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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深吸了一口氣,神色愉悅。
祁薄陽卻向那座巨大的城池望去。
鳳凰城,顧名思義,自然是一座城,且是一座由紅石建造起來的城池。
當祁薄陽站在城門之下往上望時,能夠感覺到一種隱藏的威勢。
整個鳳凰城給人的感覺,便如一隻展翅九天的鳳凰,驕傲得不可一世。旁人便是看上一眼,也得被它逼得低了頭。
但祁薄陽並非平常人,他步伐從容地走入城門,不曾有半點停留。
沉醉對於鳳凰城顯然要比他熟悉一些,神色放鬆,疏流響走在前面為他們引路,順便介紹一下城內大致的情況。
這一路走過,見得的人之中,十之七八都為年輕貌美的女子,明眸善睞,衣飾鮮豔,耳邊聽得的都是鶯鶯燕燕之聲。
祁薄陽甚至還有功夫想,對於男人而言,這大荒之上恐怕再無有哪處能比得了鳳凰城了。
只是,鳳凰城終究是蓬萊一脈,哪裡是誰都能打主意的。
況且,這大荒之上,最為捉摸不透的人,便是鳳凰城主露清飲了。
她見過大荒千年的風雲變幻,許多宗門秘事,對於她而言,恐怕還不如某日見過的一滴落雨驚心動魄。
活得太久,就會心累,可再疲累,她仍舊得活著。
即使……生無可戀。
城中剩下的二三成男子,除卻少有的鳳凰城之人,大都是異地的客商。
他們有來自中原、大荒、甚至遙遠的彼岸,黑髮黑眼、金髮碧眸亦或是其他各種髮色眸色,皆可見得,身上服飾也是各有特色。
祁薄陽想,這鳳凰城比之函川,熱鬧了豈止百倍,難怪蓬萊一脈是各宗門中最不缺錢財的。
他們在船上呆了幾天,並不急著去見露清飲,反先休息了一晚,養足精神,方由疏流響帶路。
露清飲住在城正中所建的宮殿之中,做派像足了中原的那位帝王。
進殿之前,他們先脫了鞋襪,祁薄陽赤腳踏入其中,便覺眼前一暗。
腳下毛毯的觸感厚實柔軟,長長的絨毛裹著赤腳,舒適異常,走步間如行雲端。四面黑紅色的牆上鑲嵌著各色的細碎琉璃,二人合抱的大柱上雕龍刻鳳,盤旋而上,一飛沖天。
但宮殿內的光線卻有些昏暗,只有頭頂上幾個透氣的小窗漏出了幾縷陽光,牆上的琉璃流光溢彩,色調低弱卻華麗得讓見過的人心顫。
沉醉看他似有思索,傳音與他:“露清飲不喜喧鬧,你須記得。”
祁薄陽轉頭見得沉醉正色,微微點頭。
他對這裡並不熟悉,但有了沉醉關照,自然感覺好了許多。
穿過重重殿門時,風帶起的輕紗拂在臉面上,觸感溫柔,叫人無端心動。
待至宮殿深處時,拂開一捧輕紗之後,祁薄陽便看見了最上首的那一道厚重帷幕。
那厚重的帷幕完全遮了後面的人影,只有一個剪影。
細心看去,才發現那是一個躺在榻上的人,相貌衣飾年齡,卻一無所知。
沉醉微微點頭,道:“許久不見城主,甚是想念。”
祁薄陽也問了一聲好。
“島主……也是許久不見。”
聲音響起,祁薄陽有些驚訝地挑了眉。
他本以為鳳凰城主必定是個雍容華貴的女子,即便身子荏弱,也不至於太過氣弱,卻未想到這聲音……稚氣得很。
若說稚氣倒也不盡然,這聲音雖然稚嫩,語調卻成熟,帶了些沙礫的粗糙感,沉厚非常。在這高闊宮室聽她這一話,如瓦甕悶響,心臟為之鼓動,將將欲跳出口中。與惑人手段不同,這不過是情融聲中,聞者感念罷了。
她似乎是氣力不及,略略平復了生息,方又開口:“你之來意,我都知曉。景風……我這便帶你們去取。”
說到景風的時候,她略頓了一下,祁薄陽心跳也隨著這一停窒了片刻,想及那位先人,感懷更深。
沉醉道了聲謝,早有侍婢將厚重的帷幕挑起,祁薄陽凝眸望去,才發現旁邊竟還站著一人。
他自進了這宮殿,全副心神都在露清飲身上,對於其它事物或人,並未太過上心,以致此時才發現到帷幕後原來還有一人。
與他人的琳琅滿身不同,這女子髮式簡潔,衣裙與中原無異,身上半點會發出聲響的佩飾也無,待她轉頭向下看來,祁薄陽不由一愣。
她的面容與疏流響有九成相似,想來便是疏流桐了。
容貌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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