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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二人相擁時刻,溫情無限,長生、崑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全都煙消雲散,只他二人相依相伴。
雖然隔了層衣服,但祁薄陽仍能夠感覺到手底下肌肉緊繃,極有彈性。
他也曾見過他衣下的身體,肌肉流暢自然,雖然不誇張,但卻內蘊力道,一朝爆發,絕不容小覷。
想到這裡,他不覺心中一熱,手下動作略顯急躁地向他腰身摸去。
沉醉肩寬腰細,身材極好,隔了衣料,他也能隱約覺察到對方腰間的柔韌。
他呼吸略顯急促,原本不過唇齒微微觸碰,此時卻已經有些啃咬的味道,下移之後一口含住了沉醉的喉結,舔舐輕咬。
沉醉喉中溢位一聲輕吟,頭向上揚起,反手往後攥住了他的脖頸,將自己的喉嚨全擺在了他眼前。
祁薄陽動作愈大,手從他衣襟探入,在他胸膛上胡亂摸索,用身子將他壓靠在牆壁上,死死不放。
沉醉呼吸只亂了片刻,便回了神,微眯了眸子,一把就將他反壓了回去。
祁薄陽之前神智昏昏,怎抵得過他心魔血誓之下的清醒,行事只憑了一股蠻力。
“十年……一點長進都沒有。”沉醉雙手製住了他,低聲笑道。
祁薄陽瞬間什麼火都熄了,白皙面容通紅,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平日裡雖則外表俊美,但眉目端肅,讓人不敢有綺念。
此時卻衣衫微亂,束得極好的冠發也垂了幾縷,眸中神色既無辜又可憐。
沉醉甫一對上那雙眸子,便有些吃不消。
他與祁薄陽熟悉非常,自然不會認為對方是個真禁慾的,偶爾見他冷麵,還覺得床上床下兩種風光,十分情趣。
“沉醉……”祁薄陽輕聲呢喃,仍有些微微恍惚。
沉醉咬了口他下巴:“裝可憐這套,你十年前就用爛了。”
他站的地方本就靠近窗邊,街上行人抬頭便能見得他們在做什麼,可他卻絲毫不在乎。
當初在古臧的時候,連祁薄陽都不在乎,他去在乎個什麼?
祁薄陽露出個淺淡笑容:“我想……與你一同去蓬萊看看。”
沉醉頓了動作:“你去那兒做什麼?”
“蓬萊之地,聽他們說得千好萬好,卻一直未曾去看過。此次一戰,生死不知,倒不如趁此去看上一眼,了吾心願。”
他言辭溫和,沉醉卻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你這是斷定自己贏不了?”
即使裝可憐這套已經被用爛了,祁薄陽卻不在乎多用一次:“醒挽真是何人……你比我更清楚。”
沉醉嘆道:“蓬萊……你見了便知。”
若說世外清淨之地,倒是不假,可什麼千好萬好,不過是虛言。
第三十一章:但見三泉下
蓬萊之地,二十多年前,還有沉醉與傅忘機二人,如今卻僅剩下他一人。
島上生靈不過是些飛禽走獸,不通人情的。
沉醉那麼些年,一人獨處,只偶爾鳳凰城與扶搖天來人,或是繼任大事,才有各宗主登臨,也不過一日而已。
蓬萊之人,並不重享樂,故而島上就幾間木屋,一間是他的,一間是傅忘機當年的,剩下幾間堆了些雜物。
蓬萊附近有鳳凰城代為守衛,安全倒是無憂。
不過島上氣候異常,花期較長,祁薄陽來時,正有桃花壓枝,色彩嬌嫩欲滴,惹人垂憐。
屋旁竟還有兩池蓮花,卻是他不曾見過的金蓮,花葉全是金色。
品相極佳,看似與尋常蓮花一樣,仔細看去卻發現蓮葉舒展,花瓣飽滿,無半分凋敝之像。
他琢磨片刻,覺得這竟然像是精心雕琢而成,不似活物。
“這金蓮其實並無什麼神妙之處,”見他好奇,沉醉與他解釋,“只有一樁異處。”
“哦?”祁薄陽作洗耳恭聽狀。
沉醉拈起一朵與他細瞧:“你看它並無根系,只因它一歲便開一朵花,直接掉落下去。開過的那花雖然不會再生出新的金蓮,但卻不會因季節時間凋朽,青春常在。”
他指著那兩池金蓮道:“那多的一池是我師父當年放的一朵,如今百多年過去,花也開了百朵有餘。而那小的一池,是我當年來蓬萊時放下的,若是仔細一數,整好是三十五朵。”
祁薄陽一眼掃過,還真是三十五朵,頓時生出一種頗為奇妙的感覺。
——這種詭異的花朵,果然也只有蓬萊之人會閒著去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