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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隨便讀了個專科。
舅媽才想起盛安現在飛黃騰達,之前特意帶著幾大箱子松山特產和紅包到北京找他,想要他給自己兒子安排個好工作。
盛安沒有收下那紅包,也沒有讓舅舅舅媽吃閉門羹,他找朋友要了個清閒職位,薪水不多,也沒什麼升遷好景,不過名頭好聽,待遇還行,僅供混混日子。
舅媽高興得不行,生怕巴結不住盛安,聽他要回松山,連忙貼上來獻殷勤。
盛安在松山高中門口停車,看到宋清讓腋下夾著檔案袋,正站在門口發呆。
他按了按喇叭,宋清讓回神,小跑著過來,坐上副駕駛。
盛安發動汽車正要走,忽然聽見宋清讓說:“盛安,你說咱們還會回來麼?”
盛安說:“不會了。”他俯身過去幫宋清讓拉好安全帶,親了親他的頭髮:“咱們再也不回來了。”
從餐廳的落地窗向外看去,能看到夜幕降臨松山市,還有稀疏星辰,與遠處的筠水江灘。這幾年政府大肆修理整改江灘,卻因預算問題在半路叫了停。於是這樣看去,能看到一半漂亮的江邊公園,和一半醜陋又雜亂的野草叢生的淺灘。
盛安和宋清讓一邊吃飯一邊聊些有的沒的,方輝來了電話。
盛安原本結束通話,方輝又打來。
那應該是急事了,盛安看了看宋清讓,後者要他趕快接。
方輝在電話裡不知是醉了還是在哭:“盛安,我和你說個好玩的事,鍾天志,他要結婚了,然後……新郎不是我,哈哈哈!”
盛安其實不驚訝於鍾天志向家裡的妥協。
前幾個月鍾家的一個化工廠因違規操作而爆炸,花了大價錢和重量級人脈才壓下來,事情卻一直攥在別人手裡。
這事程然也是知道的,他曾打電話來問盛安細節,盛安說無可奉告。程然在這方面是個聰明人,和鍾家的合作意向也中斷了。
盛安把事情原委向宋清讓和盤托出,兩人合計著飛回北京去。
就在他們剛下飛機的第二天早上,結婚的通稿已經發了出來。
女方在娛樂圈勉強算作二線,不過家族背景強大,正好能拉鍾家一把。
開弓沒有回頭箭,方輝在那天中午,把家裡的東西全部打包帶走,毅然決然回了上海。盛安找過去的時候,鍾天志坐在空蕩凌亂的房間裡,在方輝親手繪製的牆畫下面,喝得爛醉如泥。
兩邊都是朋友,盛安懂得鍾天志的難處,更明白方輝的決絕。
他在鍾天志身邊坐下,默不作聲開了一瓶酒。
鍾天志說:“我真羨慕你,你知道嗎?”
盛安說:“你總要失去過一次,才能學會去保護它。”
鍾天志以為“它”意指方輝,苦笑著說:“我做不到了。”
鍾天志的婚禮辦得盛大,方輝則像逃離世界末日一樣出了國。他帶著兩個登山包,站在機場登機口前,精神飽滿地說他要周遊世界,再找上180場豔遇,氣死他丫的鐘天志。
盛安無奈笑,給了他一張信用卡。
算是他必須出席鍾天志婚禮的賠罪。
冬天。
北京的冬天一點也不客氣,冷得叫人直打哆嗦。宋清讓家的暖氣徹底壞了,要修的話得重新鋪地,房東客氣婉轉地要他先搬出去 。盛安軟磨硬泡,帶著Chaplin一起賣萌又撒嬌,百般要求,宋清讓才終於鬆了口,住回了盛安從前的公寓裡。
正式同居之後,盛安回家回得越來越早。
宋清讓交了報告,俞老師大發慈悲放了他半個月的假,再加上緊接著的春節假,他在家裡幾乎能待上一個月。
他在家裡沒事幹,琢磨著做飯。盛安愛吃紅燒肉,他學著網上的方式去做,卻差點把廚房給燎了。
於是盛安晚上吃了一頓充滿怨氣的糊味紅燒肉。宋清讓見他吃得難受又不敢說,心裡過意不去,還是說:“行了,別吃了。”
盛安說:“挺……挺好吃的。”
宋清讓把盤子直接端走,“我給你煮麵。”
“和我結婚吧。”盛安忽然說:“咱們扯證去。”
宋清讓仿若被雷劈了一道似的,不敢相信地問:“什麼?”
盛安驀地站起來,重複道:“結婚!”
宋清讓有點臉紅,輕聲細氣道:“不要。”
盛安誇張地哭喪著臉:“結嘛。”
宋清讓要笑不笑地搖搖頭,走進廚房。
盛安追過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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