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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逃,遠,你不會蠢到認為我等了半個月把你養胖只是咬幾口那麼簡單!”
男人咻咻的氣息在他耳邊拂過,讓他從耳根的地方開始熾熱,進而擴散到全身。
必定會有這麼一天的,現在還算是晚來了不是?他沒有想錯,今泉修司的確是為了看到比較能入眼的他才離開那麼久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床邊的帷帳已被拉下,窗外夜幕降臨,黑絲絨般沉靜的天空覆蓋著大地,遮掩住屋內不經意間洩出的無邊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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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遠不知道,在他因為初嘗雲雨的疲憊而熟睡的時候,身邊的今泉修司眼中充滿難得的柔軟情緒。
他曾經是那樣地對家傳的習俗嗤之以鼻。今泉家當家的男人,一旦認定了今生的物件,就要將手腕上的銀鏈贈送對方以表示一世的交心。那是在將每一代繼承人甫出生時候刺破手心所流的第一滴血裝入的獨一無二的鏈子,作為被今泉家當家所守護的人的證明。
……一生一世,只為一個人而存在,只為一個人付出真愛的諾言。
他原以為他永遠不會有用到它的時候。作為關西最大的黑幫組織首領、火龍組組長的他自小就擔負起興盛整個組織的責任,而他的女人,只能是經過訓練的,可以為他支撐半邊天下的強者。火龍組眾多分家的女兒,每一個都是為了成為他的極道“聖妻”而從小受到嚴格地訓練,自幼就學會以他為天。對於這樣的女人,他欣賞,但不會愛。
而眾多的床伴不用說也只有發洩慾望這個作用,除了身體,她們沒有任何地方可以引起他任何注意。
更別提正經女人了,那不但不是他該碰的,也不是他會碰的,黑道有黑道的規矩,他和乾淨的女人永遠扯不上任何關係。
就是這樣,他才以為他一輩子都不可能交付出那條裝著他所流出的第一滴血的鏈條。畢竟那不僅僅代表他會甘願為對方付出,甚至代表著整個火龍組成員將無條件地為對方拋灑熱血直到最後一人。
但是他出現了!
在那樣光怪陸離的夜色裡,在新宿區無比燦爛的霓虹燈光照耀下,那片鮮紅的血泊裡出現了……
蒼白的小臉上沾滿血跡,連同雪白的襯衣也遭受荼毒。手腳纖細的男孩雙眼中有驚訝,卻沒有恐懼,那眼神明確地告訴他,他只是被嚇到了而已,除此之外,只有漠然。
有人在自己面前被殺,鮮少有人不大驚失色,連不尖叫出聲的也是少數,遑論竟然還可以被噴了一頭一臉鮮血後依然鎮定自若地站著。
在那樣的黑夜裡,男孩看起來猶如一株浴血的白百合樣奪目。當男孩抬起袖子抹去臉上的血跡,開口對他說話的時候,他確定了——就是他——唯一有資格獲得銀鏈的人選。
“你弄髒了我的衣服!”
男孩的聲音聽起來是不帶磁性的薄薄的清朗,他就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決定不論使用什麼手段,也一定要得到他。
那樣獨特而卓絕的美,帶著涼意的淡然只能是屬於他的,這株百合註定了將要成為他一個人的禁臠。於是他買下了他,並因為胸口那狂亂竄動的情感而付出比預先多得多的金錢。
當男孩暈倒在他臂彎,發覺他抱起的軀體比那樣的身高應當具有的重量輕得多的時候,他發覺自己的心竟然隱隱地抽動。生平頭一次他為了自己以外的人觸動情感,更加彰顯出男孩的與眾不同。
逼迫他吃下生肉,原本是以自己的經驗來看,受傷以後吃些帶血的牛肉有助於恢復精力,但沒有想到卻讓他吐到讓自己都看不下去。
過分細弱的身軀要如何承受他火爆的慾望?他的女人裡不乏閱人無數的老手,但哪一個不是以暈倒在他懷裡作為結束?他不想傷了他,但天曉得,在他昏睡時看著他那營養失調消瘦得顴骨清顯的臉的時候;在為了換下血衣而碰觸到那除了骨頭和皮沒有幾兩肉的身體的時候;甚至在他因為吃了生肉而不斷嘔吐唇上帶著血絲的時候,他都那麼該死地想碰他。
那和他抱過的女人完全不同的性子與身體,竟然讓他的身體隨時處於躁動爆發的邊緣,從不曾嘗試過無法控制情慾,他只好選擇了離開。
心知肚明必須給他一段時間恢復健康,而正好分家中靠近中部的青龍組與關東慶亟組發生地盤之爭,他便趕了過去。
原本他是準備去一個月的,這樣可以給他足夠的時間養好身體,但當事情處理完畢,他的體內便因為回想起摟抱著那具纖細軀體時的觸感而蠢蠢欲動。
預計的時間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