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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他家沒有敗落以前的事情了,他在電視上曾經見到過同樣的。法國宮廷建築以及大教堂的美麗穹頂就是如此構造。平凡人家的房子恐怕是與之無緣的。
但他很快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無論哪個人在做夢,身邊也不應該會有那樣銳利無比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的。
因為感覺到目光而順勢看向男子的臉,再由那英俊卻冷漠的臉而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包括自己答應賣身的事。
“呃……”
想開口問詳細關於錢的事情,卻發覺一時不知道如何稱呼男子。
“修司。”男子提醒他,意外地沒有要他叫他主人,但卻不給他問問題的機會,而是繼續說下去,
“你家的債務已經償還,總計是兩億四千萬,我再給了你家人兩億六千萬,
總共五億,這是我買你的價格。”
五億?
這個數字讓秦思遠瞪大了眼睛,他記得他要求的不過三億,為什麼今泉修司會支付那麼多?
看出他眼中的驚訝,今泉修司一把攫起他的下頜,看著他蒼白而掩不住清麗的容顏。
“你值那麼多!”
倨傲的男人清楚地告訴他,“除了你要的,剩下的兩億是給你母親搬家的費用,我給了她三張移民簽證,她現在應該已經在美國的土地上。”
“為什麼?”
他迷惑著,既然今泉修司買下他,他就不會再對那個家有什麼牽掛了,難道這還看不明白嗎?多的付出是不值得的,他看起來很精明,又怎麼不懂得交易的原則?
今泉修司俯身吻住他依然有點蒼白的顫抖唇瓣,只是輕輕地一觸,但卻是要把他燙傷一般的灼熱。那是一個帶著明顯的印記性質的吻。
“你是我的東西,現在是我的,以後是我的,而且以前也是我的。我用兩億向你的母親買下了你的從前,從今以後,你沒有親人,不會有人記得你的從前,除了我!”
眼前的男人狂野地笑著,看得出今泉修司對於從他母親手中得到了他人生前十七年的過往十分滿意。
而對於此,秦思遠只是淡淡地一笑……
沒有想過竟然會斷得如此乾淨,連最後一點的血緣聯絡也被金錢所撕裂。母親和妹妹們離開他去了大洋彼岸,而戶籍上永遠不會有他的名字。
竟然沒有一點點的留戀麼?人和人之間,原來除了互相利用,果然是沒有任何其他情感了麼?什麼親情,友情,愛情,無論在世人口中傳誦得怎樣可歌可泣,也終究是敵不過金錢力量的一堆糞土,原來人們長年累月的吟唱歌頌的根源,竟然是因為這些純潔的情感只能在傳說和小說中去尋找麼?
誰來告訴他不是這樣的?可是告訴他又有什麼用?擺在面前的是不爭的事實——母親為了錢,連家人共同擁有的記憶和歲月都出賣了。
他不該悲傷,最起碼自己比想象中有用不是?換回超出預料的兩億元,讓母親和妹妹遠離了日本這個傷心地,甚至得到更好的生活與學習機會。他該笑,該欣喜,甚至是受寵若驚的。今泉修司甚至認為他該價值如此,比起路邊冶豔妖嬌的賣身女子可憐微薄的渡夜資,他甚至應當為自己的高價而感到驕傲。但是,為什麼還是覺得胸口有被掏空樣的無奈呢?
怔忡中,一張和屋頂同一色系的琺琅質鑲嵌的紅木小桌放在他面前,上面是三分熟的黑胡椒牛排。
“吃!”
今泉修司只是說了一個字,但他清楚那是命令。
難道這個男人平時都是吃這種東西的麼?秦思遠楞楞地看著面前的牛排。日本人吃生習俗由來已久,不僅是各種生魚刺身,連平時的蔬菜肉類也會生吃。雖然生吃食物對於日本人來說沒有什麼,但是對全家都是中國人的他來說,一定是菜不至八分熟不食,這要他怎麼吃得下面前那半生不熟的東西?
“我不會用刀叉。”
這是實話,他平時很少用這些,連西餐也從小到大隻吃過一次,平時用餐都是用筷子,他完全不懂得西方的餐桌禮儀。
“你可以不用。”
看來今泉修司沒有半點放棄讓他吃下那血肉模糊的東西的意思。
知道今泉修司不會改變主意,他只好放下手裡的刀叉,直接用手抓起那東西。用刀的話,他相信切到的不是肉而是自己的機率會比較大。
他緊閉了眼,用力咬下一塊肉。手裡的牛排和進入到嘴裡的部分一同讓他感受到粘膩。濃郁的香料蓋不住肉類的腥羶,對於平時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