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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懷修在幾盤菜裡挑挑揀揀,翻來翻去,他放下筷子,嘆了口氣,轉頭看見宋遠吃得津津有味,他皺著眉盯著宋遠看了半響,到底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片白菜放進嘴裡,以前他吃過這種菜,雖然樣子比這好看多了,味道應該是差不多的。
“呸!”簡懷修吐出口中的白菜:“這菜怎麼跟我以前吃得不一樣?”
宋遠疑惑的嚐了口白菜:“沒什麼不一樣啊,白菜不都是這個味道嗎?”
簡懷修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吃得津津有味的宋遠,哀傷的嘆了口氣,他想,應該這個小師弟的廚藝實在是太差了,品味也實在是太低了,他記得自己吃的那白菜比這個味道好多了。
一貫養尊處優的簡公子忘記了有句話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吃得那個“白菜”在一定意義上已經不算是白菜了。
這頓飯簡懷修什麼都沒吃,他的內力一直沒恢復,這次的時間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長,他裹著一床棉被(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寒冷)坐在一張木椅上看著宋遠吃飯,他餓了可是看到那些菜他下不去嘴,這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餓肚子。
從宋遠吃飯,練功,到他上床睡覺,簡懷修一直都維持著裹著棉被坐在椅子裡的姿勢,除了眼珠一直在滴溜溜的轉,身體包括手指頭都沒有挪動過一下。
宋遠看不懂這個從北宗來得的師兄,索性也就不去管他,他特意留了一盞油燈給簡懷修照明,自己就抱著暖烘烘的湯婆子睡去了。
簡懷修在等……
等能有一絲真氣路過他的丹田。
終於有一絲帶著暖意的真氣從他的丹田劃過,簡懷修抓住這一絲真氣注入丹田,開始在體內聚集散落的真氣,只要有了這一絲真氣為引,真氣聚集起來就簡單多了,沒過多久他就恢復了三四成內力 。
內力恢復的那一刻,簡懷修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隨手拽過那棉被往地上一扔,他衝出門直接往雲城方向飛去——他要去覓食——他要點上東坡墨魚,芙蓉套蟹,整扒熊掌,奶汁肥王魚,三鮮鹿茸羹,細炒牛百頁……外加一壺梨花白。
他越飛越快,越飛越興奮……
他忍不住又加速了,然後一個急停!他落在了一顆松樹的樹梢尖,他遺世獨立,蒼涼的身影和夜色融為一體,簡懷修仰頭望天,天空一片漆黑,他低頭看地,大地一片漆黑……
半刻鐘後他開始掉頭就往青雲山狂奔而去,因為他想起來了,自己——沒錢了!
宋遠睡得正迷糊的時候被簡懷修從被窩裡提了出來,簡懷修也不管他醒沒醒,直接就塞了一堆鳥雀到他懷裡:“怎麼好吃怎麼弄,趕緊的!”
飽餐一頓之後,簡懷修摸著肚子往床上一躺,被窩裡還是熱的,簡懷修用被子把自己一卷,開始閉眼淺睡,等宋遠收拾完他留下的殘骸進屋,他就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
“我要洗澡。”
宋遠絕對是個尊師重道,吃苦耐勞的好少年,簡懷修大半夜的把他叫起來做飯,他一點怨言沒有,現在簡懷修要求洗澡,他二話不說就去忙活師兄的洗澡水了。
洗澡的時候簡懷修看見澡巾,一個白眼,看見洗澡的胰子又是一個白眼,等到洗完澡宋遠拿了乾淨衣服給他,他連白眼不屑於施捨了。宋遠的衣服簡懷修穿小了,於是宋遠翻出了青雲子留下的衣服,簡懷修雖然嫌棄,但宋遠這條件,他也沒得挑了,他萬般不情願的穿上衣服,衣服一穿上他就覺得身上癢癢。
他一邊扭著身子蹭癢一邊問宋遠:“這衣服是不是有跳騷啊?”
宋遠看他表情痛苦,忙上前:“師兄,我幫你撓撓吧”
“不行!這衣服穿不得。”簡懷修開始脫衣服,三下兩下就把自己脫得精光,反正他現在有內力,也不怕冷。他換上自己的孰衣,躺倒床上,對宋遠道:“明天去買兩件新衣服來。”說完,翻個身徑自睡去了。
簡懷修佔了宋遠的被窩,宋遠只好從櫃子裡又取出一床棉被,鋪在簡懷修旁邊,現取的棉被沒有之前的那床厚,新買的湯婆子也被簡懷修佔了,宋遠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圓筒,縮手縮腳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宋遠和往常一樣醒來,他先是熬了肉粥。然後便開始打掃庭院。等他練完一個時辰的劍,簡懷修還沒起床。
青雲宗的弟子都是要在卯初起床的,宋遠往房間的方向看看,心想難道北宗的人都是這樣懶嗎?
簡懷修也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過來的,一以前他和同門師兄弟一樣早起後都得練上一個時辰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