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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宇不凡、文質彬彬,眼裡的柔情是叫人看了都要情不自禁墜入其中。
「前一陣子,燕曾捎信說過,魑魅有一友人近日可能會南下去拜訪他,但在那之後,魑魅意外受了重傷,逼得燕大老遠趕往風府,把魑魅給接回了鴌煙樓。」
「意外受了重傷……你這麼覺得?」
令別有深意的笑了笑,問向那人,而那人接著說道:「當然不了,所以我又派人私下去調查了這件事。似乎是魑魅與人不小心產生衝突,恰巧那人擁有一批武藝高超的幫手,魑魅為了要護住當時和他在一塊的小鬼,這才捱了一刀。」
令聞言,不能自己地輕笑出聲:「呵呵,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呀……燕把魑魅帶回鴌煙樓,宇也跟著他們一起?」
「是,而且到目前為止,魑魅的友人一直沒有和他會面。」
「是畫像上這人嗎?」令指著桌上的畫,那人點點頭。
「感覺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只要一想到魑魅臉上的痛苦神情,令就覺得心情不自覺飛揚了起來。他一定知道鴌煙樓的兇殺案主謀是誰,也一定知曉接下來可能會面臨到的難題吧?到底他會怎麼做呢?令真的好期待、好期待。
而另一旁,是觀察著令臉上表情變化的那人。他永遠也無法猜透陛下的心緒,應該說,這世上或許沒有人能真正懂得他們的聖上。雖然如此,但他著實欣賞陛下行事果決冷斷、嚴厲殘忍,不擇手段就是要得到他所追求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這樣心甘情願地為陛下做牛做馬。
「時候不早了,去歇息吧。」
令收起桌上的畫像,以淡漠的語氣拋下了這句話後,便離開了醉塵院。
「遵命,我親愛的令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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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雀紫興匆匆地要來替令洗臉梳頭更衣。她今天可是起了個大早,為的就是能爭取服侍令的機會!嘖嘖嘖,瞧她一臉賢淑端莊的模樣,要不是礙於她的職位身分,她早就想嫁給令當皇后了~~可惜啊可惜!不過沒關係,反正她離令這麼近,能偶爾替他梳妝打扮一下,她就心滿意足了。
站在令的寢殿前,難掩緊張又期待萬分的心情,雀紫緩了緩心跳,這才伸手輕敲了幾下門:「陛下,雀紫來替您梳洗了。」
過了半晌,沒半點動靜。
雀紫頗有耐心地又小聲敲了幾下:「陛下~~雀紫來替您梳洗了呦!」
還是沒半點動靜。
怪怪的。
雀紫小心翼翼地開啟了寢殿大門,躡手躡腳地潛入大殿,一路直達令的床鋪,只見棉被摺得整整齊齊地、乖乖地躺在床上,而此時應還在床上酣睡的令卻不見人影。
「難道是去……如廁嗎……?」
雀紫納悶地喃喃自語,思索了陣,她搖搖頭:「不對啊,既然是去如廁,沒事把被子摺得這麼整齊幹麻呀?這樣說來,那陛下一定是──」
驀然,一道憤恨不已的仰天長嘆自皇帝寢殿傳出:
「啊~~陛下竟然開溜了!真是太奸詐啦~~」
而她口中的陛下,此刻正在紫州市集消遙快活呢。
第四夜 看盡輝煌最深處(三)
「雀紫一定氣死了吧?」
令換上了輕便樸素的衣裳,走在喧鬧熙攘的街道上,彷佛忽略了市集的人聲鼎沸,只覺整個人神清氣爽的,不由自主臉上就綻開了發自內心、真真正正鬆懈下來的開朗笑靨。
有多久了呢……?
距離他上一次這樣,拋開所有沉重的、惱人的負擔枷鎖,放任自己用心地去感受生活周遭的一切事物,只需要好好地享受,不必顧及其它利害關係、聲譽形象……脫去那件莊嚴威武、象徵握有天下所有的龍袍,現在的他,就只是令。
就只是,令。
十八歲登基,十年的折磨煉獄,被困在那華美牢籠裡,雖說如此,他還是曾經擁有過十年的童真歡樂歲月。在那段日子裡,他不知道什麼是勾心鬥角、不知道什麼是利慾薰心、不知道什麼是人心險惡……活在小小樂園的他,也曾經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地笑著。
而這趟暌違十年的踅街,讓令再度回到十八年前那個天真無邪的孩子,毫無任何心機,只想著要吃喝玩樂──那個只能永遠活在回憶裡的他。
** ** **
「陛下到底跑哪兒去了嘛~~?」
雀紫淚眼汪汪地對著雁青訴苦,聽了雀紫一整個上午的怨懟不甘,雁青只能無奈地摸了摸雀紫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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