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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在千迴百轉中,那夜就像個夢,珍重著銘記卻又不太敢記起,怕想著想著它淡了,不真了,不捨得忘記,怕忘著忘著它渙滅了,定然直教人悔青肝腸,寸寸斷裂。
而事實上,這個怕惹而又怕驚擾的夢,就真的無人來觸碰它。那夜一過,第二天晨起墨車從床上坐起,一切一切絲毫未變。墨宇依然冷著,淡著,像是那夜被抽出了跳過,再無人提及,也無法提及。什麼都沒發生過,那聲哥哥,也再未出口。
日子久了,連墨車自己都覺得那是個夢,只是個夢,夢裡月光旖旎,溫聲繾綣,回到現實裡,才發現那是兩回事兒,是天與地的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額,曖昧開始。。。擦邊球。。。
今兒上午考了試,腦細胞全部死光光~
☆、長相思
墨車又長高了點兒,那腰身兒纖細風流,烏髮如絲,媚眼如畫。眉心當中那一顆硃砂痣偏生的嫵媚多情,襯得這一身清姿柔骨別樣風情。遠了看,便是一幅絕世的風景,嫋嫋隨風,動人心處。
這日,墨車抱了烏木鑲金的琴在屋裡練意境,挑了一首長相思,一遍一遍的長指翩躚,行雲流水。找不到感覺,偏是沒有感覺。長相思,繞知是相思意,卻無相思情。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歡。”
“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箋費淚行。”
吟了幾句,瞧了瞧手下的琴,懂了,又像是不懂。於是乾脆推開琴起身,賞賞春風春花,興許就通透了。未入相思門,何知相思苦。墨車背了手向小園兒走去,一出門,幾樹紅杏鬧在眼裡,適才糾纏繁複的煩惱剎時全散了。他又折回屋,腋下夾了高頸白瓷瓶再出來,折一枝紅杏,低頭插在瓷瓶裡,笑笑,再折一枝,再笑笑。這春風送暖,此情此景,叫人再也想不到那個曾經怯懦自卑的小孩兒,舉手投足盡是風流。
日裡盡是春風花暖,夜裡也是星斗露華。看得累了,轉回屋,散下羅帳,自尋周公。
***
“小車,我帶你去看月亮,好不好?”
“小車紅了臉呢,你叫我哥哥,好不好?”
“小車,你再叫一聲。”
又是那個怕忘卻又不敢記著的夢,又是那個溫軟輕膩的吻,又是那個溫柔淺笑的人。怎麼忽的又做起這個夢,怎麼感覺如此奇妙。身上像有一把火磨弄著,自己在潮水中浮浮沉沉,有浪拍過來,斷斷續續,一浪高過一浪,而自己在浪裡翻轉窒息,想叫他放過自己,可又願意幹脆溺死在這浪裡,恨不得他更猛烈的撲打過來,叫自己碎在這讓人慾罷不能的潮裡。
“嗯……”夢過去了,舒服的翻個身兒,發現天已大亮。墨車掀開被子坐起來,突然覺得身下一灘溼滑黏膩,面兒上一熱,一下子懂了。怎麼辦怎麼辦,一顆心七上八下,索性再拉過被子蓋上,待會兒伺候的人來了,怕是要看見了。被子剛覆上身子,侍女就打了溫水進來伺候洗漱鋪床。
“唔,你……準備水,我要沐浴。”墨車一句話說的坑坑巴巴。
侍女抬頭看了他一眼,躬身退出屋子。
“今兒個我自己來
吧,不用侍候,衣服放一邊兒就行了。”墨車對著冒著熱氣的木桶發了話,邊上兩個侍女面面相覷,倒也躬身退了出去。
換下的髒衣服收下去的時候,墨車看了眼侍女,並無異常,當即深出一口氣,暗下決心,晚上一定得晚點兒睡,困了累了,再倒頭下去,往往才能一覺無夢到天明。
“嗯……”天大亮,透過耷拉的眼皮把光攝進瞳孔,墨車翻了個身,睜開眼睛,一下便對上一雙清亮的眸子,心頭一跳。
“醒了?”墨宇斜倚在牆邊,一頭烏墨樣的頭髮斜披下來,半睜著眼懶懶的看著他。墨車一骨碌坐起來,雪白的褻衣有些凌亂,領口的盤扣開了半敞著,旖旎得叫人不敢直視。
“前兒夜裡夢見什麼了?”墨車單手一帶,又將他壓回床上,語氣不鹹不淡。
想是知道了,也沒想瞞得住,只是不想被當面兒撞見。
“夢醒了,就忘了,哪兒會記得那麼清楚。”衝墨宇微微一笑又作勢要起來。這是他第一次對他撒謊,有些事不是不能說,而是說不出口,出了口定又收不回來,到不如爛在心裡,反正也當是假的。反正假不假是一回事兒,自己當不當回事又是一回事兒。
抬頭,對上墨宇審判樣的目光,心下微微一跳。
“怎麼?”剛離床半尺又