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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誠實,他會承認自己還滿感激男人霸道的體貼吧。
雖然屢次麻煩昏昏欲睡的男人載自己回家而覺得很過意不去,但官狁仍每次都堅持要在晚上九點之前趕回家,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不想添給男人及自己麻煩,或是給街坊鄰居們增加嚼舌根的話題──雖然官狁並不真的認為那群頭腦簡單的歐巴桑會有察覺他倆之間有著不潔情事的敏銳觀察力。
這一招,最主要是為了防止那個負責照顧自己的傭人婆婆產生懷疑。
傭人婆婆是祖父派來照顧自己的,專職負責洗衣、打掃、煮飯,但是,難保她沒暗地裡接受祖父其它指示,例如,監視自己。
哼,總有一天……自己一定要逃走,逃到任誰也找不到的天涯海角,官狁臉上出現一抹彷彿醉了似的酩酊神情。
被視為不敢面對現實的逃兵也好,無法承擔責任的廢人也罷,總有一天,他會離開,走得遠遠的。
「在想些什麼?」男人低沉而富有特殊磁性的嗓音,在官狁細緻的耳廓處響起,喚回他神遊太虛的神智。
靠得太近的耳語,在官狁周遭旋繞起魅惑的低沉迴音,不期然引起他的身軀泛起一陣熟悉的戰慄。
「沒什麼。」
官狁給了他一抹縹緲的微笑,垂下眼簾,濃密的長睫毛適時遮掩住會洩露太多心思的瞳仁。
「是嗎?」男人還以一笑,聰明地沒繼續追問下去。
近距離審視著少年,修長而粗糙的指腹不覺深感懷念地輕貼上他的臉頰,磨挲著他臉頰上那唯一證明他還是以前那個可愛小孩的酒窩。
七年,不算短的分離歲月,將官狁由一名可愛小孩蛻變成一個身上帶有濃濃憂鬱色彩的青澀少年。
變化之劇烈的,曾讓男人差點認不出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的官狁,就是那個自己以前極為疼愛的小外甥。
或許是道德感比尋常人來的淺薄,重逢的那一天,他沒有推開眼露求救訊號的少年朝自己伸出的纖細手臂,擁抱了他。
男人知道少年並不愛自己,只是……需要自己的安慰罷了。
就像他小時候學走步不小心跌倒擦破膝蓋皮而哭鬧時,自已站在他背後,輕拍著他的背脊,給予撫慰一樣。
只是,安慰的方式不同罷了。
「看什麼?」官狁莫名其妙地抬起頭。
他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沒什麼。」
男人若無其事地咧嘴一笑,學官狁方才回答問題的語氣,得來他一記不客氣的白眼瞪視。
「幼稚……」嘴裡不滿地嘟嚷了聲。
真奇怪自己當初怎會覺得這男人既成熟又穩重的?相處久了,才發現他十足童心未泯,常逗弄得自己氣也不是、笑也不是。
「走吧,我載你回去。」
低語的同時,男人惡作劇似的,在官狁白晰滑嫩的頸項留下一枚帶些情慾及疼惜意味的吻痕,得意地看他著惱的羞澀模樣,而後伸手扯他站起來。
「……小舅!」抬手摸著仍是燙熱的後頸,在同儕中顯得既早熟又乖張的官狁,只有在男人故意在他身上留下明顯的吻痕時,才會露出動搖的羞態。
男人朝他露出一抹無賴笑容,令官狁頓時為之氣結。
明天只好在制服內套上一件高領衣服了!官狁恨恨地心想。
不知為何,男人似乎特別愛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樣,常會趁他不注意時偷襲他的敏感處,或時不時在他身上留下一枚枚見不得人的火辣印記,拜男人所賜,他在同儕間被流傳著比以前更嚴重的謠言。
誇張一點的,還有人信誓旦旦的說曾看到自己在街頭「賣」。
心裡有些底,那是男人性致一來,迫不及待在放學時間就開車接他來這間公寓親熱時,不小心被同校的人看到了吧?明明不是事實,也沒有經過求證,卻被傳成那樣,真令人懷疑那些人平常腦袋裡頭都裝些什麼?豆腐渣嗎?不過話說回來,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
身上穿著高中生制服,出入卻被一名開著高階跑車的成熟男人悉心接送、與他在高階餐館一同進食,偶然看到的人,不大起疑心才怪!所以,自己才不希望老是麻煩他接送啊……其實官狁自行搭公車來這間公寓的話,頂多只要十幾分鐘的車程就好了,可男人卻沒一次同意過,比自己還要固執己見好幾百倍。
為此,官狁心煩意亂了好幾次。
與這男人親暱無比的關係,他絕對不想曝光──因為這段危險關係就像蠶絲線一般地異常纖細、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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