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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推回去,墨宇靜默著無言。微涼的手掌順勢探入衣服,碰到溫熱的肌膚不由引得墨車一陣哆嗦。
“別……”抓住身上作亂的手,心裡有幾分驚慌。
“別動。”墨宇音調平平,冷淡卻不容違逆。挑開一顆盤扣,那溫涼的指尖一路向下,柔軟的指腹輾轉碾壓,極盡挑逗之勢,過處留下一叢一叢細小的火焰。
輕攏慢捻,墨車眼裡盡是羞憤,那最罪魁禍首卻偏偏勾出一點兒欲罷不能。想阻未阻,欲拒還迎。
手指漸漸越過小腹,向下滑去……
“哼!”良久,一聲壓抑的悶哼終於破口而出,墨車額上滿是細密的汗,脫力似的伏在床上一動不動,眼神慵懶而迷離。
墨宇還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摸樣,喚人打水洗掉手中的黏滑,過後睨了眼床上的人。
“開始準備,秋後用藥。”下人們應了,端了髒水出去。
“墨車今年開春有十四了吧。”這句子像是問句,卻又是陳述的語氣,並未想叫人回答。
“嗯。”墨車含糊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墨宇又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自合上門出去。
室中泛著青澀的淡淡麝香,天光中流轉的微塵旋舞,慵懶迷離的讓人無法自拔,這便是初春的媚,酥入骨髓。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
雖說這一章又有點兒少,不過枯腸竭斷了快,待會兒緩緩,爭取再來一章~
☆、做人如水
又是一年春好處。墨車執了小狼毫站在案前亂描,濃墨淡染,有時是幾隻墨蘭,有時幾支風竹,但凡能在紙上的,絕不重彩,清淡至極。侍女破天荒上了盤雲片糕,配一碗雨前龍井。墨車其實並不甚愛龍井的甘醇爽口,於他來說,倒更喜歡微苦的茶,像是桂花烏龍,七趟出香,苦而不澀,三杯過後,便是不飲,喉中自是一股清甜。
捏了口雲片糕,自個兒是從來沒有點心零口的,今兒怎麼上了盤甜糕。墨車放下茶盞,開春用藥,已是做人的最後一步,到這地步,再瞧不出來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盛於王公貴族間的秘技,便稱作“做人”。製作的底子,多是容貌姣好的兒童,往往歷時十年左右,以藥輔之,趨勢之美。待其初嘗人事後一年,下猛藥,抑其成長,始停歲。不會老,不會老是個什麼玩意兒,天生人做的這副皮囊,若在別人眼裡究竟算什麼。
“想什麼呢,怎的不喝這茶?”墨宇擎了只白玉小碗進來,放在案角。墨綠的藥湯,暈出一團青煙,香氣馥郁。
“沒呢,省下來待會漱口。”墨車彎了彎眉,執起白玉小碗一飲而盡,又端了茶杯細灌兩口,沖淡口中馥郁的香氣。
兩身纖細美麗的影子,印在雕花窗稜上,影影綽綽。墨宇從來未變,墨車一日日長大,漸成兩方相映絕美的少年,是墨宇的時光從來未去,或是墨車的時光悄然追來。
做人的藥方分三等,下等味甘,做人如玉,美好幾年,同常人而老。次等味酸,做人如瓷,形容不衰,卻一碰就碎。上等無味,濃香,做人如水,厚載薄發,形容亦不衰,但所有做人皆縮壽而寸,三十而亡。
墨宇多大了,他不知道。
這是燃燒,似初陽下的露珠,一面散著奪目燦爛的光華,一面甘心情願的蒸乾自己。
墨宇究竟是什麼人,是做人的倌,還是自己的主子。十年的無慮,墨車躲在墨宇給的殼兒裡安穩地度過,墨宇替他擋去了一切風雨炙陽,給他一顆玲瓏剔透不染塵埃的心。可這算什麼,就這麼冷淡疏離的養一輩子?這是他給的安穩,還是他逼的安穩,回看這十年,他根本從沒給過自己反對,懷疑,甚至是好奇的機會,與其說是保護,不如說是剝奪。
“公子,該用了。”侍女舉了托盤,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托盤上又是那隻白玉小碗。端起小碗,是好玉,觸指溫潤,湯汁兒的熱度隔了細薄透明的玉璧沁過來,也變的溫潤平和。一
飲而盡,濃香在喉頭久縈不散。修長的指遞了碗茶在面前,墨車貪了幾口,回身看見墨宇不捨的眼,但那不捨一閃而逝。
綠汁兒日夜不斷的喝了小半年,墨車知道,什麼,都停在十五歲那個擎上小碗的手指上了,說句總結的話:做人,完工。
“墨車,今兒夜裡好生歇了,明兒打早跟我出園兒。”墨宇看他喝過藥湯兒,擺手讓侍女下去,自己在窗旁的貴妃榻坐下。
“嗯,往哪兒去?”墨車臉上掠過一絲詫異,十年了,他第一次要帶自己出園兒,彷彿自己是一隻將要重見天日的小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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