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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疼的不想睜眼,也懶得睜眼。就這樣躺著,倒也真睡過去了。
屋外的雪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沒一會就蓋住山道,掩蓋了人跡。
要說簡懷修為什麼會從樹上落下來呢,還得從他為什麼會來青雲宗說起,要說他為什麼回來青雲宗,這還得從他中毒說起,要說他為什麼中毒,這個暫時先不提了……
簡懷修一年前中了一種世間罕見的毒,中毒之後他的內力就變得時有時無,並且隨著中毒時間越長,內力就越來越弱。
他的師傅,現在青雲北宗的宗主天松子,讓他來雲城找青雲子解毒,簡懷修一路上走走停停,遇上有趣的地方就停下來住上十天半個月,有內力了就用飛的,遇上內力使不出來的時候就坐馬車,從京城到這硬是被他走了一年的時間。
今天初到雲城,他先是去酒樓要了一桌上好的酒席,又叫店家上幾壺好酒,偏偏這雲城有一絕就是這上好的梨花白,簡懷修抱著酒壺喝了一壺又一壺,直到身上的錢花完,被酒店的老闆客氣的“請”了出來。
簡懷修雖然醉了,模糊中卻還是知道自己的目標要去青雲宗,於是他運輕功往青雲山飛,可惜飛到半道內力卻沒了,正好當時醉意上頭,他隨便找了枝樹椏子就躺了上去。
睡得正美的時候下起來雪,當時他正睡得香也懶得理會,那根樹枝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斷了,不過從樹上掉下來並沒有讓他清醒,他醒來是因為被宋遠用針很紮了一下膻中穴,那個傻蛋扎的太狠了,硬生生把他扎出了一個全身麻痺。
那時候他體內的內力正在一點點恢復,真氣執行到膻中穴時被宋遠用針強行中斷,被阻斷的真氣在全身筋脈四處流竄導致了他全身僵硬,連眼睛都沒辦法睜開,只能生生的捱了那傻蛋一下又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宋遠和他的師兄們(4)
宋遠是被凍醒的,半夜醒來,凍得手腳冰涼,他木著手腳爬下床,點燃燭臺,他把手湊近燭臺就著火光暖著手。
簡懷修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宋遠自己端了燭臺出了臥房,外面風雪正大,寒風夾裹著飄雪呼嘯著撲向紙糊的窗戶,宋遠護著手裡脆弱的火苗鑽進廚房。
燒了一大鍋熱水,當他躺進冒著熱氣的大木桶裡,熱水溫潤著他的身體,水汽蒸騰到臉上,寒氣漸漸被驅趕出體內,身體裡的血液徹底溫暖起來,沿著脈絡緩緩流淌,舒服得讓他直嘆氣。
洗完澡他又喝了碗薑湯,最後抱著湯婆子帶著滿身熱氣回到房裡。
宋遠摸簡懷修脈搏的時候知道他是有內力的,而且看他大冬天的穿這麼點,想他肯定是不怕冷的,於是宋遠不厚道的將棉被全裹在了自己身上,哎!那個舒適,那個溫暖,一夜好夢。
第二天,宋遠如往常一樣在卯初醒來,起床,掃地,洗衣,練劍,吃飯,劈柴……
他的作息規律到刻板。
洗衣服的時候,宋遠好心的將簡懷修那件黑色外袍一起洗了,那外袍不知道用的什麼料子,摸起來就像水一般順滑。
宋遠幹完活,回房裡取劍,一推開門就被一股強大的吸力拽住倒著拖到床邊,簡懷修盤腿坐在床上,右手向前伸,五指微屈變爪,隔空將宋遠拖進床邊,然後隨手一揮,宋遠在空中一個翻騰重重摔在地上,再一揮,宋遠從地上翻騰而起,再凌空落下……
他就像是小孩子甩泥巴一樣,翻來覆去甩著宋遠。
當宋遠最後一次落回到地上,他趴在地上喘著氣,全身骨頭散架一般的疼,他抬起眼睛盯著簡懷修,氣得牙癢,他就是那愚蠢的農夫,救了一條忘恩負義的毒蛇!
“你是誰?”宋遠憤怒的問。
那人不說話,他跳下床取過一節繩索,將繩索甩向宋遠,那繩索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動飛到宋遠腳踝處纏繞起來,他抓住繩索的一端從房樑上穿過,將宋遠倒著懸掛起來。
“放我下來,你這小人!我救了你,你卻恩將仇報!”宋遠叫嚷著。
他不說還好,一說簡懷修就來氣,他立在宋遠面前氣道:“恩將仇報?救我?小子,你壞了我的事還敢說救我,這只是小懲大誡,以後被別再多管閒事!”
宋遠一早就在爐子上燉上了羊雜湯,那湯燉了一個早上,現在香味溢位來,直往簡懷修鼻子裡鑽,勾得簡懷修肚子咕嘟咕嘟的響。簡懷修抽抽鼻子,也不管宋遠掛在空中飄來蕩去的晃悠,甩甩袖子就要往廚房奔去。
宋遠看他走了,急得大叫:“回來,回來,放我下來!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