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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鷲為秦央解開手腳上的枷鎖,便是他,在開始也以為秦央早就死了。秦央表面上氣息全無,可是伸手探上他心脈上時,還能感到一絲微弱的跳動。
靈鷲將秦央抱入懷中,抱得深沉,幾乎恨不得揉進骨頭縫中。一個小小的少年都會待秦央猶如生命,可偏偏他連看都不看就認定秦央已然死了。
這世上待秦央一往情深的,不是他靈鷲一人。可秦央一往而深的,卻只有他靈鷲而已。若不是他靈鷲,秦央早就是少林一派的方丈,在江湖上人人敬仰,便是留到後世,他也是人人口中稱道的高僧。哪裡如這般,被人唾罵,被人陷害。
靈鷲為秦央輸了些內力,只能確保秦央心脈尚存一息,秦央身體被毒素浸透,想要解這毒只能慢慢調理。
風雪不知何時才能停止,秦央身子弱,靈鷲決定等雪停了再離開。
秦央如今滿頭白髮,閉上的眼睛,睫毛濃密卻並不長,緊抿的唇也是白色,唇瓣的輪廓線依然極好。
靈鷲仔仔細細的瞧秦央面上的每一寸肌膚,雖說老了些,但味道依舊。
“秦央。”靈鷲嗓音嘶啞,他垂著頭,輕輕點上秦央的睫毛。
雪下了一日,靈鷲抱著秦央離開雪山,每日早上與晚間為秦央輸入些內力。只是秦央內力盡失,不懂得去吸收靈鷲給他的內力,所以絕大多數的內力都是毫無用處。
秦央一直不醒,而身體中的毒似乎又有了蔓延的趨勢。雖說先前有解毒藥,可已經失效,根本不頂用。
靈鷲出了雪山,帶著秦央一路朝玉門關趕去。或許那個人,可以救秦央。
因為秦央的身份特殊,畢竟認識他的江湖人極多。靈鷲半路上買了輛馬車,又僱了個趕車的馬伕,這馬伕是個啞巴。
這啞巴常年在江湖中奔走,身上倒是有些功夫,只是功夫微弱,所以他就靠著馬伕這一職來養活自己。
啞巴有個好處,那就是即便靈鷲抱著秦央做出怎樣親暱的動作,啞巴也不會發出驚詫的聲音,也不會睜眼去瞧,他只關心他趕的馬車。
江湖中總有那麼些個人,喜歡行走在戈壁沙漠之中,而靈鷲卻很討厭沙漠。
玉門關外,要再走上五里路,才能見到一個客棧。客棧名為駱駝棧,而這客棧的主人正是靈鷲所找之人。
靈鷲才到客棧外,就能聽到嘈雜的人喊聲,以及拴在客棧外的馬匹嘶鳴聲,當真是好不熱鬧。可惜靈鷲天生厭惡熱鬧,他蹙著眉將秦央從馬車內抱出,給秦央戴上斗笠。
靈鷲抱著秦央進門,因為雙手用來抱人,所以只能用腳將門踢開。屋內依舊是大聲的碰杯吆喝的喊聲,沒人注意到靈鷲進屋。
靈鷲在角落裡選了張桌子坐下,那啞巴拴好馬匹,也走了進來,啞巴默默地走到靈鷲身後站住。
靈鷲自袖中拿出一枚半月形的玉佩交給啞巴,啞巴拿著玉佩點頭朝客棧的櫃檯走過去。
“呦呵,這哪裡來的小哥,生得可真是俊俏。”桌子上有早就放好的茶水,靈鷲倒了一杯,先去喂秦央。靈鷲為秦央才餵了一口,身旁卻突然多了個壯漢,那壯漢人雖然生的粗魯,卻有一副極好的嗓子,聲音說出,便使人陶醉其中。
靈鷲依舊拿了茶碗去喂秦央,並不與那壯漢搭話。
“你別說,生的當真是俊俏,比那個靈鷲可俊俏多了。”一個女人端起了頭大的海碗,一口將碗裡的酒水灌進肚子中。
女人的年紀不過二十歲出頭,她一腳踩在長凳之上,一腳放在地上,儼然是個豪放的女子。
“姑娘說的難道是那殺人如麻的靈鷲?”客棧內人聲嘈雜,人也混亂得很,不僅是有各色的武林人,便是商販官家人都有。此時也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大聲呼喝著問道。
“可不是,我半個月前還見過那魔頭,那魔頭被一個和尚救了,現在又開始殺人了。”一個人聲落下,接著許多人開始附和。人聲已經愈發的鼎沸,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訴說魔頭靈鷲的惡行。
靈鷲餵了秦央一碗茶水,自己喝了一碗。人聲中說的靈鷲又重出江湖,開始四處殺戮,見過那靈鷲樣貌的人看來數不勝數。
“公子,掌櫃的有請。”客棧的賬房先生是個獨眼,個子不高,人長得倒是敦實。他雙手抱拳行的是江湖禮,頭微微垂下,站在靈鷲的桌子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七章
客棧的結構是石頭混著木材,隨處可見地板上以及木頭上覆蓋著一層黃沙。這種地方,即便每日裡打掃,一柱香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