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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進碗裡,又端了碟醃好辣蘿蔔,一碟子梅乾菜出來,那塊粥凍沒什麼分量,好在蘿蔔滋味甚好又帶著辣勁,才使得他從胃裡冒出了些暖氣。
吃過午飯,宋遠穿著防水的獸皮靴子,拿著防身的柴刀,拖著一塊木板出門就去看自己佈下的那些陷阱。
那木板是一塊一米多長,半米多寬的木板,木板的一端被鑽了兩個孔,兩個孔裡都穿上了布,分別背在宋遠的肩膀上。
這是宋遠一次出門大豐收卻因為東西太多而運不回去後製作的工具。
宋遠拖著木板去檢視了自己佈置的幾個陷阱,他運氣不好,陷阱裡什麼也沒捕到,萬幸的是,他在路上撿到了一隻凍僵的兔子。
宋遠拖著那一隻兔子又去檢視放在溪邊的魚簍,冬天,山林裡一片寂靜,只有偶爾雪“簌簌”從樹枝落下的聲音和撲稜稜樹林裡鳥拍翅膀的聲音,靠近小溪,宋遠聽到了冬天裡溪水緩緩的清越的聲音,在流水聲裡,宋遠模糊中好像聽見了極細微的“刺啦刺啦”的聲音,他停下來凝神細聽。
刺啦刺啦……
這聲音像極了摩擦生出火花時的聲音。只是聲音太輕,它彷彿不是在宋遠耳朵裡響起的,而是從靈魂深處響起。就好像是它在聲音的發源地就是這樣細微的“刺啦”的響著,只要你清楚的聽過一次這聲音,那麼只要你仔細聽就會聽見它一直那麼輕微的,時斷時續的響著,空間的距離並不能讓它消弱。
宋遠想起十歲那年夏天的事,他在山裡挖草藥的時候看見了一隻鹿,那是他第一次看見鹿,他一直追著鹿翻過了兩座山,到了一個山谷,山谷裡有一個湖,宋遠永遠無法忘記自己當時看到的景象。
那清澈的淡藍色的湖面上有千百條閃電在空中舞動,撞擊,扭曲,他們劃破空間,在晴天白日下狂舞,沒有雷聲,只有極細微的刺啦,刺啦火花碰撞的聲音。
那湖很淺,一眼就能見底,湖底什麼也沒有,宋遠圍著山谷找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回來後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青雲子,青雲子帶著他又去看了一次,青雲子看到那些狂舞的閃電,先是不解,然後便是狂喜。
“師傅,那是什麼?”
“為師也不清楚。”不清楚你還笑的那麼賤!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徒弟你別說出去就是了。”青雲子捏著鬍子裝神弄鬼。
宋遠甩甩頭,想把那聲音從腦海中遮蔽出去,他走到溪邊,收起魚簍,一看,裡面什麼也沒有。宋遠有些失望,他想喝魚湯了。
回到家,他開始動手處理那隻兔子,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每天光喝粥是不行的,一天三餐總得有一餐是能讓他吃飽,宋遠喜歡晚餐吃得得豐盛些,這樣一天中無論怎麼辛苦都能有個盼頭,晚飯吃飽了睡起來才會香,而睡好第二天才會有精神起床,宋遠認為晚飯是一天的根本。
宋遠正處理著兔子就聽見有人在敲門,他跑去開啟門一看,來得人卻是大師兄徐遠行。
徐遠行扛著一個麻袋,看著宋遠滿手的血漬,一愣:“在殺什麼呢?”
“兔子。”
徐遠行點點頭抬步徑直走到廚房,他從麻袋裡拿出半袋子米,開啟米缸,見米缸已經見底了,他看著只剩幾把米的米缸心裡說不出的酸楚,他將那半袋子米倒進米缸,又從麻袋裡拿出麵粉,被褥等物。
他將被褥放到臥房,出來後從師弟的手上拿過刀,神情嚴肅開始地把那隻兔子大卸八塊。
晚飯最後到底還是宋遠做的,徐遠行在武功上天賦極高,在廚藝上卻沒有半分造詣,他砍瓜切菜的陣仗比殺人還恐怖。
第二天,宋遠起了個大早,和師兄們一起目送徐遠行離開。
過後兩天都是晴天,山上的積雪消融了一些,宋遠一個人帶著藥材還有動物皮毛下山了。
從青雲宗下山,走上兩個時辰時辰就到了雲城。
宋遠進了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多寶閣看自己夢寐以求的一把劍,幸運的是那把劍還沒被人買走,可是不幸的是它的標價堅挺依舊——二百五十兩整!
宋遠現在的全部身家一共是:二十五兩六錢碎銀子和六百五十三枚銅錢,大概再存兩年,三年……不管了,反正它在,宋遠相信自己總能存夠錢的!
出了多寶閣,宋遠先去把那些藥材和動物皮毛換了些錢,然後進了悅來酒樓,他的六師兄齊思敬就在悅來酒樓裡做跑堂夥計。
青雲宗這一輩的人中,資質出眾的只有三個半,一個是大師兄徐遠行,一個是封存,剩下的一個是六師兄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