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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藥,點在他那帶著巴掌印的臉上,臉上雖沒有什麼表情,動作卻輕柔。
那藥色澤澄澈晶瑩,藥香濃郁,臉上甫一觸到便覺舒服得很。
實話說,當時沈醉那一巴掌打得狠,事後腫得極厲害,祁薄陽張嘴都覺得困難。
但他千想萬想,也未想到沈醉會親自為他上藥。
沈醉動作小心且認真,祁薄陽看著對方近在咫尺的面容,見著那雙幽黑如鑰石的眸子,心跳漏了一拍,待察覺之時,不自禁避開了目光。
藥自然是極好的,沈醉便是心中再有火氣,也不可能撒在一個半大孩子身上,況且,以他對祁薄陽的瞭解,對方的作為想必另有隱情。只是他當時太過氣憤,一時下手重了些,此時回想起來,不覺有些懊惱。
“這幾日不要沾水,”沈醉用帕子擦淨了手上殘留的藥膏,藥盒子卻扔進了祁薄陽懷裡,“這藥還行,哪日裡……你收著吧。”
祁薄陽從善如流,抬頭看他的時候頗有幾分可憐的感覺。
沈醉一手搭上他的肩:“之前為何不喚我?”
本來看沈醉似乎沒有再追問下去的意思,祁薄陽心中還不為人知地鬆了一口氣,卻不料對方舊事重提。
他轉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語聲含糊:“我想……我想你傷還沒好……我……”
雖然說得斷斷續續,但沈醉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外乎見來人厲害,擔心他也不是對手,平白傷了性命罷了。
他不由失笑:“你以為我是誰?”
祁薄陽看著他,呆愣許久,方想起重兆當時那話:“你傷……好了?”
沈醉“啊”了一聲,聽不出否定還是承認。
祁薄陽少見他這閃爍其詞的模樣,著急之下竟伸手拽住他的手腕,語氣堅決:“到底是好沒好!”
俯身在他唇角親了親,沈醉終於回覆了一絲往常的笑意:“你說呢?”
祁薄陽幾次三番被他戲弄,一時惡向膽邊生,張嘴朝他咬去。
他這一朝奮起,倒是出乎沈醉意料,雖然稍避開了下身子,卻還是被他在喉上咬了一口。
“嗯……”沈醉溢位一聲輕吟,推開對方身子,伸手摩挲著喉上牙印,神色莫測。
祁薄陽之舉不過是熱血上頭,真咬了一口之後,卻是各種不安。
沈醉性子詭異,他本不該故意去撩撥對方,到時吃虧的總是他。
如此想著,他身子不由便向後退了些去。
沈醉只看了他一眼,起身掀開車簾,道:“前面便是入了太虛道的地界,你可以稍安心些了。”
他絕口不提前事,倒讓祁薄陽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鬱郁難言。
“薄陽。”沈醉突然開口喚道。
少年一時竟未反應過來那是他的名字,看著眼前的背影,不知對方是何用意。
沈醉跳下馬車,朝他伸手:“剩下那些路,就走著去吧。”
此時離太虛道地界的確不算遠,若是徒步,也花費不了多少功夫。祁薄陽雖不知對方深意,但仍是將手搭了上去。
這些時日裡趙七可說是過得戰戰兢兢,當日祁薄陽殺人一幕給他帶來的震撼不可謂不大,此時見得事了,跑得倒快。
二人就這麼走在路上,積雪綿軟,祁薄陽沒有沈醉的本事,一腳踩下去便陷了小半,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得極慢。
但他極有耐心,拉著沈醉的手,走得不急不緩。
只走了大概有半盞茶功夫,沈醉住了腳步,祁薄陽不察,往前衝了半步,幸而被沈醉拉住了。
“沈……”他開口想要詢問,可說了一個字便說不出來了。
即使之前已經叫了兩次全名,可也不能說明他能在這種情形下,坦蕩的再叫一遍“沈醉”。
他在這裡尷尬得無以復加,沈醉轉頭看了他一眼,神色難明:“你倒是幸運,天下三大宗主,你這一路竟能見得兩個。”
祁薄陽不明白他突然說這話的用意,想了想,道:“可是說的醒挽真與你?”
沈醉扯了扯嘴角,竟透出股生冷味道:“自然不是。雖然醒挽真與葉抱玄被稱為天下兩大絕頂高手,但無論是我、還是大悲寺的宣識色,或是其他如扶搖天的執掌者,都不會遜色。若是隻說天下三大宗主,這指的卻是祚山醒挽真、太虛道葉抱玄與大悲寺宣識色。”
細思了他話中含義,祁薄陽若有所悟:“那麼,醒挽真我已見到了,葉……”他說到這裡之時,想著自己將來入了太虛道,直呼姓名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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