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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兒已經過去了,你這是準備翻回去重來一次?”
“既然都不生氣了你幹嘛還不喜歡我?”
周鋮囧,這兩件事情有關係麼。
沒辦法,只能舉例說明:“你喜歡花雕麼?”
火星人搖頭,又點頭,想了想又搖頭,半天才說:“我喜歡他和我喜歡你不一樣。”
“但是我對你跟你對花雕一樣。”
容愷愣住:“可我沒和花雕上床。”
周鋮點頭:“所以我以後也不跟你上床了。”
……
容愷那天晚上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原本計劃的一加一最後愣是讓人繞成了一減一,然後一切歸零。
他只是覺得周鋮這個人真是壞到骨子裡了,壞得讓他想把對方剝皮吃肉。
可即使這樣,躺床上的時候他還是不自覺會想起那天的小旅館,想著想著就伸出了胳膊,直到發現除了冰涼的空氣摟不來任何東西,才訕訕地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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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擔心容愷是假的;可當天晚上火星人就幹掉了馮一路帶回來的全部肯德基;那時候距離他倆攤牌只過了一個多小時。等到第二天;更是一切照舊;除了容愷不再找他上丨床外,連時不時的揶揄諷刺他都沒半點變化。彷彿時光中關於他倆不正當關係的那段被一隻大手剪除了,剩下的首尾一拼接;流暢得連痕跡都沒留下。
生活又恢復成周鋮最喜歡的狀態——人,一個不少;事情;一件不亂。
偶爾夜深人靜,周鋮也會思考為什麼他下意識就想推開容愷,可想了很久也沒定論。年輕的周鋮或許激進過;熱烈過;可把人生最美好的歲月全部貢獻給監獄的周鋮,習慣了穩定,平和,甚至是在這樣的穩定平和中安靜地掌控一切,生活是可以預見的,走出第一步,他便能看到十步後的結果,所以容愷這樣完全不可預測的,不在他的規劃範圍內,而且他也不認為這樣的人適合自己。既然不合適,那就乾脆別往一起湊。
但這話沒辦法解釋給容愷聽,因為面對火星人,他甚至不知道該從何溝通起,就像他也不明白火星人到底是怎麼想他的一樣。那傢伙究竟有沒有意識到他自己也已經成了平日裡總掛在嘴上的“死GAY”、“變態”、“玻璃”?周鋮不知道。那傢伙究竟知不知道在一起的真正含義?周鋮不知道。他所有能確定的東西都是容愷直接表現出來的,如果非要歸納,會發現結論少得可憐。只兩條,火星人喜歡和他做丨愛,還有,火星人害怕孤單。
年,就在這樣的安靜平和中如期而至。
這陣子馮一路一直想找機會問點什麼,周鋮看出來了,可鑑於他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他和容愷的關係,說他倆是□?馮一路那親媽能把他撕吧了。所以馮一路沒找到機會問,他也就順勢儘量躲著。但該來的總要來,臘月二十九,馮一路非拖著他出去買年貨。
“對小瘋子怎麼看?”
“我是問你,不是讓你重複一遍問題。”
馮一路看起來是打定主意刨根問底了,周鋮避不過,可該怎麼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就和火星人到這一步了,只能挑想得明白的回答:“對於容愷,我其實沒有所謂的喜歡或者討厭,認識的時候就一小孩兒,結果這麼多年過去,還是長不大。在裡面的時候他看不慣我和大金子,所以對於現在的情況,我比你更意外。”
“什麼叫沒有喜歡或者討厭啊,朝夕相處這麼多年,多多少少有點感情吧。”馮一路那非黑即白的性子,依然和多年前剛入獄那會兒一樣,“喜歡還是討厭,給個痛快話。”
可惜這世上的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喜歡,和容愷□的時候他喜歡,容愷乖乖聽話的時候他也喜歡。討厭,容愷抽風的時候他討厭,容愷橫衝直撞口無遮攔完全不考慮別人感受的時候,他也討厭。可這喜歡和討厭合到一起,就分不清哪個更多了。於是就開始讓人頭疼,甚至發展到一看見他就頭疼。
馮一路顯然對頭疼這樣抽象的形容無法理解,乾脆直截了當地問:“那你倆到底有沒有可能?”
這回周鋮倒不頭疼了,不是有沒有可能,是他不準備接受這種可能,所以他乾淨利落地回答馮一路:“他不是我的菜。”
這是句大實話。
人生近四十載,周鋮的感情世界裡闖進過很多人,有的人來了又走了,或留下朵雲,或留下場雨,有的人來了不願走,可最終不得不走,於是留下個大坑,或者長久不愈的傷口。但所有這些人都算上,也找不出一個跟容愷符合的影像,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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