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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怕你?明天這時,不見不散。”衛青氣鼓鼓地站了起來。
玉含煙不再說什麼,他走回到車邊,屠蘇將他扶上了車,讓他安穩舒服地躺在了車裡,車子慢慢地、平穩地走著,漸漸消失在夜幕裡。
衛青牽過自己的馬,方才的一切都好像他做的一個夢,若不是看到自己扯破的衣袖,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一個夢,真的見過這麼一個飄逸的人。
此時,此地,此景。
玉含煙如約而來,只是此時的他已不是昨日的那個比較清醒的他了。他醉了,仍沉睡在自己醉鄉里。
衛青也守時而來,遠遠的他就看到了那輛馬車,他靠了上來,只看到了車轅上的車伕和那個叫屠蘇的大漢。
“這是我家少爺叫給你帶來的。”屠蘇從車裡取出了一套深色的衣褲。那是嶄新的布衣布褲。接在手裡,就能感覺到那新棉暖意。
“為什麼給我衣服?是賠給我的嗎?”衛青接受衣服,卻不接受施捨。
“這是我家少爺給一位叫衛青的朋友做的,是他親自選的布料,親自叫人趕出來的。”屠蘇想到玉含菸酒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他去布行買這種適合平民穿用的衣料,又讓月奴和娥女趕製出來的。
衛青看著手裡的衣服,那上面有那個叫他朋友的人的心意。他跳下了馬,穿上了那帶著溫馨友情的衣褲。正好合身,他身體一下子暖了起來:“含煙少爺呢?”他始終沒有看見那個叫玉含煙的少爺,他之所以叫他少爺,是從心裡感激他把他當成朋友的那份心意。
“少爺……——”屠蘇看看車子,很艱難地說:“少爺他還醉著。”
“他又喝醉了?”衛青昨晚和玉含煙在一起的時候就聞到了他的身上有著他那個年紀不該有的酒氣。
“是。他又把自己給灌醉了。”屠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在原想帶他出來散散心之後就可以讓他忘掉那酒,可他除了叫人給那個叫衛青的人做了一件衣服外,又 把自己灌醉了,他曾試過許多的法子,都不能使他忘掉酒的誘惑。他心裡也清楚,少爺也只有把自己灌醉了才能忘掉那些痛苦。
“他一定有很重的心事,你沒看出來嗎?”衛青盯著眼前的這個大個子。
屠蘇又看了一眼車子,車子裡毫無動靜。他的少爺還睡著:“那是他的心事,我不但知道,也看得出來,可我不是我家少爺,我能怎麼樣呢?”
衛青沉默了。他看得出來那個大個子對那個玉含煙的忠心,他不再說話只是低著頭在沉思著什麼。
月影西斜,東方已經發白了,兩個人已經溜溜地站了好一陣子了。
“含煙少爺醒了。”衛青突然說,他感覺得出來,他那特有的呼吸聲。
玉含煙真的醒了,他睜開了痠痛的眼睛,揮出了自己手臂。他的頭腦仍舊有些混沌不清呢。
“你終於醒了,紫雲帶來了嗎?”
看到衛青,玉含煙才將精神放大了極限。他眯起眼睛,看著衛青:“你真威武!”他這突如其來的話讓衛青怔了一下。
“我是在問你話,你打什麼岔?”
“紫雲就在旁邊,你沒有去騎它嗎?”玉含煙坐起身,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情緒。
衛青當然看到了,他早就看到了。以他對馬的喜愛程度,他當然是先看馬後看人的。那確實是一匹好馬,但還是比不上他的汗血。
“你起來吧,我們說過要比賽的。”衛青看著仍舊靠在車框上休息的玉含煙說,他真該動動才好。不管有什麼事,第一解決的方法就是多動,讓他的精神充滿快樂。
“怎麼比?是換著騎還是各騎各的?”
“你問的真奇怪,比速度當然是各騎各的了,交換了怎麼比?”衛青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讓他一時之間無法理解。
“我捨不得打我的紫雲,我們交換了來比吧。誰的馬衝到了前面,誰就輸了。”玉含煙的眼底露出了詭秘的笑。
“荒唐,我從來也沒有見過這樣比馬的。”
“你是不敢了?”玉含煙慵懶地向衛青投過去一個不屑的眼神。
“我會怕你呀!”衛青將自己的馬牽了過來:“給你,別跑的太慢失了面了。”
玉含煙從車裡鑽了出來,上了那匹汗血馬,屠蘇也早在一邊上了自己帶來的那匹馬,他知道玉含煙的騎術不精,他要跟在他的身邊保護他。
“你準備好了嗎?”玉含煙意氣風發地衝著上了紫雲的衛青道。
“你發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