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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始終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即便一次又一次的□,子寒始終無法與他貼近,似乎心已無人可親。
子寒開始愈加煩躁,漸漸分不清是誰。只記得眼前白衣之人的盈盈淺笑,像極了當年曾為他深夜挑燈的緇衣少年。
忍無可忍的子寒,用一個壓抑已久的親吻結束了這段迷亂的時光。他親口給瑾之喂下毒藥,只要他日後肯溫順地呆在自己身邊。
在一次歡愛時,他下手刺穿了瑾之的琵琶骨。又一次,他索性剜出了瑾之小腿一截腿骨。
子寒終於如願以償地折斷了瑾之的雙臂,讓他染了鮮血的身軀只能投入自己懷中。
這種帶著顫抖的喜悅下,他看到了塌上的鮮血淋漓。
子寒想,一切都無所謂了。
只要能把他綁在身邊。
只要毀掉這冷漠之人一生的是自己。
哪怕瑾之再也無法動彈地躺在自己的塌上一生一世,子寒想。
但是當瑾之在塌上痙攣著看向他悽慘絕豔的一眼,他問,“你對我究竟,有沒有過半點真心?”
子寒知道自己在莫名的冷笑,他回道,“我自無心。”
這一刻他回過身,撫摸著自己的胸口。
居然,是這麼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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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之輾轉醒來時,子翊已不見蹤影。
迷茫的眼眸頓時恢復一片清明,他摸索身上一方染了血的絲帛,取出幾顆散發著濃濃血氣的藥,含下。
被剝皮剜骨的痛還殘留在意識的最深處,不過想起陷入昏迷前子寒一雙讓他看不清的眸子。
一句“無心”自是痛徹。
原先失去的仙丹已經被子寒重新喂回腹中,但被剜去一根仙骨,身子依舊虛弱地讓他幾近原形畢露。
瑾之勉強支起身子,用塌前那柄長劍撐地,緩緩向屋外移去。
春日晴好。
冥湖水依舊只是一汪靜水。
埋葬了曾經多少愛恨,泯滅了曾經多少恩仇。
卻仍是如此波瀾不驚,風水不興。
瑾之跪倒在河畔,用手掬起些許水輕輕拍上臉頰,隨即緩緩解開衣帶,取下發間的玉簪。
白皙的肌膚上還有著未消散的些許紅痕,瑾之苦笑,縱身躍入水中。
果真是冰涼刺骨,比起未央宮中的寒池,卻還要冷上幾分。
在水中從沒有窒息和壓迫肌膚的感覺,他宛若一個缺水了多日的人一般,在水中狠狠嗅著久違了的味道。
瑾之在水下盤桓了一會,終於浮上水面,痛快地深深呼吸。
濡溼的髮絲緊緊粘在白皙光裸的後背上,水滴順著額邊幾縷碎髮緩緩滴下,又是蕩起幾朵水花。
化出的黑色長尾探出水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著水面,激起一層層泛著寒意的漣漪,刺的瑾之脖頸一陣生疼。
雖然化成蛇尾不見腿骨,但傷口卻是依舊在的。剝皮見肉,在水中暈開一大片炫目的紅色。
在極寒的水中,卻鮮能感覺到岸上時的揪心疼痛。
發現這點,瑾之有些放下心來。
又一次潛入水中,長尾甩動,推動著白皙的身軀逐漸朝水底游去。
水中青絲凌亂,瑾之屢屢撥開,卻見湖水恍若無底,深不可測。水中不見其他任何動物,只有一種尋不見根的黑色水草,隨著瑾之深入的動作,漸漸纏上白皙的手臂。
瑾之有些慌了,轉而扯下一根青絲,兩指相交反轉,勒斷了跟跟黑草。
隨後,他勒下更多。握著那些黑色水草,緩緩朝水面上游去。
【壹拾貳】
“你可還記得這個?”
當子翊第三次詢問眼前一襲紅衫的女子時,拿著金針的手已經有了些許顫抖。
女子繼而搖頭,“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金針,宮裡少說也有千萬。我又不是掌管織繡的宮女,你來問我。我哪能告訴你!”
眉眼一挑,倒是風情十足。
子翊望她眉間那抹紅痕,再頷首。
“那你跟我走吧。”說罷就要伸手拉人。
女子力氣不大,嗓子卻清凌凌大的無比,立刻準備放聲尖叫,被子翊看見一把捂住紅唇。
“你這人好生奇怪!我不告訴你,你便要綁架我麼?”
子翊挑眉看她,眉眼間冷漠,心頭卻是喜悅無比。
的確是子卿,舉手投足間,都像極了曾經的子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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