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
這池子頗大,他忽然便起了個念頭。
“我能否也放一朵下去,就在你那些金蓮的邊上?”
沉醉沒有多問,直接去屋裡取了一顆種子。
那種子入水的霎那,“蓬”地一聲,便開出了一朵小小的金蓮,花葉俱全。
祁薄陽驚異:“竟是這樣!”
這朵初生金蓮,比之旁邊那些小了許多,花瓣縱是金色,也顯得分外柔弱。
桃花與金蓮共生,此等景象,祁薄陽至此也僅見得這一次。
只是他仍有些不解之處:“既然這金蓮不會腐朽,那這種子又是何處來的?”
沉醉嗤笑:“世上哪有不朽之物,這金蓮聽說壽數極長,但也並非與世同存,我蓬萊先人不知從哪處尋來的,竟然積了許多。”
風吹花落,粉色花瓣絮絮飄飄地落了蓮池,浮在池面上,零星片片。
鼻尖清香悠然,舉目望去,樹木高大緊密,枝幹交錯,葉片繁茂,透過間隙還能見得遠方海鳥於沙灘之上棲息。
祁薄陽忍不住嘆道:“蓬萊果然不凡。”
沉醉搖頭:“崑崙卻也不差。”
他在這蓬萊呆了三十多年年,再好的景緻也看得膩味了,崑崙之景與此地截然不同,對於他而言才是真正別有風味。
這島上住處卻只沉醉那間屋子,他二人關係親密,床榻又寬敞,同居一室倒也使得。
祁薄陽推開窗戶時,迎面涼風舒爽,抬頭見星懸天河,無邊浩瀚,頓生心曠神怡之感。
轉頭問沉醉:“你這可有酒?”
沉醉挑眉一笑,起身不知從哪兒挖出幾隻酒罈子。
他蓬萊之人雖然會漸漸不再對飲食有需求,但也是一步步來的,歷任島主留下的好東西絕不在少數。
他拍開一罈酒,醇香酒味立時瀰漫了整個屋子。
祁薄陽吸了吸鼻子,眼前一亮:“這酒味好香。”
沉醉雖然喝不了,但味道卻也聞見了。想及當年還可暢飲之時,心中悵然難述。
他扔了一罈酒給祁薄陽,笑道:“你會喝酒?”
崑崙之人清心寡慾,連著酒肉也不沾,若說祁薄陽會喝酒……難怪他有些不信。
祁薄陽接住酒罈,低聲笑道:“我也曾有少年時候。”
聞言沉醉倒是怔住了。
他與祁薄陽相遇時候,少年遭逢大變,性情壓抑,他竟然從未想過其實對方也曾有過飛揚灑脫少年意氣。
祁薄陽言罷,舉了罈子便直接傾瀉而下,酒液一滴不落地全入了他的口,動作瀟灑豪邁,全無平日端肅模樣。
這酒罈大概也就二拳大小,他功力深厚,便是一罈入喉,也清醒得很。
沉醉抱臂站在一邊,看他捲起袖子,散了髮髻,衣襟大敞,喝酒如流水。
這模樣,便說是江湖豪客怕也沒人不信,他嘆了口氣,知道祁薄陽心中糾結,想要喝酒以抒心中抑鬱,也不管他。
酒是百多年的佳釀,入口醇厚綿軟,實則後勁十足,祁薄陽畢竟多年滴酒不沾,初時還不覺得,三壇酒下肚之後,眼神飄忽,走路已經開始跌跌撞撞,東倒西歪。
眼見著素來外表端肅的崑崙之主,成了這醉態可掬模樣,沉醉也覺得甚為有趣,故意在他面前相逗。
祁薄陽轉頭瞧見他時,眼睛亮得嚇人,一手抓了酒罈,便向他撲過來。
沉醉坐在床上與他招手,面上興味濃厚。
醉酒之人與清醒時候,性子多有不同,祁薄陽眼中迷迷濛濛見了沉醉朝他招手,定眼望去,就見得沉醉動作懶懶散散,偏偏說不出的好看。
當下心中一熱,已經撲了過去。
待到了眼前,他目光全在對方水潤唇上,腦中一時不知起了什麼念,仰頭傾了酒罈,含了口酒,隨手摔了罈子,張臂向沉醉抱去。
雖則平日小動作不斷,但絕少這種半點遮掩也無的莽撞時候,沉醉一時不及,竟被他抱了個滿懷。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唇上一熱,一口濃香酒液就被對方口對口地渡了過來。
那酒入喉中,沉醉被嗆到,臉上泛起紅暈,偏巧對方不知犯了什麼傻勁,或因失了那口酒而有了悔意,竟牢牢制住他脖頸,一條軟舌探了進來,捲了他的舌頭,吸吮那些未盡酒液。
沉醉本就喝不了什麼東西,被強逼喝了那口酒就是極限,此時被對方用力挾制,心中生了惱意,只想推開對方。
可祁薄陽醉酒之後,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