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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辛點頭表示明白。
梁嶽山很久之前就多次透漏過將手上的產業交給鄭辛打理的意思。後來梁文娜婚禮上,鄭辛與他在書房的一番談話,讓後者改變了主意。
最後,梁嶽山給他留下了足夠一生平安富貴的財產,卻將權利交給了梁文娜的丈夫,其中勸阻的意思鄭辛清清楚楚,但也僅此而已。
葬禮十分平靜地結束了。
在律師的幫助下,鄭辛將不動產委託給專人管理,然後同章淵一起回了A市。
一路上,鄭辛靠著座椅不說話,整個人看起來很疲憊。章淵一直握著他的手,沒有說話,腦中還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
那日,鄭辛在章淵辦公室,兩人正商議普天下一步計劃。說到一半私人電話響了,鄭辛隨手接聽,幾分鐘後他臉色劇變,掛了電話,他就要求休假。
相識這麼久以來,章淵是第二次見到鄭辛這樣失魂落魄的模樣,也被嚇得不輕,緊張得連聲問:“發生什麼事?”
鄭辛原本不想細說,被章淵追問到最後,便要他一起前往S市。
梁嶽山的大名章淵自然早有耳聞,只是到了這時候,他才知道這位傳說中的人物和鄭辛關係不淺。
回想起鄭辛初到普天就職時,汪海刻意的關照,此時章淵終於理解透徹。
最開始,章淵有無數的震驚和疑問,但等他自己大致想明白後,就只覺得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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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嶽山的死改變了很多東西。
別的不論,只說他在世的時候,隨口一句話,就有人巴巴地上趕著給辦了;而現在,梁文娜雖然繼承了梁嶽山手中各個公司的股票,但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了。
這情況不僅鄭辛,就是章淵也感覺得到。
這次回到A市後,普天日子一下子變得不那麼順暢了,剛剛上升的業務,也開始有了停滯的感覺。
細想起來,先前一切那麼順利,恐怕有意無意、多多少少借了梁嶽山這尊大佛的光。如今光華退去,才是真相。
好在有章淵等幾位高層決策精準,普天在業務上並沒有受到太大沖擊。
糟糕的是,不知從何時開始,公司內部暗暗流傳,當初勝澤專案洩密的人,其實並不是章總,而是鄭總。
鄭總和師宜修私交匪淺,當初後者酒吧照片上的另一個人就是他。而鄭辛入職最初的一些傳言也再度捲土重來,似乎那就是他人品欠佳的鐵證。
有好奇者翻出了當初刊登師宜修照片的雜誌,照片上的側影果然越看越像鄭辛,這又引發了傳言的另一波高…潮。
公司表面風平浪靜的同時,暗潮越來越洶湧——當然,誰也不會缺心眼到將這些話捅到當事人的耳朵裡去,只是整個公司的氣氛,卻是藏也藏不住的。
身處風口浪尖處的鄭辛,卻仿若對一切渾然不知,行事依然如故——失去了梁嶽山這個保護傘的抵擋,他原本就有準備面對這種情況。
就這樣,又到了年末。
總結會上,章淵釋出了普天自六月以來的業績情況。雖然這段日子以來前行得十分艱難,但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的成績,倒還拿得出手,不至於太過難看。
最後,為了答謝公司上下不離不棄的努力和奮鬥,章淵大方地承諾了紅包。
在座所有人都暗自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鬆起來,甚至有人還開了幾句玩笑。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章總,還有件事,我認為應該藉此機會向大家說明一下。”
會議室裡頓時安靜了。
鄭辛聞聲轉頭,見是李銘,嘴角不易察覺地、帶著諷刺意味地勾了勾。
最初見這個人竟然沒有趁機攀高枝兒,而是選擇留著普天,他還有些意外。略微一想也明白了,寧為雞…頭不做鳳尾。
“什麼事?”章淵語氣冷了下來,那些流言蜚語他也有所耳聞,一看現場的情況,就大概猜到李銘要說什麼。
見狀大多數人都低著頭,儘量減弱自己的存在感;也有人沉默著靜觀其變。
李銘從自己的位子上站起來:“想來各位都對公司近來的傳言有所耳聞。洩密的事雖然已經時過境遷,但這些傳言已經影響到整個公司的穩定,我想還是有必要做一些調查和處理。”
聽了這話,鄭辛簡直忍不住要笑了,真是賊喊捉賊的典型!難為李銘竟然也生出了這樣的膽色,人為財死這話百試不虛。
這麼想著,他開口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