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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話他都沒聽見嗎?但還是告訴了他:“呃,松山醫院……”
宋清讓立刻結束通話電話就要出門。
在門口撞上和護工一起陪著宋父散步回來的宋母。她見兒子面色慘白,連忙問:“哎,怎麼了這是?”
宋清讓臉上的悲傷與驚慌失措明晰可辨:“盛安出事了。”
一路上,宋清讓神思恍然地開著車,車速雖不快,仍是接連闖了兩個紅燈。
自從宋父病倒後,他漸漸意識到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可以被等待所耽擱的。
比如一輛末班公車,即將搬遷的餐館,一本不再出版的譯著,身邊的人,對父母的孝心,或是呼之欲出的愛意。
他不能再承受任何他在意的人以他無法挽回的方式離開他的生活了。
換句話說,他不能再失去盛安。
趕到醫院後,宋清讓直奔搶救室。
這裡的情形和他上一次在這裡找到盛安時幾乎沒什麼區別,絕望的家人,忙碌的護士,穿行其中的病床……
他四下找不到盛安,便向問詢臺疾步走去,在那附近看到了一個穿著警服的人。他像是瞧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住警察手臂,不由分說地問:“盛安呢?盛安在哪裡?”
警察嚇了一跳,差點就要反手扣住他,又聽他問盛安的事,連忙說:“哎,有話好好說啊!”
此時的宋清讓把禮儀修養全忘了,急得簡直要跳腳:“他究竟怎麼樣了,你先告訴我!”
警察還沒說話,兩人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清讓?你怎麼在這裡?”
是盛安的聲音。
宋清讓不可置信地回頭去看,盛安站在那,眼裡有著疑問。
他額頭上貼著小塊膠布,這讓他看起來很有些頑劣不羈,但神氣活現的,讓人覺得萬分踏實。
就在看到盛安的那一刻,宋清讓向來如潭水般沉靜的心終於有了久違的波瀾。
被圈養的小野獸經過連日的掙扎與蠢動後,放肆地破土而出。
那瞬間裡心中交織的情感複雜地讓他無從分辨,他竭力忍著眼淚,可眼圈仍不可控制地紅了。
他想,唉,去他的禮義廉恥吧!盛安還好好地活著,能跑能跳能說話呢!
對他來說,全世界就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了。
他站在原地看了很久,然後才大步流星地走向盛安,想要擁抱他。
因著激動和喜悅,宋清讓的力度不知控制,到最後幾乎要小跑起來才撞入盛安懷中。
盛安沒留神,往後一個趔趄,但仍是穩穩當當地接住了他。
宋清讓抱得很緊,像是怕盛安消失了一樣。
盛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問,右手附上他肩背,輕輕地拍了拍。
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擁抱了好一會兒,直到宋清讓的呼吸慢慢穩定。他在盛安耳邊低聲道:“是不是嚇到你了?”
盛安連忙說沒有,小心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這麼反常。
他們暫時分開了一點間隙,宋清讓的情緒稍微平復了些,不再像方才那樣情難自已。
“我以為你出車禍了。”宋清讓回神,小心翼翼地想碰他額頭傷口:“這是怎麼弄的,疼不疼?”
盛安搖頭,滿不在乎:“小傷。”
宋清讓又把盛安推遠了點,左右檢視,又問:“身上呢?有沒有哪裡受傷?”
盛安蹙眉看他,他沒聽到回應,一抬頭,正與盛安眼神交匯,不同於以往的是,這次他沒再躲閃。
盛安不傻。
他扶著宋清讓的雙肩讓對方看著自己,說:“等等,是我想太多,還是你……”
“是是是,”宋清讓乾脆利落地截斷了他要問的話,礙著周圍穿行的人群,只能接著用唇語說:“我也喜歡你——”
對未來的不確定,對流言的畏懼,甚至道德倫常對心裡的譴責,再多的枷鎖也捆不住失而復得的欣喜。
他很高興,感情在他腦海裡佔據了絕對上風。
所以當理性已不能替他做出任何選擇時,他決定拋開一切,只聽心的聲音。
也是,人活得再清醒理智、循規蹈矩又有什麼用呢?感情在心裡的發酵升溫是個不可逆轉的過程,一味壓抑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他也需要偶爾的衝動來證明自己仍舊年輕。
宋清讓豁達地想,不如就放肆這一次,且看看時間會帶他們去哪裡。
這路的盡頭怎樣結局,不該在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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