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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的那個人;雖然只是一點點;雖然那夢十次裡有九次是帶著血的。
疼痛轉移;起初周鋮是這樣定位金大福的;但人畢竟不是冷血動物,養個貓貓狗狗時間長了尚且有感情,何況朝夕相處親密接觸的同類。只是終歸差了些什麼;況且對方還有妻兒老小,取暖可以,長相守什麼的就招笑了。
監獄內外,兩個世界。
周鋮害怕自己與社會脫節,所以總讓他姐捎進來各式各樣的書籍,但他依然覺得自己正漸漸被時代的列車甩遠。
不只是他。
金大福每每與妻子見完面,便會發呆上很久。
花雕最愛坐在窗臺看天。
馮一路恨不得整個人鑽進電視與社會新聞為伍。
每個人都在期待,同時又都在害怕,期待未來的自由,害怕未來的陌生。
哦慢著,他好像漏掉了一個人。
“金大福你他媽那虎背熊腰是擺設啊!這也能讓人上籃成功?!”
“花雕你到底會不會啊,這時候就該把球傳給籃下的人!”
“我受不了了啊啊啊啊啊,這他媽是籃球不是橄欖球你們敢不敢有點兒專業性!”
這人怕是以為他自己還在大學校園的籃球場呢。
努力遺忘和壓根兒無視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境界,某種程度來講,火星人比地球人快樂多。
一場暫歇,火星人被換下休息,他戀戀不捨,奈何隊友態度都很堅決——輸贏事小,但聽覺需要舒緩。
滿身汗水的火星人朝氣蓬勃,接過後勤支撐遞過來的茶缸,一口氣喝掉半杯,往頭上澆半杯,甩甩腦袋,水珠兒四濺,活像個小牛犢子。
周鋮的書頁不幸躺槍,飛濺的水滴星星點點暈染開,像田野裡不知名的小花。
“看比賽就是看比賽,看書就是看書,捧這麼個玩意兒坐場邊充什麼大尾巴狼。”火星人挨著周鋮坐下來,很不拿自己當外人地奪過對方手中的精神食糧,沒翻兩頁,又一臉嫌惡地塞回主人手裡,“破小說有什麼好看的,真怕出去以後跟不上社會節奏,經濟金融類才是首選。水滸傳現在還火呢,你敢看誰不順眼就三拳打死?連老虎都是保護動物了……”
話嘮是種病,得治。
“想什麼呢?”察覺到周鋮的心不在焉,容愷用胳膊肘捅他一下。
抹掉腦袋裡容愷被五花大綁嘴裡塞布條的畫面,周鋮輕呼一口氣,半晌才淡淡地問:“你知道我是怕出去以後跟不上社會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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