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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水聲靜止,渾身散發肥皂香味的男人一如先前進去時的赤裸,從充滿霧氣的浴室裡踏步走了出來。
不經意抬眼,見官狁一臉無聊地坐在床鋪旁吞雲吐霧,看都不看這邊,嘴角忽地上揚,惡作劇似地用力甩了甩一頭溼涔涔的頭髮,登時弄得離他不遠的官狁滿身水珠、一臉冰涼。
幼、稚!官狁不悅地皺起眉頭怒瞪著他,一把抓起方才用過的乾毛巾,將臉上的水氣稍作擦拭後,將它扔擲在高大男人的頭上。
「地上都是水了,至少先將頭髮擦乾吧!」對他一貫尖銳的態度,男人似乎習慣了似的絲毫不以為杵,咧嘴微微一笑,伸手將頭上的毛巾扯下來,胡亂往頭髮抹了下,之後將毛巾繫於腰際。
修長手指充當梳子將半乾的過長頭髮往後掠去,僅剩下一撮髮絲不羈地垂落額前,為其原本就英挺俊帥的臉龐平添一絲不羈狂野。
不急於著裝,男人偷眼四處探看,慢吞吞的,似乎在尋找什麼不小心遺忘的東西。
睨他一眼,官狁又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在找什麼啊?」真是…遲遲不穿上衣服,光溜溜的,很傷眼耶……「我在找我的手錶,你有沒有看到?」奇怪,他明明記得是放在這附近的啊……始終尋遍不著,男人不由一臉焦躁。
官狁微蹙眉頭:「你……我以前就想說了,你真是個怪人!哪有人先找手錶然後再穿衣服的啊!分明就是本末倒置嘛!」慣例儀式似的,男人在性愛時,最先脫下的便是手腕上的手錶,而當情事結束後,第一個想起的身外之物,也是這樣東西。
有時官狁不免心懷妒意地想,那隻手錶肯定是對男人意義重大的人送的吧……「唔,原來放在這裡……小狁,你最近怎麼變得像個老媽子似的愛嘮叨啊?」撥開衣物,男人欣喜將一條外殼陳舊的手錶捏起來,仔細地套回左手腕上,嘴裡還不忘肆意取笑一番。
「哼!」官狁忿忿地撇過頭去。
「生氣了?」慵懶地擺動四肢,緩緩靠近他。
「沒有。」
明顯說的是反話,男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
低低一笑,男人突然彎下腰,將臉龐湊近他頸窩邊,露出一臉什麼都瞭解的可恨表情,低語:「彆氣,我知道你擔心我不快穿上衣服會感冒……」果然是自大又不要臉的最佳代言人!「才沒有!」連忙否認,白晰臉龐卻因為被男人洞悉微妙心思而泛起紅暈。
男人突然皺起眉頭,在他頸項邊嗅了嗅。
「嘖,才剛洗完澡又滿身煙味……你這個才十七歲的小鬼頭,怎麼煙癮比我還大啊?」不知怎地,雖然男人也是一個煙不離手的癮君子,但他卻莫名的老是對官狁抽菸時一副厭世的頹廢模樣很看不順眼……更正,是「極」看不順眼。
伸手,將他手中的「有害物」抽走。
「以後少抽點。」
一千零一遍地出言勸戒。
「哼,等你戒了煙再來教訓我吧。」
明明他自己也是煙癮極大的老煙槍居然還說出什麼叫自己「少抽點」的可笑話來,官狁好笑之餘,自然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K雖然口氣十足強硬,但官狁仍是任男人霸道地奪去自己指間的香菸。
無所謂,自己也不是非抽不可,那玩意兒只不過是等待過程中的消遣物罷了。
「我抽菸的理由和你不同,小鬼!」男人懲罰性質地捏了一下官狁充滿彈性觸感的臉頰。
官狁挑釁地睨著他,理直氣壯道:「若是抽根菸都要理由的話,那世上所有的香菸製造商不就都不用混了?」面對跋扈小獸的可愛挑戰,男人只是四兩撥千金地一笑道:「等你長大一點,就會聽得懂我說的話了。」
「我已經夠大了!」官狁討厭老是被男人當成小孩般看待。
「你還未、成、年。」
三個字,將所有反駁打回票。
「你……跟你說不通!我要走了!」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搭計程車回家!」看著眼前男人慢條斯理穿衣服的方式,官狁俊秀的眉宇間逐漸浮上一絲焦躁般的不耐色彩。
「危險。」
簡潔兩個字便回絕他的提案。
果然又是這個理由!官狁認命地輕嘆口氣,為了自己想一個人搭車回去的堅持,已經不知和男人吵架、冷戰過幾次,然而到了最後,他還是不得不妥協於這個男人沙文主義式的強硬作風之下。
女人才需顧慮到晚上搭車的危險性吧?不過,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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