想到賀景瑞對二弟那種好得過分的態度,自然信了張永靖的“謠言”,鍾家兩父女心理上就覺得矮了一截,吵架都吵得理不直氣不壯,這幾個月頗受了一些打擊。特別是鍾秀芳,老公是個渣兔子揹著自己搞男人不說,弟/弟竟也是這樣,誰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點兒瓜葛?
沈母也是沒法兒,心裡替兒子委屈,可又能做什麼?大環境就是這樣,身在其中的人除了忍還是隻能忍。
老太太把滿腔的憤恨全放到張永靖身上,咬咬牙切齒地罵:“這個挨千刀的狗雜毛!他對不起秀芳還敢到處編排你,祖宗沒積德讓□□了才生出這麼個爛心爛肺的東西(以下省略一千字)……”
沈母平時多溫順老實一個人,罵起張永靖頓時化身最毒舌的潑婦,那一溜詛咒估計能把張家先人氣得從墳裡跳出來。
沈清源的心情只能用無奈一詞形容——大姐無辜被騙婚,他被殃及池魚,除了張永靖還真找不到埋怨的物件。可張家遠在縣城,也只能罵一罵過嘴癮而已。
他輕拍著母親瘦削的肩膀安慰:“算了,反正已經離婚了,以後也不會再來往。他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是氣他連累你,”沈母握著兒子的手腕,有幾分羞赧地說:“你別怪你大姐,遇到這種事她也可憐。”
“我不怪她。別人說什麼您不要放在心上。我是不在乎的,說就說唄,又不會少塊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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