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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好學,得過且過,除了那漂亮的臉孔外——按楊教授話裡的意思來理解——顧浴洋再沒有別的有點。
劉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他現在腦袋有些放空,楊教授一下子給他灌輸關於另一個陌生人的太多訊息,讓他的思維跟不上節拍,而且他還惦記著要快點收拾工作桌上的熨斗和筷子。
這時顧浴洋從旁邊插了句:“我喜歡歷史,我知道唐朝,比起牛排我也更喜歡吃紅燒肉,我只是不喜歡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讀歷史課本,那樣很枯燥,中文看得我頭疼。”
劉理又張著嘴巴呆呆地看向顧浴洋,斜靠在縫紉機旁的男孩感受到他的視線,便對他擠擠眼睛,又聳了聳肩。
劉理對著這樣洋派的俏皮有些不適應,他低頭抓抓耳朵,抬頭傻笑。
“所以我來帶你體驗生活。”楊教授看向顧浴洋,表情有些嚴肅,大概他不太滿意顧浴洋的說辭,一向和善的臉孔難得沒了笑意,他義正言辭地糾正道:“你不要看過一些唐朝的仕女圖就覺得自己知道唐朝。”
“這還不算嗎?!我還知道唐伯虎!”顧浴洋喊道,又看向劉理,笑著說:“唐朝的女性很性感。”
他看起來對劉理的印象不算糟糕,挺喜歡跟劉理打趣,不過這屋裡除了劉理外只有個會逼別人看繁體豎排詩集的老頭在,人在做出什麼選擇時總是下意識會偏向比較無害的那個。
大凡研究搞得有點程度的,都有輕微的學術潔癖,聽到顧浴洋的說辭,楊教授越發不滿,橫過去一眼,道:“你知道個錘子。”
不等顧浴洋又要發表什麼言論,楊教授重新看向劉理:“我和趙老師白天基本都不在家,小顧在我家裡沒人看著,白天一直在外面玩,我也是最近剛知道的,他去我家快半個月,史記才讀了個目錄。我覺得這樣下去肯定不行,便跟他爺爺商量著想讓他出來體驗普通人家的生活,想來想去,他的親戚家裡不能呆,大人肯定都會寵著他,我認識的朋友裡也只有你這叫人放心,白天能有人看著。小顧比你小三歲,你兩也應該能處得來。”
趙老師是楊教授的妻子,在醫學院當教授,也在醫院裡給人看病,而楊教授是X城另一個大學的教授。
劉理又被這一大段話繞過兩圈,呆了幾秒,才慢慢回過神來。
原來楊教授是想讓自己當保姆。
“你平常就自己幹活,小顧會來你這裡讀書,你不用理他,只要看著他就行。還有小顧回來這麼久,一直覺得無聊,主要就是他覺得街上找不到好玩的,你要是有空,就帶他出去逛逛,爬爬城牆。”楊教授接著說道,伸手進口袋裡往外掏出一個信封:“這是小顧的爺爺給你的生活費。”
雖然還沒有消化完全楊教授的話,劉理卻還是聽清楚了“生活費”三個字,立馬像被人從後頭踹了一腳般彈起,伸手去擋:“不用!不用生活費!”
“又不是我給你的,客氣什麼。”楊教授說道,往劉理手裡塞著信封:“拿著吧,你在這邊一個人不容易,又要麻煩你做這種事,你不收人家心裡也不舒服。”
劉理滿頭大汗,推搡著那個不薄的信封,他口才不算好,說不出大道理來,也不太會跟別人客氣,但什麼能拿什麼不能拿的道理還是知道的,這些錢要是收了他必然過不安心,而且要是真的當起“保姆”,他也沒法跟顧浴洋好好相處。
可直到楊教授離開,劉理也沒能拗過去,那個信封還是被扔到了桌上,就在那個倒置的電熨斗旁。
楊教授下午還要上課,他又叮囑了顧浴洋幾句話,很快離開了。
留下個傻眼的劉理和一個四下打量屋裡擺設的顧浴洋。
劉理張了張嘴,實際上他還沒答應要當顧浴洋的保姆呢,他有些沮喪,因為他覺得自己完全沒辦法勝任這個任務,而且他向來不太會和知識分子相處,楊教授已經是他所有朋友裡最有學問的一個了,至於顧浴洋這樣半洋半中的知識分子,聽起來就更難相處了不是嗎。
“這是什麼?”顧浴洋看來卻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被家人隨意地丟給了一個裁縫這件事,他好奇地看著劉理工作桌上可憐的熨斗,上下打量了會,伸手去觸碰熨斗的把手。
“是熨斗。”劉理說,心裡有點可憐顧浴洋這個孩子,居然長這麼大都沒見過熨斗。
“我知道是熨斗。”顧浴洋說,回頭不滿地瞟了劉理一眼:“為什麼它是倒著的。”
“我剛才拿它來炒雞蛋吃。”劉理回答,想起筷子和勺子還沒洗,桌子也還沒擦,便找了抹布出來,走到桌邊,想把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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