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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
紙灰下的泥土上被人用樹枝寫了兩個字,只有兩個。和尚再想去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一陣莫名的風起,將那紙灰吹散,險些撲了和尚一臉。地上已空無一物,連同『雪山』那兩個字。
和尚猛然回身,他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有個影子一閃而過,只是那速度太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這輕功的路數怕是他即便是在最鼎盛時期,也沒有這樣快,仿若不是人類能擁有的速度。
和尚靜下心,只是兩個字也不能說明什麼,況且這世界有許多的山都會被稱之為雪山,這兩個字代表的地方,他不可能直接就知道。
山腳下有一片竹林,傍著竹林的有一個村落,和尚決定先去這村子裡歇一下腳,把身上的僧袍換了。
“放手!”竹林裡傳來一個女人的叫聲,和尚一愣,循著聲音過去。
四個年輕男子正在調戲一個女子,那四個男子看身上的裝扮只是鄉紳的兒子,十足的地痞流氓。
那女子雖說只是穿了一身的粗衣,但模樣神韻並不像是出身貧寒的。女子後退了些許,那四名年輕男子卻不依不饒的調戲,甚至開始撕扯女子的衣服。
“小娘子,何必裝清純呢。”一個男子如此說著,伸手勾過女子的白嫩的下巴。
女子已經儘量的想要掩飾自己的容貌,頭髮故意披散在臉前,頭垂得甚低。
和尚只是站在一處看著,並未上前阻止。因為那個女子給他的感覺,有些奇怪。那女子口中雖然說著住手,看似很是害怕,可雙眼中投射出的光,似乎可以一招就將人殺死。
“不好。”和尚反應過來時,忙走上前去,那女子的手中已經多了把匕首,匕首猛然前遞,就要捅進面前一個青年的心臟處。
和尚伸手抓住女子的手,女子力氣並不小,看樣子是個練家子,匕首側了過去,刺在青年的左手臂上。
青年初始沒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時,已經大吼著哭嚎了起來。
“臭□!找死!”其餘三個人身上也都是帶著傢伙的,說著拿了匕首就猛勁的刺過來。
和尚一一擋了回去,雖說他武功盡失,但多多少少也還是有些武功招數的,所以對付這幾個地痞流氓,也不是難事。
女子似乎對於四個年輕男子的罵聲極其的厭惡,她手中的匕首攥的緊緊的,雙眼中帶了殺氣。
和尚如今畢竟比不了從前,不可能一心多用,雖然知道女子如今身上的殺氣甚重,卻一時也分不開身去攔著她。
女子的手開始在發抖,她拿著匕首走到了一個被和尚放倒的男子身邊,抬起匕首就要刺下。
“舞衣?舞衣……舞衣你沒事吧?”
竹林裡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一個鄉下的青年手裡舉著根棍子奔跑著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群舉著農具的村民。
青年一個箭步衝上來,舉著手中的棍子就給了那女子要殺的青年幾棍,打的那青年哇哇亂叫。四個青年眼見人如此的多,立刻棄了和尚抱頭鼠竄。
“舞衣?”鄉下的青年,一張憨厚的臉上有一雙憨厚的眼睛,他將有些失神的舞衣扶起來,自己幾乎要哭起來,說:“都是我不好,又讓你被欺負了。”
“沒事就好,黑崽子,你快別哭了,讓舞衣姑娘笑話。”村民中一個大媽抱著雙臂笑得開心,其餘人也樂呵呵的跟著笑起來。
“我沒事。”舞衣笑的勉強,放開黎黑的手,徑直走到和尚的身前,向和尚表示感謝:“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我已還俗,不是什麼大師。”和尚微微笑了笑,這舞衣眉眼間都帶著愁苦,可在對著那個黎黑的時候,卻是儘量讓自己笑出來。
和尚心中也只能嘆氣一番,紅塵路艱辛,誰人心中都藏著苦楚。
“那不知道如何稱呼先生。”舞衣只是隨口問問,和尚卻是看得出這舞衣怕是不簡單,況且這女子像是在紅塵中混跡的久了的,身上帶著風塵的味道。
“叫我秦央就好。”和尚已經決心要和少林寺脫離關係,他朝人群中看去,見到一個老人,瘦小卻也還精神,眼神中的精明勁兒是那些個村民比不上的。
秦央(和尚已決心還俗,自此之後,作者也會改變稱呼。)走到那老人面前,恭敬的向老人道:“敢問老人家可是村長嗎?在下想在貴村略作幾日叨擾。”
“可以的,你救了舞衣,就去我家吧。”黎黑笑的憨厚,伸手去摸自己的後腦勺。
秦央也知村民們雖然熱情,但心中仍舊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